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學武
解沐愣住了，不知道老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仍是搖了搖頭，“老爺爺，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事，您應該也清楚。”
老人瞥了解沐一眼，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也罷，既然在你心裏，那個東林那麽有分量，那這拜師，不拜也罷，省的拜了的話，日後還有各種各樣的麻煩。”說著，他看向了身邊的小冉。
小冉也看了看她，頓時臉更紅了，她也明白什麽意思，如果解沐拜老人為師，那就比自己大了一輩了，到時候，關係就沒法算了，爺爺他真是為老不尊。
老人看著解沐，幽幽的歎了口氣，“你對東林這個老師這麽上心，那麽，老朽在這裏就多一句嘴，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好，以後，遠離東林，離他越遠越好，這個家夥，遠比你現在能想像得到的，複雜一萬倍。”
解沐撓了撓頭，卻不明白老人話中含義，東林老師嘛，他很清楚，平常裏傻乎乎的，雖然挺有主見，但是本質上還是個妻管嚴，這樣的男人，有什麽複雜的。
老人轉過身去，朝著離去的方向，邊走邊說道：“跟我來吧，我教你武功，要不然，憑你這兩下子，等著要離開方竹林，天知道要哪個猴年馬月才能辦到，小冉，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裏，好好的練武就行了。”
解沐急忙跟了上去，他走到老人的旁邊，“老人家，這樣好嗎？我沒拜您為師，您就傳我功夫，這，不太合情理吧。”
老人再次瞥了他一眼，隻是淡淡的說道：“那你學不學吧，想學就跟我來，別廢話了。”
解沐看老人似乎有些生氣，也閉上了嘴，不再亂說話。
等著老人領著解沐進了之前他養傷的地方，老人重新坐了下來，看著解沐，揮了揮手，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要傳授你的，乃是正兒八經的元功心法，《浩然正氣歸元訣》！”
“慢著，慢著，元功心法？什麽是元訣啊？”解沐疑惑的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的名詞，當然，他也想吐槽那個什麽什麽功，這麽長的名字，還聽起來不倫不類的，讓人難以接受。
老人看了看他，再次一歎，“看來你小子還真是什麽也不知道，我這還真的有些擔心，一旦我有了什麽不測，就你這樣的，能照顧好我那小孫女嗎？”
解沐聽了，尷尬的笑笑，幫他照顧孫女什麽的，他心裏倒是沒感覺什麽，一則小冉是她的救命恩人，二則老人又對他有傳功之恩，無論如何，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忙照顧一下的，當然，前提是真的需要他的話。
老人也不惜的去數落他了，繼續說道：“所謂元功心法，就是指的一直可以修煉到可以修煉元氣級別的心法。元氣，是天地之間最根本的氣息，天地勁力，也正是天地元氣，而人本身，在功力達到天道的時候，體內的內氣就開始朝著元氣的方向轉變，而這個時候，若能得到一本上等的元功心法，這轉變的速度，便會大大加快，而當內氣全部轉化為元氣的時候，你便會踏入了新的境界，也就是傳說中的，化境！”
解沐聽得出神，下意識的便問道：“化境？那老爺爺您也修煉的是這什麽什麽匯元功對吧，您達到化境了嗎？”
老人看他這個樣子，便點了點頭，而後卻又搖了搖頭，“如今世界，已不是千年之前了，天地法則重新凝聚，被破壞的世界也重新歸於了平衡，這就導致了天地本身是不允許化境高手的存在的，所以天地之力，對化境高手會有很嚴格的壓製。”
解沐看了看老人，好像感覺自己猜到了一些。
老人歎了口氣，“踏入化境之後，按理說人的壽命會暴增的五百之巨，但是在這泰蘭世界之內，卻被壓縮到了兩百五十年，整整削減了一半，而且化境高手不能擅自出手，否則體內元氣消耗，更會大大的增加衰老，時間一長，便隻有死路一條了，所以我才和你說，讓你幫忙照顧小冉，我恐怕自己的時間，不是很多了。”
聽到這裏，解沐的心裏也莫名的一陣悲傷，卻想起了什麽，繼續問道：“老爺爺，那我老師還有師母，他們是化境高手嗎？可是我看到我老師行事，好像並沒有怎麽受限製啊？”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東林和張慕雪，他們兩個另有機緣，而現在還在泰蘭世界上的化境高手，都是這樣的人，而像我這種孤家寡人，壽限如果將至，那就隻能采取別的辦法了，不過這個辦法，就不是你現在一個連暗勁都沒達到的小家夥就可知道的了。”
解沐心中暗暗感歎，怪不得感覺老師那麽厲害，給人的感覺，好像大海一般浩瀚，無窮無盡。
老人繼續說道：“我要傳授你的，《浩然正氣歸元訣》，乃是泰蘭世界少有的，頂級元氣功法，修煉到大圓滿，那真的是上天入地，猶如陸上神仙，無所不能。”
