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簿書寫青天歿

乾與坤是世仇,所以要麽隱藏得很深,要麽早就被抓住了,所以不管這些。主要的還是其他王朝的。

坎兌這兩個王朝看上去離得比坤王朝很遠,中間隔著沼澤與一大片未開發的荒地(至少,乾坤兩個王朝的官方是這麽說的)。除了經商,講道理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為何會在這裏充斥著這麽多的諜探?

這些情報神不悅應該會更感興趣。

的確,當唐不羈將這些情報親自送給神不悅後。

神不悅臉上的確多出了一些表情。

這也是墨驍看到的。

畢竟墨驍整理了一衛城這些諜探的情報,一同隨行也是有可能的。

而墨驍這一天也一同跟隨著。

嗯,墨驍是這麽說的。

“神不悅好像嘟囔了一句,什麽九嬰之類的,然後讓手底下的人把我收集來的情報中的諜探盡數收押,等吐出能吐出的情報之後便是坑殺。”

墨驍繼續道。

“坑殺?神機閣的神不悅真的這麽好心嗎?就我所知,乾王朝的那什麽廠來著。”

“影廠。”

“對,影廠,對諜探人員好像淩遲之類的。”

淩遲?不僅僅是淩遲,先控製住諜探使其不能夠動彈,然後割開喉嚨將管子插入食道,每次行刑前後灌入療傷的丹藥和各種滋補的湯類。

割下來的肉薄如蟬翼,這個一過程持續一旬。

基本上肉割完了,人還活著。

當然了,隻會針對其他王朝的諜探人員,而隸屬王朝的子民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縱使連續殺人犯也不過是梟首和絞刑。

“嗬嗬,也得虧乾王朝臨海,背對著我王朝,周圍不過是些部落,否則真夠他們的儈子手忙的。”墨驍打趣道。

換句話說,其實就是說那些諜探基本是坤王朝派過去的。

所以比較少。

“算了,不說這些了,今晚我夜班,要回去準備了。”墨驍起身。

淩楓羽送了送。

待水花消失後。

淩楓羽自語了一句。

“九嬰?又是九嬰踏炎圖嗎?”

是的,至少白木獠說過類似的話,雖然淩楓羽還不知道。

“墨驍,你去哪裏了?你差一點遲到了。”墨青準備換班了,正好看到墨驍急急忙忙趕過來,一邊脫外麵的製服一邊道。

夕陽近乎是到了山下麵了。

“哦,去看了一下禦風,還挺好,其本人基礎紮實,身體在不停恢複中。”

墨驍隨意道。

“哦,也苦了他了,我們內部的矛盾卻是由他來承擔。”墨青換好衣服與墨驍閑聊著。

“你怎麽知道是內部矛盾呢?”墨驍快速換好衣服,他一拍墨青的肩膀,道,“別忘了,我們天機處可是抓了不少的諜探啊。”

“也是,啊,對了,墨驍,你的案桌上有一份吃食,記得熱一熱再吃,我先回去了,今天說好要早點回去的,家裏的婆娘還等著我呢。”

“嗯,趕緊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墨青邊往外跑邊大聲回答。

“這孩子結婚這麽早,還是與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女孩,也算是一種圓滿了吧。”

墨青笑著走到屬於他辦公的案桌。

一份天機處食堂的晚餐,應該是墨青準備的吧,也就他留到現在,等待值班的他。

“墨青啊墨青,就因為你表裏如一太好人了,所以我們大家都不願意你成為執走啊。”墨驍笑著推開晚餐,將手裏的事情忙完再說。

翌日。

出事了。

“墨驍,你別走了,出事了。”

墨驍正打算換下製服。

“是天護副隊啊,怎麽了?出事?出什麽事了?”墨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天護隊,也就是天機營的安防措施。

“我手底下的兄弟墨青!”

“啊!”墨驍手中的衣物掉了下來。

天護副隊帶著墨驍到了正殿。

白木獠也在。

白木獠與墨天風正在為墨青輸送內元。

墨色和白色的蒸汽與光交互閃耀。

肉眼可見的傷痕。

脖子與心髒位置。

這種重傷著實難辦。

估計此時僅僅是在拖延時間。

“這是怎麽回事?”

墨驍看著墨青的傷口,內心也在醞釀著情緒。

恨與後悔的情緒。還有憤怒,想要殺人的憤怒。

“我們神機處搜尋坎兌兩王朝的諜探的時,發現墨青新婚不久的妻子是坎王朝的諜探。”

白木獠慢慢道。

“因為涉及到我們天機營的執走,所以我也去了。”墨天風接著道,“是我們對不起墨青。未曾想那女人看到我們後率先發難,墨青毫無犯備下被割喉與穿透胸膛。後來那女子更是梟首自盡,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我們從隱秘的地方搜出兩張龍眼圖。”

白木獠說了出來。

但是這一說出來,大家都覺得不對勁了。

事情有些不對勁啊。九嬰踏炎圖雖然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流傳出來的一些傳說還是有的,什麽乾王朝的龍眼,坤王朝的龍角,坎兌的龍身與龍鱗之類的。先不說這個,既然有了重要的東西,但是為何···

為何不先選擇逃離?而是選擇將自己的丈夫重傷,甚至說當時是讓他死後自己梟首自己?

這一點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我有疑問。”墨青直言。

墨天風道:“我們大家的疑問都是一樣的。”

“咳~”墨青吐出了點血沫。

“墨青。你怎樣了?”

“沒救了,即使用了這裏珍藏的冰凝花露,人死莫過心死,心死了,這傷我們拚盡全力也救不回來了。”

白木獠減緩了內元的輸出,墨天風同時,為了能夠讓墨青能夠說話。

“墨驍,對不起,當初我不該不聽你的話硬是娶她為妻。”墨青臉色蒼白,嘴角卻是歉然的微笑,“也許我真的是懶蛤蟆吧,又或者是井底之蛙,什麽都不懂。”

“別說了,別說了,等你好了,我都聽你的,啊?”墨驍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後悔,後悔當時沒有阻止墨青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

“我活不了了,現在唯一覺得不值得的是讓神機處用掉了唯一的冰凝花露,為了一個卑微的我,真心不值得。”墨青休息了好長時間,才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墨驍,替我跟禦風道歉,我~咳咳(血再也止不住了,雖然已經沒有多少了)我不該隨意探查他的底蘊的。”

說完,雙眼暗淡,身體自主排斥墨天風與白木獠的內元,首俯下,手垂落,心不跳。

“墨青~!啊~”墨驍抱著墨青無力的身軀,大聲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