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大周朝頭一份呀

這一次上路比以前真是天壤之別!

太舒服了。

這麽大的馬車車隊,在官道上行駛,一百多輛馬車,普通人看到隻有咂舌的份。

有心人看到,都驚訝不已。

這個時候還有這麽大的車隊,那絕對是大戶人家,要是能劫下來,估計吃喝幾年都不用發愁了。

隻是這車隊看著有些棘手!

有行家一看那些馬車夫,一看就是那種沒餓過飯的,身上有肉腳下不虛,看著身板杠杠的,都是練家子呀!

還用雙頭馬來拉車?

真的是沒見過,大周朝頭一份呀!

這是一條大魚,可也得吃的下去才行,官道上暗潮洶湧!

這吉州到洪州這條官道上,其實這個時候逃難的人並不是很多。

一來,這個時節沒有馬車天寒地凍行路太難了。

二來,很多人沒有走官道,走的是另外一條小路。

三來,蠻夷還沒有攻打洪州的跡象,許多人還在猶豫,要不要背井離鄉去逃難?

萬一,洪州要是守住了,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畢竟,隻要不是蠻夷真的打來了,還是很多人沒有勇氣背井離鄉的。

而此時張安平他們的馬車隊伍,已經穿過了吉州境內,來到了洪州境內。

洪州多山脈,比吉州的地勢要險峻一些,這官道大多數都是在崇山峻嶺之中穿行,抬眼望去,都是光禿禿的覆蓋著積雪的山脈!

山路不好走,雖然是官道,但是年久失修,前麵有人在開路,遇到有一些地方馬車不好過,就用石頭填一下。

實在是難過的,就慢一點走。

等到晚上的時候,就找地方宿營。

官道上有這樣一個好處,路邊廢棄的村落多,驛站多,廢棄的茶樓歇腳點多。

這晚上,他們就找到一個廢棄的驛站。

這處驛站很大,但是院子早就塌了一大半,勉強還可以看出來,有一扇大門,萬幸那些房間都是石頭和磚瓦堆砌而成的!

隻是屋頂上,有些茅草已經露出來了。

而廚房那邊還有燒火留下的灰燼,估計這裏,有時候也會有人偶爾來投宿,住這裏,比住在荒山野外要強得多。

“天色不早了,今晚上就在這裏歇腳吧……”

劉三他們很快派人去清掃了一下房屋,把一些危險的地方,稍微用木棍加固了一番,選出最好的幾個房間,給張老頭和張安平居住。

有人開始喂馬,有人開始把牲口等往驛站裏麵送。

這個時節還是很冷,有避風的地方盡量讓這些馬匹少受點罪,路上得全靠它們,有人在修葺馬棚子,有人在修葺屋頂。

他們這群人多,而且在大槐樹村幹活都幹出默契來。

什麽修葺窗戶屋頂大門這些,簡直就是最簡單的活。

人多幹活就快。

等到晚上的大鍋肉和米飯煮好後,整個驛站已經勉強可以遮風避雨。

大家就在院子裏用飯,這一次張家人和大家一樣,吃的是五穀飯,裏麵加了不少的蘿卜和豬肉丁,還有一些野菜。

那些野菜,是他們在驛站旁邊挖的,洗幹淨也算是難得的美味。

三娘子怕張安平晚上吃不飽,又額外給他送了一些食物,都是平時吃的牛肉幹,還有煮好的雞蛋和鴨蛋,足足好幾斤。

這讓收到這些吃食的胡靈兒笑的那叫一個甜。

“少爺,看,有好吃的,快來吃吧!”

“不是剛吃飯嗎?我不餓……”

“那我能吃點嗎,我好餓呀!”

“行,行,吃吧,好歹給我留點!”

遇到這個小吃貨,張安平也沒小氣,反正胡靈兒喜歡吃就讓他吃吧,哪怕是這次匆忙上路,但吃喝上準備的充足。

他們這二百多人,可以每天都吃飽。

夜早就黑了,驛站外麵有人巡邏,點燃了好幾個火把,還燃燒著一個火堆,主要是怕這山裏野獸多了,晚上有火堆的話要安全一點。

張安平白天在馬車裏睡了一覺,晚上不困,就在屋子裏看書。

雖然屋子裏有些漏風,但是張安平並不覺得冷,他在看關於扶桑國的一些介紹,其中就有那個扶桑鬼術的修煉。

說是扶桑那邊會在小孩子三五歲後,就開始選定目標。

會用一些特殊的毒物慢慢培養,隨著那些孩子漸漸長大,他們整個身體都是毒物,平時雖然看著和常人無恙。

但是每月有些特殊的日子,會壓製不了毒物,那個時候需要冷靜,有人就會喝人血吞噬血肉,覺得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壓製體內的毒物。

等到他們想死,想放出體內的毒物的時候,最快的方法就是自殺,用刀子破開自己身體!

這樣毒物就不會被壓製,直接就爆了出來。

而這種毒物很難解,因為那些從小就培養的,服用的毒物也是千奇百怪,毒性各異,往往中毒者生不如死。

最好解決這種扶桑鬼修者,就是在他們完成自殺前,直接把身體用火燒掉。

萬一中毒,也有幾種解藥可以壓製,但也要看中毒者身體情況,以及中毒的深淺,萬一中毒者不治而死的話,最好的辦法,也是用大火焚燒。

這樣才能防止這毒再次被傳染。

“傳染性這麽強?這要是在戰場上,碰到幾個這樣喪心病狂自殺的,人密集程度那麽大,這仗還怎麽打?”

張安平看到這裏,真是覺得惡心人!

這扶桑的鬼術就像是瘟疫,自殺式的瘟疫,一旦大軍遇到這事處理不善,那整個軍隊就慘了!

所以弄死這些扶桑鬼修要快,還要馬上燒死以絕後患。

“看來,那藥方得讓大姐多配置一些……”

張安平心底尋思著,第一次遇到後就要注意了,身上準備一些這樣的藥物,也算是有備無患。

這個扶桑的鬼術真是,慘無人道邪門!

自己兩個手下身上癢的已經全部抓破皮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擦了藥水後身上才開始結疤,卻也慘的很。

張安平心底正在想著事情,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他猛然站起來推開門!

剛想喊人,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從他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