解沐一雙眼都要直了，這也太邪乎了，這豈不是真的能修成傳說中的神仙？他滿懷期待的問道：“那爺爺，您修煉到這個境界了嗎？”
老人看看他，尷尬的撓了撓頭，“老朽資質愚鈍，這輩子也僅僅隻是觸碰到了那一步的邊緣，而要真進入那個境界，估計這輩子是沒什麽可能了，不過，你隻要修煉到老朽的這個地步，縱橫泰蘭，是沒什麽問題了。”
聽了老人說完這話，解沐再次愣住了，卻也搖了搖頭，無所謂，能縱橫泰蘭世界，那也很厲害了，就像是老師曾經說過的天下四絕，不也是名揚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到四絕，解沐繼續問道：“那爺爺，天底下有多少化境高手啊？天下四絕是嗎？”
老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他們不僅是化境，還是這個境界中的巔峰，是整個東方一區最強的四個人，而其餘的化境強者，有不少，但是一般都聲名不顯，像我一樣，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想辦法延年益壽。”
“好了，怎麽又讓你帶偏了，別搗亂了，好好聽著，我接下來就告訴你心法的內容，你好好記著。”
解沐點點頭，全身心透入靜心狀態，豎起耳朵，生怕露下老人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
老人麵色一正，嚴肅的緩緩說道：
“泰蘭有氣，雜中取精。世人練氣，充裕蒼冥。”
“下入江河，上流月星。經脈清夷，含吐胸庭。”
“氣窮沉腑，精乃垂青。釋氣磅礴，凜冽存菁。”
…………
“聖人已遠，不複往昔。千年舊讀，古道還來。”
“浩然常在，視世雲白。正氣永存，天道仍長。”
老人很快，便念完了所有的心法口訣，念完之後，便看著解沐，此時解沐臉上正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便問道：“怎麽了？看不懂嗎？”
解沐點點頭，不過他又搖搖頭，“小子不是因為看不懂而在這裏思索，這詩裏麵的內功果然深奧，玄之又玄，以晚輩當前的實力，看不懂也是正常，但是這首詩，前麵很押韻，很符合規律，可是到了後麵，好像亂了，不怎麽押韻啊？”
老人聽了，微微一笑，“這個無妨，據說這是由一個在兩千多年前非常有名的忠誠誌士寫下的名篇而改編的，但是此人，卻也是一個修功有成的大修煉者，後世，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發現了詩中奧妙，並將其改編，曆經這無數年的演變和改進，才到了現今的版本，押不押韻的，也無所謂了，能修煉便行了。”
解沐聞言，想了想，卻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的聽老人將起那其中的奧妙來，雖然詩中的內容玄之又玄，但是老人卻將的頭頭是道，化繁就簡，讓解沐聽了，是各種恍然大悟，一時間，對於這功法，領悟了不少。
一轉眼，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要不是小冉過來送飯，誰還知道這倆人要講到什麽時候去，因為解沐真的很聰明，基本上是一學就會，也讓老人來了興趣，就不停的給解沐講解，教著解沐練功。
第二天一大早，解沐早早的就起來練功了，而到了下午，他又被老人給叫去了。
這一次，老人沒有教他內功，反而對他說：“解沐啊，昨天給你講解了《歸元訣》，看到你掌握的這麽好，老朽也是心癢，決定傳授你一門地階武技，你早日掌握，還好突破暗勁期，能更好的修習《歸元訣》。”
解沐聽了，自然很高興，他對於地階武技，自然是垂涎無比。可是武技不同內功，掌握使用方法是其次，能熟練的使用出來，用出最大的威力，才是武技的觀念，想於雯，為了掌握地階高級的“定遠開山拳”，成天的在芳華穀捶打巨石，來讓自己適應這門拳法的威力，以及找到這門拳法的真正厲害之處。
想起於雯修煉地級武技時的艱難，解沐也不禁吞了吞吐沫，但是眼神中，仍是渴望的神色占了多數。
老人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師傅第一次傳授自己地級武技的時候，那眼神，和現在的解沐也差不了多少，便笑著說道：“我要傳你的，乃是地階中級武技，風雲變幻掌，你自己可要看好了！”
話音落，老人將拐杖扔到了地上，人影晃動，手中掌法也跟著晃動起來，一招一式，盡納天地風雲，變幻莫測，速度之快，手法之快，捉摸不定，讓人目不暇接。
手掌翻覆，身法騰挪，看老人比劃起來，那是剛柔並濟，朝著一棵很粗的竹子，一掌下去，竹子表麵無恙，卻從那竹子其中，一下子就斷開了。
解沐看到這兒，也是一驚，這掌法和那心法一般，也都玄奧至極，讓他沒有任何的頭緒，可是之前看於雯練“定遠開山拳”的時候，好像還並沒有這門掌法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