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槐詠月引人思

衛城,守城,皆是為了守衛王城而存在,也因為如此,衛城守城與王朝的水脈,經濟命脈都是聯合在一起的。

說到了水脈。

一衛城的河流,最主要的河流竟然是從東西城門穿城而過的,正中位置。南北走向是支脈,小的河流不算,與護城河組成一個田字。

而建築在這一正中的運河上的建築物無一不是當城最高的存在。

天槐樓就是坐擁在上麵的唯一一座,嗯~酒店?

吃住行一體的,算是酒店吧。

要上天槐樓,除非是飛的,否則就是乘船進入。

淩楓羽與白灼客乘坐一片小舟自正中進入天槐樓。

然後,從人工的河堤上走上來。

酒店內人員的著裝多數或黑或白,少見其他顏色的衣服。

比如淩楓羽淡灰色的山水畫衣物。

手中金屬的折扇張開。

輕搖著,掀起的風撥弄著他的青絲。涼爽說不上,但是學士之氣息還是有點的。

白灼客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

啊這。

自己好像兩手空空的,有些不合群啊。

摸了摸後腦勺。

進入。

白灼客引路,淩楓羽在其後跟隨。

到了一桌空閑的兩人桌。

白灼客取出一個木碟,其上有著一半的紋路。然後插在桌子上的空缺處。

紋路正好完美。

原來這就是預訂啊。

挺高級的樣子。

入座。

有小二將預備好的涼菜,鹵味和酒壺放置在桌子上。

“多謝。”淩楓羽向小二道謝。

小二先是呆滯了一下。

然後謙卑地笑了笑,道:“客官還請慢用。”

一金的酒菜檔次擺在那裏。

服務也不錯。

“在這裏啊,禦風兄也不用擔心那些人鬧事。”

“哦?你知道了?”

“什麽?哈哈哈~怎麽會不知道呢?除非是既得利益者,其他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人拿你的賞金令搞事情。”白灼客先是為淩楓羽倒上一杯,然後再給自己倒。

淩楓羽酒杯靠在嘴唇上感受著白瓷的冰涼:“這麽說來,白兄是知道了些什麽嘛。”

“嗯~知道說不上。”飲下酒業然後呼出一口一口氣,為自己續上一杯,“在坤王朝嘛。不是神機閣就是天機營。對內的話,也就天機營了。”

哦~

墨驍說白木獠也就是神機閣,而白灼客又說是天機營。

算了,一個姓白一個姓墨。都不能夠全信。

酒過三巡。可以看到周圍座位皆是入座。

黑白各自有著各自的勢力劃分。一側多白,一側多黑。

而淩楓羽的衣服好像在這裏格格不入。

“其實裏麵還有不少其他姓氏的,隻不過為了配上月明星稀的月的皎白與夜的深邃,所以身上的衣著會選擇黑與白,你看後麵。”白灼客一指淩楓羽身後。

淩楓羽轉頭看過去。

白灼客繼續道:“他們的衣著雖說是白,但是很少是純白,都是如同皎月一般玉色的白。而我們白姓的衣著必定如同我身上一般純白。而那黑,不過是深邃的最接近黑色的紫,還有金屬薄片略微點綴,如同夜空一般的存在。”

淩楓羽回過頭看到白灼客身後。

的確,純粹的黑基本沒有。

“不過,白兄,我現在好奇的是,既然如此,服裝如何做到如此統一的?”

的確,沒有規定,誰都可以穿自己喜歡的,無論黑的還是白的衣服,但是怎麽做到黑與白的數量如此的對等?

“哦,是這樣的,玄月中之前有預訂桌位的,天槐樓會放出九成的桌位,而每個預訂的人都會有一次抽選衣服的機會,就是選擇白或者黑的著裝,剩下的一成縱然全黑還是全白也不會有太多的視覺感受。”

按照路過的小二的說法,一成的現定是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就像淩楓羽這種被邀請或者有臨時起意的客人的出現。

不過,淩楓羽陰謀論了一下,剩下的一成是王朝為了看墨白的趨勢吧,看風向是吹往神機閣還是天機營。

淩楓羽希望自己想多了。

“來了來了。”

本來現場僅僅是小聲交談的眾人有些**起來了。

淩楓羽被聲音所吸引。

半起身子,往門口看去。

白木獠···

白色的身影帶著獠牙的麵具,淩楓羽認出是白木獠。

然後旁白墨色衣服的是~?

“白兄,站在白木獠身邊黑色衣服的是誰?”

淩楓羽盯著那人看。

“嗯~叫墨什麽來著?反正是個甲級的執走,否則也不可能和白木獠一同走著。”

甲級執走麽?會是墨天風嗎?

看到有視線盯著自己。

墨天風看向發出視線的那人。

是他?

於是,墨天風微笑著向淩楓羽點了點頭。

溫和的模樣不像在唐不羈麵前的風風火火。

見到墨天風朝著自己點頭,淩楓羽點頭回應,他覺得此人是墨天風的概率接近十成了。

白木獠與墨天風各自入座。

“都看著我們幹什麽?該吃吃該喝喝,我們都是坤王朝的子民沒有什麽區別,哦,如果你說白木獠帶著麵具有些異類的話,那沒事了。”墨天風笑著道。

哈哈哈~

眾人笑著回到自己之前的話題中。

也不知是誰帶個頭。

熙熙攘攘的詩句開始充斥在整個天槐樓裏麵。熙熙攘攘用來形容詩句好像不太好啊。

基本上是每個人都必須要詠一句,無論是好是壞。

哪怕你說,月中其實是白餅,一口一口成月末,這種都行。

白灼客起身舉杯。

“與月對酒談星事,隱星也歎月明盈。”隨後一杯酒飲盡。

“好!”

“不錯,不錯。”

看樣子淩楓羽不說是不行了。

隻見淩楓羽起身,折扇再一次打開。

微風習習。

“月明叫人滿地霜,離合不過悲歡常。”

有感而發而已。

他曾經看到白發蒼蒼的倚杖老者站在槐樹下逝去。

他的血親哭著嗚咽著處理其身後事。

不過這種事情不過是生老病死的家常,看的多了,也就心硬了,釋然了。

坐下。

無人叫好。

因為他們聽出淩楓羽說的是家常。

也沒人喝倒彩,因為這就是所有人都會經曆的家常。

“雖然大家暢所欲言,但是吧,禦風兄,別說這些令人沉默的東西啊。”白灼客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