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脾氣暴躁的人

坐下身的李鐵雲,聽見這樣說的王強撇嘴笑了笑說:“你以為是小混混打架嘛?還一對一。拒捕,打傷兩名警察,你還真夠可以的。說說吧,為什麽拒捕?”

“我沒有犯罪,你們為什麽要抓我。”王強盯著李鐵雲的眼睛,他還是在進入到審訊室,麵對李鐵雲後,第一個敢直視李鐵雲,並理直氣壯的人。

“為什麽抓你,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李鐵雲加大音量說:“魏河這個地方你還記得吧?當年跟錢豐犯下殺人案的是你吧?這就是警方抓你的原因。”

“當時我並沒有動手,人不是我殺的。”王強依舊態度強硬。

“現在錢豐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的隻有你,你想怎麽說都行了。”李鐵雲直了直身子說:“除非你能在找出個人來,證實你所言屬實。”

“當時一共有三個人,除了錢豐,另外一個人叫李成,他前些年出了車禍,人當場死亡。”王強盯著李鐵雲:“你是想讓我把他從墳墓裏挖出來給我作證麽?”

“我覺得此時此刻嘴硬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坐在一旁的韓昀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們去過你家,見過你妻子,他很擔心自己的孩子出生見不到父親。”

“這該死的娘們,毀就毀在她手裏了,還真是一孕傻三年,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算是信了。警方的幾句忽悠,他就把我殺人的事兒作實了。”王強有些氣憤地說完,轉頭吐了口唾沫:“她真是傻了,說什麽話你們千萬別信。別人是坑爹,她這是直接坑丈夫啊。”

“你妻子還在說跟你感情有多好,我看也一般。”韓昀說。

“我對她哪兒不好了。”王強看向韓昀:“好不好又不是靠一張嘴說,得有實際行動,我最看不上那些嘴跟抹了油似的,滿嘴胡言亂語騙女人的人,我看你就像那種人。”

“你怎麽逮誰懟誰,注意態度,這裏是警局。”李鐵雲敲了敲桌子說:“我可提醒你,你要還這種態度,我們就不問了,直接給你關進監獄,光是毆打警務人員,拒不配合,攜款私逃這幾項罪名,就夠判你幾年的了。到時我們在慢慢查你的其他罪。我就敢打保票,你百分之百出不來。”

“啥是攜款私逃,那些錢本來就有我的份啊,我臨時拿來周轉怎麽了?”王強似乎並不是在故意用這種方式說話,而是他平時就是這種態度:“在說那是我公司的錢,我拿我公司的錢還不允許了?”

“別搞的好像你什麽都有理似的,那是你公司,也是別人公司,錢是你們幾個人一起賺的。”李鐵雲拍了拍桌子說。

“我們都是好哥們,我又不是拿走了不還給他們,隻是臨時調用一下。”王強說道。

眼見王強跟李鐵雲徹底把重點搞偏,韓昀急忙插嘴道:“現在拿錢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麽你要拒捕?難道除了魏河的案子,你的身上還有別的案子?”

聽見韓昀的話,王強總算開始有些心虛,頭也低了下去,說話也沒那麽硬氣了:“沒……沒別的,我早就改邪歸正了,這點我妻子最了解了,她是知道的啊。”

“告訴我,你跟錢豐還有沒有聯係了。”李鐵雲再次拍桌子問道。

“你能不能別老拍桌子,那桌子又沒犯啥錯。”王強抬頭看向李鐵雲:“在說了,錢豐不是都死了麽,我咋聯係,這話問的都沒過腦子……”

“我說你……”李鐵雲被懟氣得夠嗆,直接起身指著王強,這時韓昀跟旁邊的警察一同起身,安撫住李鐵雲,他這才坐下身,深吸幾口氣繼續問:“我是說,在錢豐死之前,在魏河事件之後,你們有沒有聯係過?”

“沒有。”王強晃了下腦袋回答。

“這樣說來,錢豐在魏河事件之後都在做什麽事,你完全不了解是吧?”李鐵雲又問。

“你看你這人,都不聯係了,我咋能知道……”王強話還沒說完,李鐵雲直接抬手製止他,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又是我問的不嚴謹了。”

“我聽你妻子說,你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吧?”韓昀詢問。

“是的,我十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沒兩年母親抑鬱成疾也去世了。”王強麵無表情地說:“他們就給我留了一套房子,啥也沒留,我隻能退學找活路,後來就碰見了錢豐,他讓我跟著他,平日裏他沒事就會給我些錢,而我也就是幫他打打架,除了這個,平日裏大多時候就是吃喝。那時候我也沒想過什麽以後,隻是覺得那樣的日子挺好的,能一直過下去也不錯。”

“所以在魏河事件之前,你一直死心塌地的跟在錢豐身邊,對吧?”韓昀繼續問。

“是的,在魏河我遇到了現在的妻子,她願意跟我逃亡,也是她讓我意識到,不能在回到之前那種生活當中,不能在繼續跟錢豐混了。”王強看向韓昀:“那段時間很苦,我沒學曆,也沒啥文化,還有魏河的事兒,去當個保安都需要填寫信息,我怕被抓,所以就隻能找些工地的散活,或給人當小工、雜工啥的。”

“的確挺不容易的,你一個人打工,不僅要養活妻子,還要養活她的父母。”韓昀說道。

“那有啥,男人嘛,這都是應該承擔的,何況我發過誓要對妻子,對她的家人好,說到就得做道。”王強嘿嘿笑了聲說:“不是我吹,這些年我妻子挑不出我任何毛病,她討厭煙味兒,哢一下我就戒了,她討厭我喝醉,我就不喝了。我知道她也不容易,不顧父母反對,從魏河跑出來跟在我身邊,我也無法給她未來,也無法結婚。說起來我的那些累,都是身體上的,她更難。”

“你雖然沒聯係過錢豐,但從魏河逃跑後,錢豐也沒聯係過你?”李鐵雲輕咳了聲詢問。

“那時候我倆也沒手機,錢豐去哪了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直接回北都,而是跟妻子去了別的城市,租了個房子,逃了差不多有三年多,直到魏河的事解決了,我們並沒有被牽連,才又返回的北都。”王強皺了皺眉頭:“你們能不能統一點兒,由一個人問話,這你一嘴他一嘴的,我反應慢,思緒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