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禍起天蘭

星月寒所言的入門是指什麽?

樓月夜知道的。

“既然如此,還請你讓路!”樓月夜已經解開了劍袋的束縛,九嬰踏炎圖的畫軸出現,她的劍就藏在裏麵。

“你以為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星月寒手中的蝙蝠飛走。

右手垂落,並劍指,細長如竹片。冷冽如冰錐。

“阻止我。”一如同星月寒手中的劍,自畫軸中出來的劍很是細長。更加細長,如同針一般。

“你十分聰明的,但~實力可沒那麽強了!”深紫的火焰在其劍上如同野火燎原般出現。

樓月夜冷靜的點燃自己的火焰,月華被點燃了,在劍上覆蓋星星點點。

“你不是我的對手。”

星月寒自信斜笑。

疾步匆匆,雖然沒有偉岸的力量,星月寒靠著自己的身法遊走在樓月夜附近。如同夜幕下的蝙蝠一般。

反觀樓月夜,一心離開並沒有多少的戰意,一時間受挫。

星與月的交鋒,月隱而星繁。

沒過多久,樓月夜明白自己必須與星月寒好好對上一次才能夠說有機會離開!

於是。

“月夜海潮生!”樓月夜急招上手,頓時,雲散天清月歸來!

伴隨著月的明亮。周圍想起了海浪波濤的聲音。

“有趣啊。”伴隨著愉悅的聲音,星月寒也是施展出了自己的武學,“月寒影疏劍迷離~”

速度為之加快。

來不及回防的樓月夜頓時受創,一道寒氣被逼入體內。

但也因為如此。樓月夜得以能夠脫離星月寒所在的範圍。

“走!”

她劃出一道劍氣隨即快速離開。

星月寒擊碎劍氣後並未追上去,而是緩緩踱步後劍從袖口外隨著劍指縮了回去。

“哼!任務完成。”星月寒微笑著自語,“接著,是處理荒漠之人的事情了,他綁架了焱淼讓我不好做啊,得找個機會讓雲海深去把焱淼救出來。”

他想了一會兒,繼續自語:“嗯~也不知淩楓羽到底是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還是說巧合,竟然是讓王朝調查了籍冊,讓我們的人不得不隱藏起來。那我應該做何應對的行動呢?至於神不悅麽,他好像也在查找我們的事情,去坤王朝搞點事情,讓他回去分神而不能~嗬嗬嗬,我真是天才。”

“不錯,天淚,你做得很好,進步很明顯,但是還是太內向了。”淩楓羽一招之下,卸去了張天淚手中的刀。

張天淚隻顧用刀防護己身,卻忘記了自己手中的刀也屬於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真看中刀的人不會輕易就放手。

這一點淩楓羽看出來但是沒有說出來,有時候看到的情況記在心裏而非直接說出來。

“嗯,多謝教導。”張天淚施禮。

“好了,趕緊去領悟今天內心裏得到的想法吧,兩日後我依舊在這裏等你。”

“是!”

“你們兩人呢?蘭沐閉關去了,你們從方才的打鬥中有看出什麽門道嗎?”

淩楓羽看向兩人。

蘭沐閉關,剩下的兩人是最後的戰力。

“這~”蘭風聳了聳肩,“抱歉,還真沒有,是我資質太差了。”

“不,並不是你資質差,而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展現出來。”

淩楓羽並未說你的確資質不夠,而是說沒到時候,真資質不夠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麵前。

“你又不用刀,所以研究不進去,正常。”淩楓羽繼續道。

這個時候。

蘭風腰間的玉石碎了。

碎掉的玉石掉落的聲音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蘭風神色大變。

“糟糕,我的守山玉石碎了,天蘭宗出大事了!需要回援!”

這是他們門派間傳遞某些信號的東西。

“別慌,你們護守雲海樓,我去你們天蘭宗!”

樓月夜這個烏鴉嘴,怎麽說什麽都能成為現實?

“真的嗎?的確,如果是你的話,比我們趕回去有更大的作用,隻~你是外人啊。”蘭風此刻倒是多增添了幾分領隊的氣質,思考的東西多了點。

“我的確是外人,你們之所以來雲海樓作為護衛,原因還是在於我,你們在小海參不在的時候在這裏呆著,而我要做的是這段時間你們天蘭宗有事情時出手幫助。”好吧,前後兩件事都不能夠結合在一起,畢竟不是同一時間說的。

但是卻是事實,宗門危機,他們不過是離火的外門晚輩,趕回去了又能夠起多大的作用呢?還不如他一個人前去,速度快點呢。

“好,明白了,在這裏,我先行替我家掌門謝謝你了。”

“正常的交易,雙方平等,你們並未受到我的恩惠,談不上謝不謝的。你們安心在這裏呆著,張天淚值白班你們就晚班,錯開值守,等蘭沐閉關結束也是如此,你們三人是一個小隊,各有優缺點,合則大於三人,分則一人一半。”

