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沈老頭有難
“疼！姑爺我錯了，知道錯了。”
觭夢兩隻小手捂著臀部退到牆角，嚇的一動都不敢動，嬌俏的小臉更是漲成了猴子屁股。
姑爺一大早就發火，還打人，打人家的屁股，還下手那麽重。
觭夢摸著麻酥酥的臀部，心中滿滿的怨念。
早上起來，蘇牧一反常態，按著小丫鬟就是一巴掌，問她下次還敢不敢。
昨天沈雲初明明在馬車上，她和韓小六隻要有心，完全可以設法讓蘇牧知道。
他們竟然沒提醒，這讓蘇牧心裏有點火大。
“姑，姑爺，不要再打了。”
觭夢見蘇牧又要上前，急忙求饒。
蘇牧搓了搓手，佯怒：“下次再敢串通你家小姐隱瞞我，姑爺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去把韓小六叫來。”
“是，姑，姑爺。”觭夢身體一顫，急忙跑了出去。
看著小丫鬟捂著屁股，奪門落荒而逃的樣子，蘇牧會心一笑，自語道：“這樣應該可以震懾一下了，以前還是對她太溫柔了。”
觭夢跑下樓去的時候，韓小六剛好進門，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姑爺發火了？”
觭夢頷首點了下頭，“小六，姑爺等你上去呢！”
“大小姐讓我通知你過去一趟。”
觭夢：“......”
啊！又要去見小姐，那豈不是回來又要被姑爺猜忌了？
觭夢想著不自覺的又摸了摸還在發麻的臀部。
韓小六急忙上了樓。
見到蘇牧後，與韓小六心裏想的好像不太一樣，姑爺笑眯眯的，似是很高興的樣子。
“昨天交代你的事記得做好，另外去打探一下香河郡主的動向，再有回來時記得買十個火鐮。”
韓小六急忙點頭：“姑爺還有其他事交代嗎？”
昨晚與沈雲初賞月回房後，蘇牧久久不能入睡。
太平村刺客的事，讓他覺得必須盡快解決自保的問題，雖然沈家也雇傭了幾個護院，但那些人拿錢辦事未必靠譜，還得從武裝自身做起。
大魏民間禁長兵，不禁短兵，短兵也就是刀劍一類的東西，而槍茅和弓弩則不允許百姓持有，朝廷尤其嚴防弓弩，一經發現就是殺頭的罪過。
便於攜帶的手弩不能作為選擇，蘇牧隻得設法研究一下火藥類武器了，但這東西急不來，隻能慢慢研究。
火鐮是燧石在此時的稱呼，是富貴人家取火的工具。
蘇牧準備先買點燧石回來研究一下，至於火藥外麵也有，不過由於配方不成熟，隻是一種會冒火花的玩物，沒什麽威力，隻需要改進一下配比就可以了。
目前他還不能徹底信任韓小六，因此火藥的事他暫時不準備讓韓小六參與進來。
“沒了，快去快回。”蘇牧擺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伸手取出一錠銀子，“用我的錢去買。”
韓小六急忙上前接過來，心裏一陣嘀咕：姑爺跟大小姐還是麵合心不和啊！
將韓小六打發走，蘇牧坐在桌前，開始寫寫畫畫，直到院子裏傳來人聲，才起身來到窗口。
隻見韓小六在院子裏指揮著幾個人工開始挖掘地溝，交代清楚急忙跑上樓來。
“姑爺，這是您要的火鐮。”韓小六取出一個油紙包，放在書桌上，緊接著又道：“小人多方打聽，香河郡主昨天早上就離開臨湖了。”
“確定？”蘇牧很是詫異，這個結果讓他很意外，“他們為什麽這麽快離開？”
“確定是走了，至於為什麽，小人也不知。”
蘇牧思忖了好一會，擺手道：“你去忙吧！”
韓小六離開後，蘇牧打開了油紙包，裏麵是十來個小布包，樣子跟荷包很像，不同的是布包裏裝著一個鐵片和一塊不規則的小石頭，鐵片用繩子拴在布包上。
蘇牧取出燧石，拿著鐵片在上麵輕輕一劃，兩相摩擦頓時冒出一片火花。
這就是此時取火的方法，但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沈家也隻有沈萬德房間裏有一個，蘇牧房間裏用的是提前準備好的火折子。
火鐮石取的是燧石中的精品，蘇牧要做的是在火鐮石中取出更精華的部分，用來快速引火。
但這事急不來，他下了樓，在院子裏站了一會，悠然去了鄭家的小酒肆。
蘇牧一走，韓小六就被沈雲初叫了過去。
“小姐，這是剩餘的銀子。”韓小六將肩上的錢褡子放在桌上，說道。
錢褡子是此時人們出門采買時裝錢的錢袋子，外觀類似馬甲，卻又有些不同，外出時搭在肩上，需要付錢時，隨手摸出，很是方便。
沈雲初點了點頭：“他真是五穀不分了，十兩銀子就想買那麽多火鐮。”
“小姐，姑爺兩手不沾陽春水，哪裏能知道這些呢！”觭夢笑道。
三人正在說話間，沈家的管家韓忠急匆匆趕來，臉上驚恐的道：“小姐，老爺出事了！！！”
沈雲初身體一僵，慌忙問道：“爹爹怎麽了？”
“被官府抓走了，方家告狀到了官府，說咱家勾結雞籠山的山賊強搶方家的家產。”
韓忠急忙回道。
爹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沈雲初急忙道：“快，快陪我去趟府衙。”
主仆幾人略一收拾，急忙出門去了。
蘇牧坐在小酒肆臨街搭建的陋棚裏，正悠然的飲著酒，嬌美的小酒娘一手支著下巴，歪頭側臉、美眸閃閃的望著他，似是怎麽看都不夠一般。
鄭老漢看著這一幕，搖頭歎息一聲，轉身進入酒肆招呼客人。
沈雲初的馬車急促駛來，到了近前突然停下，韓忠從車轅上下來，幾步來到蘇牧桌前，急切的道：“姑爺，老爺被官府抓了,小姐要去衙門一趟。”
“嶽父被官府抓了？”蘇牧聞言心裏一緊，“她在車上？”
韓忠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來不及細想，蘇牧直接上了馬車。
沈雲初臉上滿是驚慌，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蘇牧。
蘇牧覺得這很不應該，林攄還需要沈家幫忙建三聖廟，沒理由將沈萬德關進大牢裏，問道：“莫非發生了什麽意外？”
沈雲初搖了搖頭：“韓忠說是方家告到了官府，說爹爹勾結山賊。”
事情有點出乎意料，但此時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蘇牧略一思忖：“娘子去衙門見嶽父，我去見一見林家兄妹。”
沈雲初聞言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林沉溪是林攄的親侄子，找他比任何人都管用，她剛才心裏一急，把蘇牧跟林家兄妹這層關係給忘了。
“那...那便麻煩夫君了。”
“娘子跟我客氣什麽，你我又不是外人。”蘇牧說著掀開門簾，吩咐道：“停車。”
沈雲初看蘇牧下了馬車，心情好了不少，同時又想，家裏若沒這麽個男人，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兩個丫鬟見小姐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也沒那麽沮喪了，開口一陣安慰。
“姑爺與林公子關係那麽好，老爺不會有事的，小姐這下可以放心了。”
“是的呀！姑爺一來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