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重回博物館尋紅棺線索
我將周圍的土壤進行了對比……
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之前是我觀察不夠仔細,現在才發現貓膩。
嶽海這個地方主要是紅土為主,可是在大槐樹下,我發現一些黑土,甚至是帶點灰色的土壤。
經過我仔細觀察,我發現這些灰色的土壤其實是因為燒化了香灰和紙錢灰,這些東西摻和在土壤中,土壤才會呈現出黑灰色。
香灰和紙錢說明什麽問題呢?
說明這顆大槐樹是受過香火的。
這也很正常,有些人的命薄,有些人天生遭天妒,所以會有七勞八傷各種業障,很多人甚至都帶不大。
就像之前那呂老道也說我活不過18歲。
於是就有認老樹為幹爹的這種做法,這棵老槐樹肯定也充當了這種角色。
我看老槐樹上有很多傷疤,不是刀斧所傷,而是雷電劈的,可見老槐樹被人認了幹爹之後,因此遭了天劫。
所以它受人間的供奉和香火,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它並非隻受人間的供奉,它也可以受屍煞的供奉。
這個我在翻閱了很多書籍才得到的信息,非常隱秘,是我在一個靈異論壇裏,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回複才找到的信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朱紅棺材的主人,也就是屍煞,也認了老槐樹為幹爹。
這麽一來,雷劫就會被老槐樹擋下了。
不僅如此,煞氣也會被老槐樹的功德香火給擋住。
這就是為什麽連青姐那樣的高手,也不知道老槐樹下有這麽凶煞的邪物!
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那煞物可以一直躲藏在老槐樹的下麵。
當我想明白這一點以後,心中頓時就跟明鏡似的。
雖然說,我可以肯定那朱紅的棺材已經不在這老槐樹下,但我基本上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找它了。
這朱紅的棺材那麽大,被起出來之後要想運出去而不被發現,那也是有難度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還在東柳,不會被運得太遠。
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回老街一趟,要想找人,還是找那些老鬼們來一問究竟更好,畢竟他們說此地陰司的地方官啊,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曉得的呢?
之前城隍都被陰蛇給禍害了,到現在也不知所蹤,也不知道那些老鬼們因為李城隍的消失,會不會變成一盤散沙。
……
上午先回到學校,一切走上正軌。
軍訓也結束了,女同學都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切按照正常的秩序進行,念書的念書,求人脈的到處交友。
而我跟何羽菲的感情則有點雲淡風輕的感覺,因為我一直都不太主動,而且還刻意保持了距離。
但是她對我沒變,一直都是那種關愛有加的態度,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還經常叫我去她家見家長。
說實話,我還是不願意去的,我是農村長大的娃,這要真的見了家長了,那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可我還沒下決心,可不能害了人家都娃啊。
何羽菲人越好,我越不想越這個雷池。
一個人,害了那個對自己好的人,或者說,害了那個愛自己的人,是最蠢也最壞的,我不想做那個人。
晚上的時候,我回到了紙馬店。
我對周昊說,我脖子上那個印記,不是桃花劫,而是蜃印。
跟周昊我是不玩心機的,有事直言不諱,這樣省卻很多麻煩。
他有點意外,卻又釋然:“蜃印什麽玩意?以哥的知識儲備居然都沒聽說過。不過不是桃花劫也對,難怪你小子現在還沒能抱得美人歸。”
看來在他的心裏,桃花劫就是桃花運。
“耗子,你在這地方盤桓也有些時日了,那可知道,這地方哪裏有顯靈的樹木嗎?”
周昊半天都沒懂起我的意思,等我解釋了,他才白眼我說:“作為太微觀的高徒,那問野嶺仙家是不是靈驗,這合適嗎?”
我看他屌樣一定是什麽都不知道,無奈之下,我在紙馬店呆到了午夜,然後就起身告辭了。
周昊也不留我,隻是嘀咕:“好不容易回店裏一趟,也不幫我守個通宵啊,敬業精神都喂了狗了。”
我自然懶得理會他,出了門一路完西邊走,上山之後很快就爬山了古峰山。
古峰山山頂那座小小的城隍廟裏,我看著裏麵李老頭的泥塑,心中感覺挺荒誕的。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李城隍居然會被人陰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李老鬼,還以為你現在應該歸位了,沒想到還是失蹤中啊,厲害厲害,我服氣。”
其實我也是沒話找話,我服氣誰?我自然不是服氣李老鬼,這丫都被人整失蹤了,我能服氣他?我服氣的是整李老鬼的勢力。
真牛,連冥司的地方大員都能陷害,能吃得他隻剩下半個腦袋,這勢力不強天下還有強人嗎。
“來個老鬼說話,不然的話,我就將李老鬼的泥像砸了,拆了他這勞什子城隍廟。”
我大聲喊了幾句,終於來了一隻老鬼,這老鬼也是半身不遂的模樣。
仔細一看,原來隻剩下了一條腿,另外一條腿被咬到了根部。
看得出來,這是跟李老鬼出生入死的鐵哥們。
受傷越重,關係越鐵。
他雖然看起來半身不遂,但是神情倨傲:“原來是林先生,有事嗎?”
