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永泰郡主
葉桓在龍門鏢局裏的殺戮可以說隨著那些暗探們的上報,很快就被龍門關各大勢力的首領知道了,他們又各自向自己勢力的最上層上報,葉桓的大宗師實力沒有半點虛假,他疑似還修煉了頂級的橫練功法,猜測比起天下十大大宗師戰力還要高得多,這也許就是葉桓可以在草原上屠殺三千龍騎兵的重要原因,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勢力的謀士分析出來的。
老太監阿福對於葉桓的殺戮沒有半點震動,但是對於他的大宗師修為是震動萬分,他是先天高位修為,先天高位的高手也被稱之為宗師級別高手,他們的修為隻差先天大圓滿一步之遙,先天大圓滿也就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但是天下很多宗師級別的高手就卡在這一步,百分之九十九的都突破不了這一步的,這也可以說武林中高手越到上層就越少,越往上就越難突破,這也是現在全天下隻有十個大宗師的原因,當然,現在要加上葉桓,變成了十一個大宗師,葉桓這麽年輕就已經是大宗師,要說阿福這個老太監不羨慕的話,那絕對是在撒謊,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突破的,這是因為他不是完整的人,他的武道之路永遠也達不到完美,他本身就有缺陷,這也是幾千年來太監從來就沒有出過大宗師的最根本的原因。
一路胡思亂想,直到進入王府,阿福才恢複正常,他直接進入長安殿,長安殿就是王爺每天待的時間最多的宮殿了,因為他知道王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書房裏處理日常公務的,果然他看見王府的侍衛長封輕揚在側殿的書房門外守衛,阿福向對方點了點頭,封輕揚沒有阻攔他,因為雙方可以說是王爺李劍的心腹中的心腹,他們都不需要做一些表麵工作。
聽見聲響,李劍看見阿福進來,他馬上放下手中的公文,伸了個懶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再向已經恭敬地站立在身前的阿福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大宗師?”
“王爺,他是大宗師。”阿福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臉色露出鄭重表情:“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宗師,按照老奴的估算對方在天下大宗師當中應該能排在第一,也就是說他已經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了。”
對於陪著自己長大的老太監阿福,王爺李劍肯定是百分百相信的,可能他對於自己的親人信任程度都比不上老太監,所以他聽到對方說的話,他臉色很難看,天下第一高手啊,自己應該拿什麽態度應對他呢,麵對一個可以隨時輕而易舉地取走自己的性命的超級高手,講道理,沒有哪一個上位者會不在意的,也沒有哪一個上位者會冒著風險每天麵對這樣的高手,反正李劍覺得自己就做不到,還是趕緊把葉桓弄走,讓他快點離開西北郡,隻要離開自己的地盤就行了,他敲了幾下案桌,再次問道:“阿福,你可以在他手下支持多久?”
“王爺。”阿福臉色露出苦笑的表情,他語氣有點沮喪:“您太看得起老奴了,老奴估計自己在他手裏可能一招都接不到,完全是被秒殺的份,他太恐怖了。”
看到阿福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李劍知道對方在他的心裏可能已經留下了陰影,這不用根本就沒法交手,可能對方隻用氣勢就可以擊垮阿福了,但是他又沒辦法去安慰他,他也是一個先天中位的高手,他知道一個武功高手麵對一個遠遠超過他修為的怪物會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阿福,你先下去休息吧,對了,你先去把郡主叫過來。”李劍想到自己派高手去葉桓家鄉保護他的親人們,這個人情還不是那麽大,他還要再加上一個保險,當然,也有可能會被對方拒絕,但是他還是要試一下的。
“遵命,王爺,老奴先出去了。”阿福就算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今天也被葉桓嚇得夠嗆,他的心神都消耗很大,感覺很累,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還要舉辦晚宴,他還是要到場的,畢竟他是王府裏的大管家,當然,他現在要先讓人去叫郡主到王爺的書房去。
等到阿福出去後,李劍又拿起一本公文看了起來,但是他還沒有等到他看完,一個儀態端莊的女人走了進來,隻見她穿著北漢帝國郡主服,膚如白雪,完美的瓜子臉,櫻桃小嘴讓人有咬上一口的衝動,她眼眸如星,給人一種寧靜舒遠的感覺,長發如瀑,頭上戴著鳳鈿、金釵、玉簪,頭發兩邊垂下來的步搖隨著女人的走動而搖動,她就是李劍的嫡長女,西北第一美女——永泰郡主李雲瀾,她未語先笑:“父王,你有事找我?”
