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先氣為敬
“我就問你，欺騙無知少女這事有人管沒人管？”
“咋的？你還想跟黑影講道理講法律？不該是抄起袖子就上去幹嗎！”
餘紅石離開嘉林市和李大喜再次見麵的時候就是這麽聊天的，有點像是鬥嘴，但更多的是在扯淡。
如果能夠找到黑影的話他們早就A上去了，問題就是找不到。
“魏萊的事情就足夠給花成鈺定罪了，當然，是從我們有關部門角度來說。如果單單是法律層麵的話還是算了，不過你真打算就這麽直白的將花成鈺逮捕？”
李大喜的問題很現實，雖然餘紅石確實恨不得馬上就將花成鈺給抓起來，可是在找不到另一個有可能存在的當鋪客人時，如果將花成鈺也抓起來就沒法引出黑影了。
“有時候啊，世事就是這麽無奈，為了大局總要忍耐一下。你想想，其實我們有關部門已經算不錯了，至少我們不用證據也能動手。換成普通警察，哪怕知道他是罪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也不能抓。”
李大喜說著又將平板拿了出來，上麵的畫麵是兩個女人，正是柳若彤與張橙。
“我們的外勤人員已經去調查其它幸存者了，基本得到了跟魏萊相同的答案，所有幸存者都是在跟花成鈺玩鬧的時候沒有簽字的。”
餘紅石凝眉接過平板，“簽字的都死了，沒簽的還活著，其幫助黑影欺騙收割靈魂的罪已經能夠確定了。不過……這也從側麵體現出了張橙的不同，因為就她一個人不光沒死還給花成鈺生了個孩子。”
“我已經派人重點保護她了，除了花成鈺那邊，這個張橙很有可能是引出黑影的關鍵。”
李大喜得出的答案得到了所有人讚同，隻是焦嬌卻有些疑問，“但是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對於黑影來說有多重要，當發現我們在監視她的時候，黑影會不會放棄？畢竟我覺得黑影已經沒有過去的逼格了！”
老伍好笑，“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手裏有貨心裏才不慌啊，黑影的當鋪都被我們給抄了，你覺得他還能像過去那麽樣靠交換來一步步勾引人出賣靈魂嗎？”
楊果在旁邊接話，“可以預料到，社會在發展，科技在進步。以前劫匪都是搶銀行，如今都改線上詐騙了，黑影和花成鈺這對兒組合，也算是與時俱進了。”
餘紅石在旁邊看看楊果，“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不參與這次的事情嗎？擔心柳若彤？”
楊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隻是說不參與節目錄製的事，沒說不參與戰鬥。”
“你全身最硬的地方就是嘴了！”
“哼，我看你都將人家小姑娘給問哭了，至於嗎？”
餘紅石腦海中閃過魏萊爆哭的畫麵，有一說一，看著挺帶感的，充分證明了，像那種軟妹紙就是不打一拳也能哭很久。
“我還是有分寸的，他父親其實並沒有犯什麽大事，罰點款給點警告也就算了。不過也確實上了當地經偵支隊的名單，以後再想瞎動腦筋掙錢可是不容易了。”
餘紅石說著又將注意力放回了花成鈺的身上，“如今的問題就是怎麽將黑影引出來了。”
“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已經有想法了？”老伍若有所思。
餘紅石點頭，笑的就很惡劣，一副沒憋好屁的樣子，“還是魏萊她爸告誡她的話啟發了我，合同契約這種事一定要慎重。一不小心就要被收割靈魂！”
“所以呢？”
“所以我就想，花成鈺利用自己欺騙無知少女出賣了靈魂，這應該是單方麵的一種付出型契約。可黑影與花成鈺肯定不是這種契約形式，因為憑我之前跟他的接觸來看，明顯他如今的狀態並沒有什麽被逼迫的情緒。也就是說，他是跟黑影各取所需的，屬於正常的交易模式。”餘紅石越說越興奮，“那麽問題來了，花成鈺幫黑影收割靈魂，那黑影能夠給花成鈺什麽呢？或者換句話說，花成鈺要的是什麽？”
焦嬌很自然接話，“想紅嘍！那種既有流量又有牢固粉絲基礎的那種紅，嗯，就像葉湘倫那個樣子的。”
楊果聞言不屑的笑了笑，“他在做夢吧？就憑他那做法似的……等等，他每一次表演不會是真的在做法吧，不然為什麽那麽多的女孩上當？”
老伍一臉不願意你受打擊的樣子，“可能單純的就是因為帥吧，這種事我們還是要正視的，男人嘛，帥不帥並不重要，關鍵看本事。”
餘紅石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沒錯，帥不帥並不重要，關鍵是要有本事。”