“沒事,來搞事的。”
我比他更囂張,因為不能慫,這不是我認識的鬼修,這些老鬼不是厲鬼,但是身上有官職的,對人類並無多少好感。
這時代,陰陽兩界這些當官的,對人類都沒什麽好感。
老鬼不吱聲了。
“李老鬼還沒回來?”我問道。
那一條腿的老鬼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我指著城隍前的香爐說:“香火真差,還不如那些仙家的香火呢。”
聽我這麽說,老鬼的臉上很是不屑。
可我更加不屑地說:“懂起了,你們是不屑跟人爭香火的,你們如果要香火,直接靠搶的。”
老鬼鬱悶,可是他也很清楚,他就算想動手,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自從神魂力量的進一步壯大,我可以靠著肉身進攻這些鬼魂了。
但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問事的。
“老先生怎麽稱呼啊?”我看著那老鬼問了一句。
“老夫姓張名丘陵。”
“張老,我最近一直在尋找李城隍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找不到線索,最近機緣巧合,得到一點線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作用。”
聽我這麽說,那張丘陵頓時就激動起來:“林先生,到底是什麽線索?”
“這個線索,如果說出來,那就不靈了。你懂嗎?”我鄭重其事地問道。
很明顯,張丘陵不懂,可是看我的眼神,他感覺自己應該懂,所以就點了點頭:“那林先生,我可以幫什麽忙嗎?”
不得不說,這老頭還真是上道啊。
我說:“你幫我去調查一下,看看整個東柳區,那些有香火的野寺山觀,大到廟宇,小到樹木石頭,隻要有點香火的,你都幫我好好查一下,我需要一個詳細的地圖,上麵標注了每一個有香火的地方。這個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麽難事吧?”
張丘陵連連點頭:“這自然不算難事,所有受香火的地方,都是受城隍管轄的,你什麽時候要這個地圖?”
“自然是越快越好囉,你什麽時候能夠完成任務?”
張丘陵想了想,說:“小林先生,你留一個地址,等到我完成任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送去。”
想了想,我把宿舍的地址留給了他。
這張丘陵,居然叫我“小林先生”,估計是林先生比較生分,小林先生這個稱呼顯得更親近一些吧。
看得出來,這老鬼已經將我當成跟他一夥的人了。
我也不覺得騙了他有什麽愧疚的,那李城隍欠我錢呢,我指使你的人幹點事算什麽?
……
……
回到學校之後,一切照舊。
還別說,自從張新出了那事之後,學校也因此清靜了不少。
那幽靈代碼不作妖了,學校也不出幺蛾子的事了。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張新那事是非常積攢陰德的,他七日幽冥半仙的經曆,導致那些鬼魂對整個學校的庇佑,一般的邪祟暫時不敢鬧事了。
想來也是一歎,對付邪祟,鬼魂才是最強的,特別是這些鬼修,似乎有天然的優勢。
第二天晚上,一個外賣小哥給我送來了信件。
這倒是一個思路,外賣送信,比快遞送信要快多了。
信件就是張丘陵那老鬼送來的。
我看著那張地圖,整個人有些迷糊。
不得不說,張丘陵這老鬼能力通天啊,他居然幫我勾選出來57處受過香火的仙家之地。
而接下來這些天,我就隻能一一排查了,隻有這樣,我才有可能找到那口離奇失蹤的朱紅棺材。
並且還要可能將那幕後之人——貞華給揪出來。
可惜的是,我花了兩個星期,幾乎將周圍享受香火的地點都摸了一個遍,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消息。
那口朱紅的棺材,就像是不翼而飛了。
這一下,我是真的沒轍了,覺得這口朱紅的棺材也許是真的被貞華技術處理了。
我說的技術處理,自然是指火化了。
在這兩個星期,老楊找過我一次,帶著天師道的李棟。
李棟非常年輕,30歲出頭的樣子,看起來跟我差距不大。
但是修道之人,看長相是看不出年紀的。
他跟我見了一麵之後,就嚴正警告我,讓我不要再插手任何有關天師道的案子,因為我是局外普通人,涉及到這種案子,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他反複說了普通人涉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這句話,讓我千萬不要再涉案,否則就是咎由自取。
老楊聽了臉色也不好過,中間幫我據理力爭了幾句,卻被他罵得帽子都戴不住。
這個李棟,罵人不給一點麵子,而且自視甚高,覺得除了他,別的人一旦涉及到神秘的案子,都是找死。
我看老楊也挺後悔的,覺得自己不該帶著李棟來找我,這完全是找不自在啊。
對此我倒不以為然,畢竟我又不是天師道的人,不參與是對的。
老楊氣憤至極,可是又無可奈何。
我則私下裏發信息給老楊:“人家是專業的,自然要驕傲一些,那不必在意,我本來也不靠這個謀生的,我不參與那些破事確實還可以多活幾年呢。”
聽我這麽說,老楊隻回了一聲歎息。
因為隻有他了解我的能力,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太多,可以說,除了我,他是誰也不信任的。
可惜世事變化太滄桑,有些東西,隻能隨波逐流了。
……
第三周的時候,何羽菲約我去市郊郊遊。
她開了一輛SUV,還帶了兩頂帳篷,那意思是要在外麵過夜的意思。
我並沒有表示反對,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連這都反對,一不留神,這事就會成為我一生的汙點啊。
有句話怎麽說來的,男人有色心是禽獸,就怕你連色心都沒有,那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嗎?
何羽菲選的地點也挺有講究的,離學校大約20多公裏,一個叫桃花島的地方。
其實這地方根本就沒桃花,就一個河心島,離村大約不到三裏。
以前這個地方曾經要被開發成旅遊農莊,一來二去的,都沒搞成功。
畢竟嶽海離南山國家森林公園太近了,旅遊資源太豐富,像桃花島這種小地方,雖然聽著名頭容易讓人想起黃老邪,可真的過來一瞧,就是小河中心的一座小島,實在不值得開發,最多做一個燒烤野炊的基地,僅此而已。
其實這地方吧,白天人還挺多的,可一到夜晚,因為沒有住宿安排,自駕遊的基本上都回城裏了,所以這裏會顯得特別冷清,有種鬼比人多的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