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講武德 我爹劉威

聲音飄入場中很有磁性且充滿魔力,不僅如此,話語之中的意思更是將整個場上的人全都鎮住了。

“噠噠……”這時,一陣腳步聲從人群後方傳來。

聞聲,眾人紛紛回頭。

他們隻見來人穿著極為怪異,他眼神散漫,雙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之姿,嘴上還叼著一根世間不曾見過地小東西,其中一端眼下還冒著一陣陣白色煙霧。

那人明明看著全身都是破綻,但不知為何心中直覺卻是以最大音量告訴他們此人極度危險。

若是碰一碰,可能立馬就會死!

……

“他不會就是……”

此話還沒全然道出,但整個場上除了朱之助兩人還一陣不明所以之外,其餘所有人一概冒出陣陣冷汗,渾身上下更是止不住地顫抖。

這人身上明明不存在任何氣息,但他們卻隻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夜笙歌腳踩人字拖,晃晃悠悠走到人群中,眼見他們神情突然間一副見了鬼似地樣子,他雙手不禁從褲兜裏掏出,往上擺了擺,一副人畜無害地模樣笑道:“別緊張都別緊張,大家都是人類,我有這麽可怕嗎?”

眾人聽之,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麽!

三年了,自從帝都那一戰過後,便再也不曾有人見過夜笙歌出沒。

這其中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又做了些什麽?

而這酒館是他所開,哪怕夜笙歌不見其蹤,但短短三年以來整個帝都上下也不曾有人來此冒犯。

畢竟人地名樹的影,夜笙歌威名遠揚,震爍世人!

見頂頭上司出現,秦曼麗再次抿了抿朱唇,不禁歎了一口氣,朝他說道:“老板,我能不能取消跟您的合約,因為現在我得罪了他們朱家,往後曼麗生死難料,我更不想因為這事牽扯到您!”

夜笙歌微微一笑,笑中透露出一絲溫柔之色,他伸出手揉了揉秦曼麗的腦袋,道:“傻瓜,你可是跟我簽過約的,白紙黑字就如賣身契,違約後果可是很嚴重喲!”

不等秦曼麗回話,他收回手從其身旁越過。

夜笙歌這親昵的舉動,讓秦曼麗俏臉不禁一紅,紅到了耳根。

不知為何,麵對夜笙歌這般輕薄無禮的舉動,她心裏不僅沒有絲毫的厭惡,反而還滋生出一股甜意,那感覺就像是吃了蜜一般。

她兩手緊握,掌心冒汗,指與指之間捏的發白也不自知,轉過身來,說話都有些結巴:“可是我……”

夜笙歌沒回頭打斷道:“別擔心,一切就讓我來處理吧!”

帝都朱家?

笑話罷了!

聞言,秦曼麗就猶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她那惶恐不安的內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美眸倒映出前者的背影,一絲波動從中略過。

原本秦曼麗隻覺得他人長得很帥,卻沒想到就連他的背影竟然也是那麽的讓人感到踏實可靠。

對於夜笙歌來說,他倒是沒想太多,不過是出於對下屬的關心罷了。

殊不知,他剛才的舉動已經讓某人心底裏滋生出了一股情愫,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了。

“看來你就是夜夜笙歌的老板!”還未察覺到危險的朱之助直接跳了出來,他指著夜笙歌,說起話來很是大言不慚:“瞧瞧你管的人?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竟然連我也敢得罪?這裏可是帝都,你知道家父是誰嗎?家父朱貳旦!”

“什麽?”夜笙歌愣了愣,他一手捏著煙頭,隨後將耳朵朝前一靠,表示沒聽清。

朱之助臉色一黑,頗為不耐煩的強調了一遍:“家父朱貳旦!”

“朱貳什麽?”

“家父朱貳旦!”

“什麽貳旦啊?”

“家父朱貳旦!”

“朱什麽貳啊?”

“我去你大爺……”反應過來的朱之助有些氣急敗壞,怒吼道:“你想死就直說!”

“撲哧……”秦曼麗啞然失笑,心想夜笙歌未免也太壞了吧?

在場眾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們想笑卻也不敢直接笑出聲來。

畢竟兩邊都是大人物,萬一不小心得罪了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夜笙歌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聲音懶洋洋的:“話說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說起話來,聲音就跟個蚊子似的?”

“你……”堂堂朱家太子爺竟被人如此嘲諷,朱之助哪受得了這鳥氣?

自從他來到這夜夜笙歌之後,就接二連三的被人給羞辱。

此時此刻,他再也忍無可忍,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劈頭蓋臉朝夜笙歌的臉上砸去。

還別說!

