第78章 被找到的項鏈
就在韓昀打開盒子時,於淼淼從主臥走了過來說:“主臥保險箱除了幾塊金條,剩下的都是K科技的機密文件。”
“找到了。”韓昀起身,把手裏的盒子遞給於淼淼。
於淼淼拿出裏麵的項鏈看了看,然後說道:“還真是張爽脖頸上的那條。可是真看不出來這條項鏈為什麽會那麽貴。可是你是這麽知道這條項鏈會在李月眉家的?”
“從李月眉看見這條項鏈時的反應,她隻是瞄了眼,便肯定的說不認識。”韓昀從於淼淼手中拿過項鏈,舉起看了看說:“而且那張相片,是王成跟張爽摟在一起的相片,李月眉表現得有些太過於冷靜了,她怎麽會不知道憑張爽,根本沒能力買這樣一條項鏈。”
“這是不是說明,雇錢豐殺張爽這件事,李月眉也有參與?”於淼淼微皺眉頭。
“我懷疑……很可能李月眉才是主謀。”韓昀若有所思地說完,然後看向於淼淼說道:“我們在繼續找找,看房間裏有沒有相冊之類。”
“什麽意思?”於淼淼詢問。
“曹德順在錢豐家裏看過這個項鏈,而如今項鏈又出現在了這裏,這也就證明,曹德順見到項鏈時,錢豐剛殺了張爽,並拿回項鏈,現在看來,應該是李月眉讓錢豐帶回來的這個項鏈。”韓昀將項鏈重新放回到盒子裏說:“那李月眉為什麽要在意這條項鏈?”
“是呀,她首飾很多,應該不會在意這一條。”於淼淼視線看向化妝間。
“所以我的猜測是,這條項鏈對李月眉來說,有特殊的意義。”韓昀將盒子放進兜裏說:“也就是說,這項鏈雖然是王成送給張爽的,但並非是王成買的,而是從李月眉化妝間隨便拿了一條。或許王成以為,李月眉有那麽多手勢,丟一條,不會發現。”
“這個邏輯似乎也說得通,男人本來也不懂女人對首飾的熱愛,這就像愛收藏手辦的男孩,雖然擺了滿滿一牆,但你隻要拿走其中一個,他就肯定能發現。”於淼淼說道。
“看來你曾有個愛收藏手辦的男友。”韓昀看著於淼淼撇嘴笑了下,沒等她回答,便離開臥室,開始在客廳內尋找能夠證明他猜測的證據。
“他姓何,叫何水,我們是在大學相識、相愛的,然後一起報考了警局,他因為能力出眾,分到了罪案調查科,去年,他在調查一個案子時,殉職了。”於淼淼從臥室走出來,站在門旁看著窗外說道:“何水從初中開始,就喜歡收集手辦,各種各樣的,他租房子時,特意留了個房間,裏麵裝的都是手辦,有一次同學過生日,我沒來得及買禮物,就去房間選了個,結果他回來,剛走進屋,一眼就看出少了什麽。”
韓昀翻開櫃子,見裏麵有一個結婚相冊,於是拿了出來,一邊翻看一邊對於淼淼說:“這就是你非要來一線查案的原因吧?”
“何水的理想就是當神探,讓凶手無所遁形。隻可惜他還沒完成理想,就……”於淼淼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自己永遠無法代替何水完成他的理想,但最起碼我要讓他知道,我在努力。”
“看看這個吧。”韓昀起身,把其中一張王成跟李月眉的結婚照遞給於淼淼。
於淼淼接過看了看,然後驚訝地說:“難道說這條項鏈是王成結婚時送給李月眉的?”
“如果真是這樣,王成不會不記得,更不會把它送給李月眉。”韓昀看了下時間,然後說:“我們去聽聽王成怎麽解釋吧。”
倆人離開,下樓開車回到警局。重案一組內,李月眉依舊在辦公室內跟李鐵雲糾纏著。倆人沒去跟李月眉對峙,想必這個李月眉已經跟律師溝通過這件事,律師也給出了建議,所以李月眉才敢來警局,才敢把所有事都推到王成身上。
可如今王成,卻不知外麵的情況,相對好攻破些。
於淼淼安排好後,她跟韓昀一起走進審訊室。審訊室內的王成,已經呆了十幾個小時,此時稍顯疲憊,見有人進來後,直接詢問:“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放我出去。”
“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於淼淼說著坐下身,韓昀也坐到旁邊。
“你就是視頻裏的那個……演員?”王成看向韓昀,一眼認了出來,說道。
韓昀去K科技時如此高調,當時現場很多員工都錄了像,估計也會發在短視頻平台,王成看見也不足為奇:“我是警局的案件顧問,演員隻是個兼職。”韓昀微微一笑,調侃了句,然後直了直身子說:“你應該知道李月眉帶律師來了吧?”
“當然知道,幾個小時前就跟我說了,可是這都過了這麽久,你們為什麽還不肯放我走?”王成嘴唇有些幹澀,極為不解地問。
“你以為李月眉帶律師來是來保釋你的?”韓昀挑眉。
“這話什麽意思?”王成疑惑。
“李月眉帶律師來警局,是來自保的。”韓昀盯著王成說:“並且,她承認了是你雇凶殺人,對這些她完全不知情。”
“怎麽可能?”王成有些懷疑:“她是這麽說的?”
“是的,重案一組的李鐵雲此時正在給她錄口供。”韓昀也沒說謊,李月眉的確把所有事都推給了王成,並不是來救他的。
“不會的,月眉不會如此絕情的。”王成似乎想不明白李月眉為什麽要這樣做,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你們騙我,她不會這樣做的。”
“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於淼淼在一旁說了句。
“不是的,你們別信李月眉,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王成不在堅持一口咬定沒雇凶殺人了。
“那整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韓昀進一步逼問:“你如果不說實話的話,那隻能承擔所有罪名了。現在就連你妻子,都已經對你犯下的事供認不諱了。”
“我……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王成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