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沒跟胡雪走?

隻要被它咬實在了,我毫不懷疑我的脖頸會被它直接咬斷的!

在我一腳踹穿了它的身軀的同時,它的兩條手臂瞬間變得像是靈蛇長鞭似的,直接纏繞住了我的上半身,捆縛住了我的雙手,尤其是我結印的那隻手,被牢牢地困在了一邊動彈不得。

很顯然,這紙人是有備而來的,它知曉我結成的手印會對它造成很大的危害,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先困住我的手。

雙手被困,手印無法轟在紙人的身上,我該怎麽辦?

用嘴跟它對咬?

我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直接咬破了舌尖,直接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陽血破陰邪,這口舌尖精血或許不能幹掉這詭異的紙人,但是也能稍微的壓製它一下的。

如同我預料的那樣,當這口鮮血噴吐在了紙人的臉上之時,它頓時一僵,那滿是鋒利尖銳獠牙的血盆大口停在了我脖頸前寸餘處,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似的。

不過,紙人雖然被暫時定格住了,但是它那雙猩紅的眸子卻在劇烈的閃爍著,更加的凶殘狠毒了,給我的感覺像是它隨時都能擺脫這種捆縛似的。

我的雙臂依舊被它死死的捆縛著,手印依舊無法施展,這個時候我也幹脆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直接快速的念誦咒文。也不知道僅憑咒文的力量能不能催動我背後的那詭異童子坐棺紋身,這個時候我也隻能賭一賭了。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陰陽到此,送你西方……”

隨著我快速的念誦著咒文,我後背處出現了那熟悉的炙熱感,那股炙熱感順著我的身軀直接沒入了麵前的那具紙人體內。

在這瞬息間,我看到了麵前紙人雙眸的顏色產生了詭異的變化。

一隻眸子變得更加的猩紅了,像是一團鮮血似的。它的另一隻眸子則是變得奇黑無比,像是一團墨汁似的。

緊跟著,紙人的身上頓時生出了一道紅黑相間的火光,瞬間蔓延了它的全身,轉眼間就將它焚燒成灰了。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聽到了公寓外走廊中隱隱傳來的慘嚎之聲。

很顯然,是有人控製著這具紙人找我麻煩,結果被我幹掉了這具紙人之後,那控製紙人的家夥遭受到了某種反噬了。

我直接打開了房門,看向走廊中。

走廊中的燈光閃爍,有些陰涼,似乎有髒東西在周邊。

公寓門前有著一攤鮮血,一直蔓延到了拐角樓道口那邊,我微皺眉頭,捏著手印,一步步小心的朝著拐角樓道口那邊走去。

而當我來到了樓道口拐角處的時候,那慘叫聲已經消失了,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為之一愣。

樓道拐角處,一個中年短發的男人蜷縮著身軀倒在階梯處,一雙眸子不斷的流淌出鮮血,臉上露出痛苦扭曲的神色,已經氣息全無了。

這個家夥很明顯就是那個控製紙人找我麻煩的家夥,他遭受了我的咒文之力的反噬,已經瞎掉的雙眸處正冒出黑紅相間的小火苗,正在朝著他全身蔓延,一點點的將其焚化成灰。

雖然有些意外我這咒文的力量竟然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但是讓我愣神的主要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此時站在樓道口這邊看著這一幕的女人!

嗯,準確的說是女鬼!

胡雪養的那隻漂亮女鬼!

“你沒跟胡雪走?”我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那漂亮女鬼看都沒看我,很認真的注視著那正在被黑紅火焰一點點焚化成灰的中年短發男人,隨口回應道:“去哪啊?我又沒辦法離開這公寓,胡雪那蠻不講理的女人把我困在這裏,我哪都不能去,隻能在公寓這邊轉悠轉悠,剛剛去天台欣賞了一下夜景而已……這家夥什麽情況?”

這漂亮女鬼似乎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是露出哀怨的神色了,感覺正常了很多。

她沒有跟著胡雪離開,這讓我心中的那種孤獨失落感覺一下子減輕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態了。

“我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人,他之前控製著紙人找我的麻煩,我剛剛幹掉了那個紙人之後,他就像是受到了反噬似的,就變成這樣子了!”

當我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那個中年短發男人就已經被焚燒成了一灘灰燼了。

漂亮女鬼撇撇嘴,似乎有點不太滿意我的回應,說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焚燒這個家夥身上的那種火焰,你已經能夠掌控……算了,不說這個了!”

話說到半截,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擺擺手不再多言,直接朝著公寓那邊走去。

這種說話說半截的態度是很不禮貌的,不過我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跟一個女鬼去計較這個吧?

回到了公寓之後,公寓之中再次變得陰涼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悶熱感,這讓我感到很是舒暢。

看著走進胡雪房間的那漂亮女鬼,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漂亮女鬼身上穿著的是胡雪的那件米黃色的連衣裙,那套大紅的鳳冠霞帔不知道被她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走到了胡雪的房門前,看到漂亮女鬼正蹲下身子看著床底下的那有些不少裂痕的大黑罐子,像是失神了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依靠在門框上,輕聲詢問:“哎,你和胡雪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關你屁事,少打聽!”

這漂亮女鬼今天是不是吃槍藥了?

我又沒招她沒惹她的,她語氣怎麽這麽衝啊!

算了,我也不自討沒趣了,轉身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漂亮女鬼突然開口喊住了我,她轉頭看著我,指了指床底下的那有著不少裂痕的大黑罐子,幽幽的說道:“幫我把這玩意徹底的打碎,或者把上麵的封口給撕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床底下的那個大黑罐子,又看了看她,語氣古怪的說道:“你自己做不到?”

“要是我能做到還用得著你幫忙嗎?痛快點,行不行?”

這漂亮女鬼的脾氣之前也沒這麽大啊,今天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