“如果單純是這種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在流量上限製他，在資源上扼製他，甚至直接封殺他，若是黑影完不成花成鈺的願望，那他就相當於是違約了，一定能夠將黑影氣出來！”
李大喜說的方法確實聽起來很有道理，除了餘紅石之外基本都讚同。
“你有什麽意見？”
“黑影很狡猾，這一點從之前的交戰就能看出來，單純讓他完不成契約，未必能夠將他氣出來。”
“那你倒是說啊，瞧你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焦嬌一把搶過平板，將畫麵換回葉湘倫的直播間。
餘紅石嘿嘿冷笑，“氣人嘛，當然要一層一層的來，一點一點的往上加碼，當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黑影自然會自亂陣腳。”
“那……第一步是……”一票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餘紅石的身上。
第一步……先奪他的熱搜！
……
氣人這種事情，如果太過刻意的話就會顯得很低級。越是顯得不著痕跡，越是有大效果。
又是一天早晨，餘紅石睜開雙眼，剛剛夜裏他去跟顏小越聊天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魔界實在太大了，黑騎士維吉爾帶著水晶少女走了快兩天多的時間卻依舊沒有能夠到達目的地。
餘紅石沒轍隻能跟顏小越瞎聊了一個晚上，可能是這妹紙憋了太久，畢竟在魔界也沒人跟她聊天。
從顏小越的嘴裏，餘紅石也得知了不少秘密，比如那種新奇的光譜捕捉技術，據說是幾年前意外得到的異界物品通過研究後得到的。
那一次並沒有什麽敵人從異界門過來，而是墜毀了一架小型飛船，裏麵一個奄奄一息的異界種族，臨死前將自己的東西給了有關部門，這才借機研究出了光譜捕捉儀。
至於具體是怎麽研究出來的，顏小越不是科學部的，也弄不明白。
餘紅石同樣跟顏小越提及了有關於黑影的問題，不過可惜，在顏小越當隊長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麵對麵的交過手。
咚咚咚，“餘老師，您醒了嗎？”
敲門聲傳來，然後門就開了，餘紅石沒有意外，這是他昨天跟節目組溝通的，暫時就住在酒店房間，第二天早上直播的時候從起床開始，算是彌補一下之前失蹤的缺憾。
總導演薑宏濤初一聽聞還感覺很驚奇，畢竟這位可是出了名的有背景，雖然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有什麽背景。但大牌是真的大牌，根本不給節目組麵子，這麽多天的直播就沒有一天在線的，若非是跟楊鯉炒出了一波熱度，節目組都快把他忘了。
如今是什麽情況？
雖然疑惑，不過薑宏濤也沒有含糊，你想怎麽玩都可以，反正明天就要直播現場演唱了，就看你這連彩排都沒有的人怎麽丟人！
於是，便有了這麽一出。
攝像師傅開門進屋直接就將攝像頭懟了過來。
餘紅石此時已經在強化服外套了一身運動服，看起來十分休閑，完全沒有化妝的素顏很是讓彈幕飄過了一片尖叫。
“餘老師緊張嗎？今天就要演出了。”攝像師傅開始找事，不管餘紅石說什麽，他都會說出這麽多天他都沒有彩排過的事實，嗬嗬，到時候他就會跟前些天那幾個軋戲竄綜藝的小鮮肉一樣被罵了。
餘紅石旁若無人的開始刷牙洗臉，回身看他，那眼神中充滿了對智障的同情，“我又不上台唱歌，有什麽好緊張的。”
“……”
‘？？’
現場包括彈幕，有一瞬間的沉默。
“餘老師……不上台？”
“我是創作組的啊，不是唱作組的，你以為像花成鈺一樣是唱作人設？”餘紅石隨手將衛生間的門拉上，脫掉運動服，換上一身休閑西裝。
倒不是沒有別的衣服，隻是這一身能夠將強化服完全擋住，比較實用。
很快換好衣服，出門朝馮新月的房間走去，由於餘紅石住的是最低檔的房間，兩人樓層離的比較遠，餘紅石邊走邊吐槽，“你們這不同房間的設計根本就沒有出什麽節目效果，就是純摳。嘉賓們該去哪還去哪，無聊！我決定了，這一次公演完事後就回家住，你們要是想繼續直播就去我家好了。”
“……”
跟隨攝像師傅似乎還想掙紮一下，“那如果餘老師不唱的話，光馮新月一個人和一群業餘的學生，會不會讓舞台顯得太單薄了？”
“不會啊！”餘紅石看著攝像頭，“你不是想看楊鯉跳二人轉嗎？我把她忽悠過來了，你們可以期待一下。”
‘ohhhhhhhh！’
‘ohhhhhhhhhhhh！’
輕描淡寫間，直播間被狂熱的歡呼給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