兩個嫡子女,十幾個庶子女,這些後代當中,李劍最滿意和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嫡長女了,李雲瀾從小到大就沒有讓他操心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對待自己的弟弟妹妹也能做到一視同仁,容貌又絕美,除了不會向他撒嬌外,這點讓李劍少了做父親的樂趣,他的嫡子李浩完全跟他姐姐是一個極端,不好讀書,也不喜歡練武,在王府不計其數的各種昂貴的藥物供應下,現在修為也才達到二流,李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逛青樓了,說他是個紈絝子弟嘛,他又算不上,李劍知道自己的嫡子沒有做過欺男霸女的事,也沒有做過其他壞事,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兒子,李劍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權貴子弟,身為西北王的繼承人,李浩的性格是真的不適合做上位者,但是沒有辦法,李劍不可能把位子傳給庶子的,可惜李芸蕊不是男孩,那不然以她的手段和性格完全可以做西北王,李劍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李浩早點完婚,然後生個嫡孫子給他,他要培養孫子做接班人。
腦中想了很多事情,其實現實隻是過了一瞬間罷了,李劍讓女兒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兩個侍女站在她的身後,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李劍心裏也有點為難,畢竟這是拿女兒當棋子。
李雲瀾對自己的父親很了解,多疑、虛偽、狠辣、野心大,可以說完全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隻要能達成目的,不管是什麽人他都可以當做棋子,但是作為上位者一味地用陰謀的話,遲早會出問題的,更不用說父王還想爭奪那個位子,那是要堂堂正正走陽謀的路子才有機會的。
“父王。”李雲瀾放下茶杯,很淡定地問道:“您是有什麽事想讓我做的嗎?”
李劍心裏下定了決心,事情總是要做的,他笑著對女兒說道:“瀾兒,你今年都二十歲了吧,父王介紹給你的青年才俊,你都看不上眼,你總不能孤獨一生吧,堂堂的皇室郡主,這要是嫁不出去的話,那麽全天下人都會笑話我們北漢皇室的。”
聽到父王的訴苦,李雲瀾臉色還是沒有變化,一如既往地顯得很平淡,她單刀直入問道:“父王是不是想介紹一個青年才俊給我?”