雖然朱之助沒有修為,但他這麽一個大胖子,揮舞手臂居然也能讓周圍氣流產生了破空聲。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也沒有預料到朱之助居然會這麽衝動。

不過沒有人會擔心夜笙歌,但他們隻知道朱之助一個普通人這麽衝動的後果將會變得很慘。

見朱之助不講武德搞偷襲,而夜笙歌竟然還沒有要閃的意思,秦曼麗忍不住提醒一句:“老板小心啊!”

“碰!”一道輕微的聲音落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出眾人所料,在夜笙歌麵前,朱之助這一拳毫無意外落了個空。

夜笙歌臉上風輕雲淡,隻見他僅用一根手指頭便是不費吹灰之力將那拳頭上的衝勁擋了下來。

而朱之助隻感覺自己這一拳的力氣猶如泥牛入海,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有勁使不出。

“年輕人這麽衝動幹嘛呢?”夜笙歌直接將他拳頭撥開,然後兩指捏著煙頭深深地吸了一口,待白煙吐過之後,他看了眼朱之助,淡淡的道:“朱家太子爺是吧,咋們談一談條件如何?”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或許已經意識到夜笙歌並非普通人了,朱之助連忙往後退了退,最後他回到了劉恒身旁。

夜笙歌將煙叼在嘴中,他搓了搓手,道:“我是個生意人,凡事很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對我而言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自然是最好的。就拿今晚這事來說,咋們之間談個條件如何?”

“條件?”聞言,朱之助笑了,笑得很是肆意猖狂。

刺耳的笑聲充斥著整個酒館上下!

夜笙歌言下之意在朱之助看來,肯定是怕了自己背後的朱家,所以才想要和他協商。

也對!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

放眼整個帝都,又有人誰敢去得罪權勢滔天的四大家族呢?

想到這裏,朱之助似乎又神氣起來了,他跟身旁劉恒對視一眼,最後目光便是落在夜笙歌身上,眼中滿是挑釁之色,很是囂張的說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談條件?話說回來你這家夥想要談條件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現在很不開心,既然你是這臭娘們的老板,那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讓她立刻跪下給我磕頭認錯。除此之外,事後她還得脫光衣物服侍我睡覺。”

“否則的話。。。。。。”說罷,他還伸手從自個脖子上抹了抹,此舉之意不言而喻。

此話一出,秦曼麗臉色難看至極,有怒意有彷徨也有驚恐,各色各樣……

而一旁眾人神色各異,最後都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在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威脅夜笙歌?帝都作死第一人歸他朱之助莫屬!

隻見夜笙歌的眼神就好似在看智障一般,隨後目光又看向四周人群,說道:“諸位,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眾人愣了愣,一個個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夜笙歌聳了聳肩,語出驚人:“不知你們當中誰有尿毒症,去幫老子滋醒一下這個已經神誌不清的傻逼吧!”

聞言,眾人一陣錯愕,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尿毒症?

傻逼?

說的什麽玩意兒?

眾人雖然不曾聽聞過這兩個詞匯,但直覺告訴他們,夜笙歌說的話肯定是罵人的。

就連朱之助也是這麽認為的!

前者暴怒剛想發飆,在他身旁的劉恒卻是率先站了出來,語氣不善:“閣下休要口出傷人,為了一個舞女而選擇去得罪我們朱家對你而言實屬不智,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請閣下莫要自誤才好!”

夜笙歌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將朱之助的拳頭給擋下,可見也是個修者。

而他和朱之助僅僅是個普通人,眼下在這裏又勢單力薄的,太過囂張跋扈的話說不定會吃苦頭,倒不如用朱家的名頭來讓對方低頭。

夜笙歌冷笑一聲:“依你這話的意思,無論對與錯,莫非我都要將自己手下送給你們消遣才算識時務不成?”

劉恒並未聽出夜笙歌語氣已經不對勁了,淡淡的道:“不錯,你隻要把她交給我們來處置,你和你的酒館自然都平安無事!”

夜笙歌冷不丁問了句:“你在這逼逼賴賴半天,你是哪位啊?”

劉恒傲然的說道:“在下劉恒,無名小卒一個。但我爹大名想必你也聽過說,我爹乃是朱家大總管劉威!”

夜笙歌故技重施:“什麽?你爹是誰?”

“我爹是劉威!”

“什麽劉?”

“你……”被夜笙歌這麽戲耍,劉恒頓時大怒,剛要開口罵娘,卻被朱之助攔下,隻聽他冷哼一聲:“看來你也隻會逞口舌之快,既然你打算護著她,那你們就等著被我們朱家報複吧!”

劉恒冷靜下來,也是怒道:“一個舞女,一個小老板竟如此目中無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來你這破酒館從今往後也不用開了!”

夜笙歌歎了口氣:“一個個的小小年紀怎麽竟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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