蘭風覺得淩楓羽在有意分割他們與張天淚,這裏麵有些事情,但是對於他們而言不重要,就說是淩楓羽的意思就行了,不過為了蘭月和蘭沐的身心安全自己確實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你很聰明,正如你所想的一樣,這就是你的長處。”淩楓羽點出這一點。

天蘭宗因為是樓家的,在樓親王所屬的諸侯地界內很是正常,而且占有相當大一片地界。

雖然無法僭越就是了。

此時,卻是少了幾分生氣,多了好多的戰意。

淩楓羽在想,如此濃鬱的殺戮氛圍,要是雲海深在的話,會不會感覺到全身舒坦呢?

“什麽人!”

有兩人自樹上隱秘的地方跳了下來,一看身上的衣服是天蘭宗製式的衣服。

此時的淩楓羽穿著夜行衣,頂著一個巨大的鬥笠,根本不透明的麵遮使得他的臉被遮掩得密不透風。劍也別在了腰間,唯一不變的是麻布依舊綁著。

“你們又是什麽人呢?”淩楓羽被兩人前後夾著,聲音顯得有些冷淡。他看著兩人並未碎掉的玉石,若有所思,決定先試探一下他們的口風。

當出於有鬥爭的地方的時候,就要時不時考慮其身上的皮囊是否與其能夠對應起來。否則很容易吃虧。

就像是現在,誰知道他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從某些已經逝世的天蘭宗的弟子身上扒下來的。

而且就算扒下來也找不到人了,現在的分解手段太高了,是個人想要弄到毀屍滅跡的藥粉就能夠買到。

“我們是天蘭宗的守山弟子,掀起麵遮,讓我們知道麵容。”

一人逼近一步後道。

“這麽說來,天蘭宗沒事了?”

“我們天蘭宗好著呢。”

“看來你們不是天蘭宗的弟子了。”

內元微動,人微離,手中沒有武器,但是也是危險的利刃。

也不待兩人解釋,淩楓羽已經是將一人的心刨了出來。

這是如同龍爪的攻擊。

“你!這是在向天蘭宗開戰!”另一人後退著,他隻看到了同伴是如何倒地的,而沒有看到時為何倒地的。

當淩楓羽手裏握著還不明所以並且依舊跳動的心髒緩緩轉身後,那人嚇得腿軟倒地了,他哪裏曾見過如此陣仗啊。

“是嗎?若你們真的是天蘭宗,為何守護的玉石沒有碎?”

“因為,因為。”

“因為這玉石是假的!”

連裝都沒裝得像點,兩人以上一支隊伍,領隊手裏一塊玉石,這兩人都有,形狀相似,但是顏色都沒有統一,就是拿出來送死的炮灰。

淩楓羽都覺得兩人是不是在內部得罪了什麽人讓他們這麽前來送死。

“而你,是下一個。”

“善念是給需要的萬物的,而非如眼前相殘的對方的。”

淩楓羽回想起小時候師父帶著自己站在山巔看兩方人馬的交手的場麵,這些人為了紅布下被囚禁的所謂的好物大打出手,沒人是無辜的。

“可是師父,裏麵的是人啊。”

“你能看到紅布裏麵的東西?”

“嗯,可以啊。”

“算了,這不重要,到時候你下去殺光他們吧。”

“好的。”

“但要記住,無論手段如何,隻要是最快的死亡是對他們唯一的善念。”

“明白了。”

這一幕再一次回想起。又覺得矛盾,不能給他們善念,又說最快的死亡是唯一善念。。。

是,刨出心髒是對外人極為殘忍的一幕,但是也是死亡最快的一步。

“不,不要!額~”

劍氣穿透了喉嚨,刺穿了脊椎,死亡是瞬間的。

清理了兩條雜魚,淩楓羽繼續前進。

山門口。

立宗的陣法已經開啟,可是淩楓羽一步便是踏足裏麵。

太弱了,遇到一個真正的陣法強者不出瞬息便是會被打破,然後坦坦****地進入其中,沒有任何的阻攔。

“什麽人!”

隻見幾個明明身上有著嚴重外傷的天蘭宗弟子卻是站直了身子。

“淩楓羽。”淩楓羽取下鬥笠,露出自己的真容。

“淩楓羽?”

很顯然,他們基本不涉塵世的,對淩楓羽知之甚少。

“這個。”

淩楓羽拿出了樓月夜給的令牌,雖然隻能指揮蘭風三人,但起碼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是樓小姐的令牌,看來你與樓小姐有些關係,隨我進來吧。”

那弟子說樓小姐的時候,語氣是平淡的,沒有任何恭敬的味道。

仿佛他們之間很是平等,這在王朝這種封建社會裏麵很是稀有少見。

入內。

基本上人人都有傷痕,這一幕看得淩楓羽幾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