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聖道至臻
伊魄的話語很平靜，口吻風輕雲淡，那份淡然中透著一絲自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邁。
伊魄所擁有的天賦名為聖道至尊，這個尊貴霸烈的稱號。
聖道至尊。
這個神賦出現在人類身上，真特麽是見了鬼了。
理論上，聖道至尊隻可能出現在一個特殊的種族身上。
出現在人類身上，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在大世界三大種族，神族，聖族，魔族，三大至高無上的種族。
聖道至尊是聖族的專利，唯有聖族的那位有這個絕倫的神賦。
很詭異。
伊魄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祖宗十八代要查也很簡單，北域人類的曆史很容易追本溯源。
怎麽調查也查不到聖族的血統。
為什麽會天賦······聖道至尊？
聖道至尊落在伊魄這個孩子身上是一個異數。
所以，伊魄必須要承擔這個異數的代價。
死亡······就是代價！
伊魄不是聖族，不在神聖光輝的照耀中，聖道至尊就會變成一顆種子，滅絕生命的異種，生根發芽······
當這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伊魄就會魂飛魄散。
······
······
接受過聖道至尊的洗禮，伊魄臉色有些蒼白，蒼白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神聖的金色光輝。
伊魄的身體頗為壯碩，肌肉極其結實，站起來就會是一位龍精虎猛的戰士，但是現在他有幾分病人的孱弱。
伊魄巍巍然伸出手，將手掌放在眼前，還有幾分稚嫩的手掌上有一團異物格外醒目，紮根在他的手掌中。
掌心處一團聖金色的神秘物質，那抹金色的物質極其純粹，有著黃金聖銀的古老質感，煥發著金屬的光澤。
神秘的金屬物質就像是烙印在他的身體深處，銘刻在他的靈魂之中。
聖金在他的手掌上緩緩的蠕動，有時候變成修長的紋路，有時候是一朵綻放的鮮花·······還有時候是一條聖金神龍，張牙舞爪，還帶著幾分調皮。
伊魄撫摸著小熾：“謝謝，但是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一聲龍吟無比玄奧，聽上去是一個很簡單的單音節，實際上繁複到了極點，帶著神秘滄桑的韻味。
最古老的龍語，這龍吟內部的信息與真諦，人類根本沒有資格去理解。
伊魄掌心中那條聖金神龍也煥發出一道龍吟，然後這種神秘的金色物質就失去了控製。
一道道熾金色的紋路，如血管經脈般蔓延，在他的體內擴散開來·····
那種聖金物質失控，伊魄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牙齒忍不住咬緊。
“謝謝，若不是你讓我吃了那份苦，我也活不過今日。”伊魄撫摸著小熾還沒有發育完全的龍鱗皮膚，格外寵溺。
伊魄的腦海中不經意回憶起那段時光，永遠不會忘卻的痛苦時光。
······
······
當時，伊魄完全是被欺騙的。
年僅九歲的伊魄被鎖在聖金鐵**，身體結實壯碩，小熾趴在他身上，牙齒銜著一根黃金鋼釘紮在他身上，聖金神釘逐漸刺破他的皮膚，沒入他的身體。
小熾從來都是聽話的，不像小序，伊魄從來都指揮不動那頭懶豬。
但，小熾永遠會聽他的話。
但那一次，小熾那雙龍眸中透著絕情的冷漠，沒有理會伊魄的抱怨。
快！準！狠！
“小熾，疼，你在幹什麽！你往我身上紮什麽東西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小熾，你知不知道這玩意有多疼啊。”
“我受不了了，快點放開我。”
“·······”
一百零八根聖金神釘，伊魄年僅九歲就承受過這份絕望的痛心疾首。
這不僅僅是身體的創傷，還有靈魂的破盡，意誌的湮滅。
伊魄認命。
等他明悟了某種神秘的狀態，這份劇痛就在逐日遞減。
到了後來，聖金神釘甚至沒啥痛楚。
總之，小熾是為了他好。
一百零八根聖金神釘。
最後一根聖金神釘沒入他的身體，伊魄的靈魂甚至有超脫的爽然，神聖不容褻瀆。
聖金神釘的真麵目，小熾也不清楚。
但······小熾成功為他啟動刑罰。
刑罰是為了懲戒錯誤。
他犯了什麽錯？
聖道至尊。
······
······
那個儀式，大大減弱了這一次天賦反噬的強度，伊魄是知道的，冥冥之中有這個感覺。
腦海中回憶著那份明悟的感覺，聖金物質很快平息下去，沒有對他繼續發動侵蝕。
伊魄天高雲淡的道了一句：“神冕，神冕，我的性命可不能指望虛無縹緲的神冕。”
伊天嶽與杜紫汐還在回味這句強大霸道的豪言壯誌。
伊天嶽心想：不愧是我兒子。
杜紫汐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伊魄凝視著深色兜帽女子，將手掌對給她看：“阿姨，我想問您，這個聖金物質究竟是什麽東西？“