李劍點了點頭,他把葉桓的具體情況都告訴了女兒,並且表示全天下沒有哪個青年比得上他了,如果葉桓你都看不上的話,那麽你也不可能再看得上其他男人的了。
聽完父王的話,李雲瀾其實覺得他說得有點片麵,葉桓這個人可能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比得上他,但是李雲瀾心裏一直想要找的伴侶是能理解她內心想法的男人,不會隻把她當做一個生育的工具,不會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不過李雲瀾對葉桓還是很好奇,要知道全天下十大大宗師全部都是出身大家族或者大門派,還沒有出現一個庶民可以修煉到大宗師啊,葉桓算得上是打破曆史了,想到對方比自己還小兩歲,李雲瀾真的非常好奇,對方是怎麽修煉到大宗師境界的,要知道現存的大宗師最年輕就是東齊帝國那個劍神,但是他也有四十多歲了。
“可以,父王。”李雲瀾答應下來了,一直平淡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她有點想跟這個名聞天下的傳奇人物聊聊天,那樣應該很有意思的。
“額。”李劍說了一大堆葉桓的好話,就差說對方是天上下來的仙人轉世了,他還以為要花費幾天時間才能說服女兒,誰知道他看現在女兒的表情,好像還對他很感興趣一樣,他心裏若有所失,雖然達成了目的,但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可能很快就會離開王府了,但是對於女兒如果可以嫁給葉桓的話,不管是對王府,還是對女兒本身,都是有很大好處的,對王府來說就是多了一個超級外援,以後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最起碼王府的眾人的生命還是有保障的,至於對女兒來說就更加有安全保障了,隻要女兒嫁給了葉桓,就算自己最後失敗的話,也沒有人敢去找女兒的麻煩,李劍認真地想了想,這樣最好,看來自己要創造多點機會給女兒和葉桓,而且葉桓身邊的兩個女人也有點麻煩,應該加緊時間,要不然葉桓直接娶了正妻的話,女兒就沒有機會了,李劍不可能讓女兒去給他當小妾的,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行,這是皇室的尊嚴。
李雲瀾回到後院自己住的院子裏,看見自己的母妃正坐在涼亭裏品茶,她的周圍侍立著一幫侍女和太監,西北王妃的相貌跟自己的女兒長得差不多,如果不是年齡有差距的話,就算是說她們是雙胞胎也有人信,不過王妃比起自己的女兒來多了一股成熟的味道,整個人顯得風情萬種,難怪可以獨掌西北王府後院幾十年,壓得其他側妃根本就不敢動彈,而且王妃不僅是因為美貌,她的手段更是了得,整個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她的厲害。
“母妃,您怎麽過來了?”李雲瀾走在王妃的身邊跪坐下,她笑著問道:“剛才我不是才從你那裏離開的嗎?”
整個王府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瞞得過王妃的,王妃語氣有點著急:“你答應你父王了?”
對於自己母妃一直以來的想法,李雲瀾是一清二楚的,母妃是想自己嫁給三皇子李天,三皇子也是王妃妹妹皇貴妃的兒子,王妃一直想要親上加親,當然,最主要是聯姻,這也是皇貴妃一直以來給自己姐姐來信說的,就是想讓西北王支持她的兒子登上那個位子,不過王妃劉氏怎麽會知道自己的枕頭人野心也很大,看到了帝國已經到了最虛弱的時候,他也想爭那個位子,他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往那個泥坑裏跳呢。
看見自己女兒點頭,劉氏頓時有點氣急敗壞,一直以來保持的端莊也維持不住了:“你父王是不是老糊塗了。”
李雲瀾擺了擺手,讓周圍的下人們都出去,她知道再讓母妃說下去,在場的下人們都保不住性命了,對於王妃來說,死十幾個下人再正常不過了,每天扔到龍門關外麵的亂葬崗屍體不知道有多少,在這個世界,人命是真的不值錢,特別是對庶民和下人們,他們是沒有基本生命保障權的,李雲瀾不忍心看見他們喪命,隻能把他們趕出去了。
劉氏看見女兒的動作,也沒有阻止她,而是笑著用手指指了她一下:“就你心善,你的性格跟你弟弟差不多,你們到底像誰呢,唉。”
不是說心善不好,隻是出自這樣的家族,劉氏知道如果太過善良的話,遲早會被人連骨帶肉吞進肚子裏去,還好自己還年輕,還有大把時間為自己的兒子鋪路,不過想為女人搭上三皇子戰車看來是不行了,不過她一想自己的丈夫為女兒找的那個大宗師葉桓,除了出身外,也沒有什麽不好,她已經具體詢問過阿福和宴先生了,知道全天下現在都在關注葉桓這個大宗師,可以說就算是中原三個國家的皇帝一起薨了也不一定能引起這麽多的勢力關注。
“葉桓也不錯,你自己把握吧。”母女倆又在涼亭裏聊了半個時辰,看見天差不多快黑了,晚上還要參加宴會,她們都回去沐浴打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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