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風流的程衙內

“林兄既然有事,蘇某便不打擾了。”蘇牧對林沉溪的為人很滿意,有了一絲結交的意思,起身一拱手,笑道:“今後有空可以去沈家尋我,隻需在城裏打聽一下就可以。”

“誰要去找你。”林貞若心裏還記恨著蘇牧,語氣依舊很不善。

蘇牧對這個傲嬌小妞很無語,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跟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過多計較,想起被前世廣大男性朋友們奉為真理的一句話,‘千萬不要隨便得罪女人,後果是你想不到的!’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兄......舍妹在家中被父母嬌慣壞了,還請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林沉溪對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沒辦法,隻得對蘇牧連連道歉,言辭懇切,很是真誠。

“哥哥~,你怎麽可以在人前這樣說人家。”林貞若聞言咬著櫻唇,撒嬌的一跺腳。

那具與她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嬌軀顫動時,引得峰巒疊起處漾起一陣波瀾,讓蘇牧不由心神一**,心說,小妞倒是挺有料,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著兄妹二人,拱手道:“林兄不必如此客氣,說起來剛才我確實不應該躲開,害得令妹摔傷,蘇牧此時想來著實後悔不已.......”

說著仔細打量了林沉溪身後的林貞若一眼,眼角露出絲絲笑意。

林貞若沒想到蘇牧會突然道歉,正要自鳴得意的時,卻發現他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忽然反應過來,蘇牧說的後悔不是真的後悔,那眼神分明就是心懷不軌的樣子。

想想在街上時,他如果不躲開,呀!那豈不是......

啊呀!這個登徒子,哪裏是在道歉,分明是就是個大色狼。

她離奇憤怒,杏眼一瞪眼,發現蘇牧的視線還沒有在自己身上移開,急忙往林沉溪身後移動了一下,“看什麽看,你,你,你怎,怎麽還不走!你快走。”

“林兄再會。”蘇牧淡淡一笑,告辭向外走去。

“我送送蘇兄......”林沉溪急忙動身相送。

林貞若看著兩人出了門,才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一跺腳,“可惡!登徒子!大色狼!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為今日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醉仙樓的五座樓宇,被八座懸空的虹橋貫連,布局為中間一棟最大的,周圍四棟略小,林沉溪兄妹下榻的地方是中間那棟樓的三樓。

林沉溪將蘇牧送到二樓便返回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蘇牧對這裏的建築並不吃驚,唯一能讓他驚訝的是這裏一擲萬金的緋靡與奢華,以及那些花季般的女子。

韓小六沒來過這種地方,兩隻眼睛四處打量著,有點不夠用了。

樓宇間到處彌漫著曼妙仙音,時不時傳來一陣女子的歡笑聲,有時還夾雜著絲絲細微的靡靡之音。

蘇牧從二樓出口位置走上虹橋準備離開,行到中間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傳來陣陣琴聲。

琴聲如幽泉自山澗叮當流出,匯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裏**起一層層細碎的漣漪。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與琴聲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陣悅耳的歌聲,是蘇牧在湖邊吟出的那首《浣溪沙·漠漠輕寒上小樓。》

“嗯?”蘇牧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即淡淡一笑,他想起程青凝來了醉仙樓,見那個什麽聶大家,估計是她將那首詞告訴了對方。

這麽快就譜出曲子了?

貌似還不錯。

蘇牧滿意的點了點頭,正邁步離開,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子打情罵俏的聲音。

“哎呀!程公子,你真的好壞呀!”

“美人,你來說說本公子哪裏壞了?”

嗯?是程燼的聲音。

蘇牧又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去,卻見虹橋欄杆處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程燼,女的看打扮應該是此間陪酒的酒娘。

程燼手中正拿著一個做工精致的銀製酒壺,流線型的壺嘴向下,酒從壺嘴處流出,形成一條水柱,落進酒娘抹胸之間,引得酒娘陣陣嬌笑。

“咯咯咯......”酒娘嬌聲嗔道:“啊!好涼!公子不要——”

我尼瑪,程燼你個死變態,真是暴殄天物啊!

眼前的景象驚訝的蘇牧發出一陣咳嗽。

程燼聞聲回過頭,驚愕了一下,旋即笑道:“蘇兄!怎麽來了這裏?”

“程公子真是好雅興!”蘇牧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程燼此時的作為,於是哈哈笑道。

程燼沒有絲毫尷尬,抬手在酒娘臀上一拍,酒娘捂著緋紅的臉蛋,邁著小碎步跑走了。

蘇牧更加無語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兄啊!你真是少見多怪,哈哈——!“程燼笑著抬手指著蘇牧,走到跟前拍了他肩膀一下,搖頭道:“不過也對,你是贅婿,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享受這等快活了,要不要本公子給你安排一下,隻要你把那個字據給我。”

旁邊的韓小六,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蘇牧,心說,姑爺啊!您可千萬不能答應啊!回去小姐問起,沈家就要出大事了。

蘇牧哭笑不得,這個程燼比他還小一兩歲,卻玩的這麽花,這種稀奇古怪的提議也想得出,再看他剛才輕車熟路的樣子,簡直像是打娘胎裏就開始尋花問柳一般。

“多謝程公子好意,蘇某還有事,這就回去了。”

還好!還好!韓小六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姑爺能識大體那是最好,否則自己可就難辦了。

“不行,你必須跟我賭一把再走。”程燼伸手一拉蘇牧的袖子,大有不跟他賭,就不讓他離開的意思。

“我沒帶錢。”蘇牧心裏發笑,這位程衙內還真是好賭成性,但並不準備這麽快將字據還給他,一攤手,“字據沒帶在身上。”

程燼小胳膊一揮,很大氣的道:“本公子允許你輸了賒賬。”

蘇牧:“?”

“不妥。”

“你不能走。”

程燼死拉著蘇牧不放,一時間蘇牧被他搞的進退兩難。

旁邊的韓小六更是啼笑皆非,怎麽還有這種人,拉著人賭博,不賭就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