從天賦覺醒的那一刻，伊魄就與這奇異的聖金物質結下了不解之緣。
每過一段時間，這種奇異的聖金物質就會發作。
聖金物質充滿神聖的意味，種子一般留在他的身體裏。發作的時間一到，這顆種子就會在他體內繼續生長，就像是一株幼芽汲取營養，物質也會繼續變多。
深色兜帽女子是一名預言占卜師。
她是光影之井的祭祀，也是一位地位頗高的長者。
所謂的長者，當然不是指年紀有多大，而是指地位極其崇高。
這位深色兜帽女子身材苗條，籠罩在兜帽衣服中的身軀玲瓏浮凸，但是這位深色兜帽女子年紀不小。
她的外貌與身材，就像是年輕女子那般完美，她的體態確實很年輕。
實際上，這名女子的年紀比伊天嶽與杜紫汐都要大。
雖然比伊天嶽與杜紫汐要大，但也大不了特別多，大致是一個輩分的。
深色兜帽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伊魄歪了歪頭：“阿姨，我想問一下，您有什麽事知道的。”
神冕。
身為光影之井地位崇高的祭祀，首席預言占卜師，不說您能一語道破天機，但莫非您有價值的線索就這幹巴巴兩個字？
太荒謬了。
神冕是什麽······不知道。
神冕在什麽地方能獲得······不知道。
神冕獲取的條件與方法······不知道。
伊魄一語問到點子上，您有啥是知道的。
深色兜帽女子道：“公子，您不用太過擔心。您的命運與神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即使您不去找它，神冕也會主動找上你的。”
伊魄的命運因果線極其特殊，紛亂之極。
根據深色兜帽女子占星預言的結果。
他的附近到處都是與神冕有關的因素。
紛亂之極的因果線，線頭有兩極，一頭是伊魄本身，另外一頭就是神冕。
深色兜帽女子不擔心伊魄找不到神冕。
他與神冕有緣。
即使他不去找神冕，神冕也會主動來找伊魄。
······
······
伊魄來到伊天嶽身前，微微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
伊天嶽是俯視，伊魄是仰視。
父子凝視在一起，兩雙眼睛誰也沒有退避，就像是兩個意誌的平等對話。
“老爹，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我要一個元素匯的名額。三年後，我會參加元素匯。”
伊天嶽沒有回答。
伊魄知道，伊天嶽沒有默認。
他沒有答應這個要求。
“老爹，我走了。”
伊魄與伊天嶽擦肩而過，兩者身影掠過的時候還帶著冰冷的蕭瑟，就像是形同陌路的兩個陌生人。
伊魄輕輕抱了抱杜紫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媽，您還是回去綠柳森。您是綠柳森的掌門，綠柳森不能沒有您。”
“冬雪姐，我們回去。”
伊魄率先走出伊氏世族的大門，星瀑長發美人跟了上去。
“元素匯？”
光晦聖魂冕下與綠柳聖魂冕下目送著伊魄離開，目光悠遠。
······
······
“少爺，您若想要這個名額，我能幫您辦妥。”星瀑長發美人微微躬身，保持著侍女的卑微與恭順。
伊魄斜了她一眼。
這個少年停了下來，遙望著東方，很遠很遠的東方，意念與回憶來到天啟帝國的東方。
天啟帝國的東方，那是海洋，是海神大人的領域。
巨大的海灣，一個幼小的孩子站在海邊，一個男人站在海灣的岩石上。
“孩子，若你想活下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元素匯第一名，輝芒塔，機緣。”
“這個秘密未必靠譜，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是你活下去唯一的機會。”
他不是輝芒塔的主人，輝芒塔是元素塔最高級別的禁地，外人知之甚少。
唯有元素匯的第一名，能進入輝芒塔尋求機緣。
那道輝芒，破解聖道至臻的唯一鑰匙。
······
······
伊天嶽與杜紫汐收到一封信，這封信是來自伊魄的。
信封裏短短一行字：“聖金物質是什麽？祭祀不甚了解，我知道這神秘聖金物質的真名：聖道至臻。”
伊魄沒有交代聖道至臻這個名字的來曆，沒有交代聖道至臻這個名字的緣由，也沒有交代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沒有出示任何有說服力的證據。
伊天嶽與杜紫汐，兩位聖魂境強者，他們都不知道聖道至臻是何物，但兩人都沒有懷疑伊魄的話。
聖道至臻。
這神秘聖金物質的名字是聖道至臻，本質上是某種特殊的秩序、物質、能量的超然精粹。
至臻的涵義是“最美好、最完善、最聖潔”。
聖道至臻，誰有資格擁有，誰與爭鋒。
聖道至臻。
······
······
虛無語錄：聖道至臻，我很喜歡這個特別的設定，至臻。
至臻這個詞匯，遊戲中聽得太多，但什麽東西有資格用“至臻”這麽美好的辭藻去形容。
答案有且隻有一個。
完美的存在。
世上什麽東西是完美的？
賣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