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拜訪盧俊義

柴進聽了忙擺手道:“這是兄弟的祖傳法子,我怎好白要你的?不可不可!”

賈瑞道:“祖傳又如何?大宋幅員遼闊,也不能隻靠著我一個人開酒莊子壟斷了去不是?

大官人難道就不想往後每天都有這等好酒吃麽?”

推辭了一回,柴進道:“既然如此,那就算咱們兄弟合夥經營,你負責出方子,我讓人在我莊子裏做酒發賣,到時候咱們兩個五五分賬!”

賈瑞笑道:“我不過是出個方子,哪裏敢和大官人五五分賬?我隻是當大官人是朋友才要告訴你的,你若這樣我就不說了!”

柴進也笑道:“怎的使不得?這祖傳的技術是輕易外傳的嗎?”

兩人墨跡了一回,最後決定二八分賬,賈瑞也不太放在心上,他隻想先同柴進搞好關係罷了。

而後柴進便尋了幾個可信賴的人,賈瑞教他們如何蒸酒如何勾兌。

至於往後怎麽賣,他就不管了。反正柴進在滄州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自己這又是無本的買賣,每年粉紅給多給少他也不甚在意。

又留了幾日董超薛霸二人催促趕路,柴進留不得,便置辦一桌酒,又寫了兩封書信給林衝道:

“滄州大尹也與柴進好,牢城管營、差撥亦與柴進交厚,可將這兩封書帶去,必然會關照教頭。”

遂又拿出五十兩銀子贈與林衝,林衝百般推辭不得,隻得稱謝收了。

柴進又問賈瑞道:“賢弟還要送林教頭到牢城營去嗎?”

賈瑞道:“這裏去牢城營已經不遠,小弟就不再送了,出來這麽長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賈瑞目的達到,也該換個地方接著浪了。

柴進道:“急什麽?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也該再潘恒幾日!”

柴進苦留不住,隻得將林衝賈瑞二人送出莊去。

待到柴進走了,賈瑞又陪林衝走了一程:“不知高俅那老賊害二哥的心滅了沒有。

等這兩個差役回了汴京定然會一五一十的同高俅說起路上之事,二哥此去到了牢城營中萬事務必多加小心才是!”

林衝歎道:“我省得。這一路多謝三弟陪伴操勞,回去了還請多照拂我那內子。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二弟也請留步吧,一路多多保重!”

賈瑞道:“二哥多保重!”

兩人話別,賈瑞一路取道往南,並不按原路折返,而是買州順運河南下,到了北京大名府。

大名府作為北宋陪都北京,不論政治、軍事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號稱武功天下第一、梁山好漢中排第二位的盧俊義便是大名府人。

另外還有浪子燕青、青麵獸楊誌、急先鋒索超、大刀關勝、鐵臂膊蔡福、一枝花蔡慶等人都和大名府有著解不開的淵源。

梁山上兩大土豪,第一當屬柴進,第二就是盧俊義了。

盧俊義不但功夫了得,還是大名府數得上名的富商地主老財。

既然已經認識了柴進,怎麽能不趁這個機會去看看能不能和盧俊義交個朋友?

其實盧俊義這種出身完全沒必要上梁山當土匪,憑他的財富和聲望還有一身功夫,就算是北宋亡了他肯定也不會受什麽太大的影響。

和很多人一樣,盧俊義上梁山完全是被宋江、吳用的奸計所害了。

到了大名府賈瑞也不著急找盧俊義,而是在城內逛了一,打聽著在盧俊義宅子左近尋了個客棧住下。

又趁著無人之時借了店家的廚房鍋灶蒸了一灘酒勾兌好了,第二天才拿著酒往盧俊義家裏拜訪。

敲開了門說明想見盧俊義,門上人見賈瑞一身尋常打扮便不甚放在心上,隻說道:“盧員外今日不在家裏,你改日再來吧!”

賈瑞道:“我來找員外是有件生意上的事要談,卻不知盧員外幾時能回來?”

家丁道:“這我哪裏知道?員外的事是我該問的麽?”

賈瑞知道這大戶人家的家丁多有勢利眼的,也不與他一般見識,隻是將手中酒壇遞過去說道:

“這是小人自釀的好酒,想給盧員外嚐嚐,還請小哥等員外回來了務必幫忙轉交,要緊要緊。”

盧家是大名府的望族,平日也常有人巴結拜訪,或是有心結交,或是有事相求,不免都會帶些禮物。

家丁也算見得多了,聽聞賈瑞來求見盧俊義隻帶了一壇子酒便更不將他放在心上,接了酒就要關門。

卻聽一人在門內說道:“是什麽人?拿的什麽酒?”

家丁忙說道:“小乙哥,是有個外鄉客,想求見員外,帶了一壇子酒來。”

門內便閃出一個俊朗的年輕人來,打量了賈瑞一眼抱拳道:“在下燕青,是盧員外身邊心腹人,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賈瑞,東京人士。”賈瑞一聽是燕青也不由得打量了一番。

燕青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紀,三牙掩口細髯,十分腰細膀闊。胸前衣襟略敞漏出一片紋繡,頭上還帶著一支花,果然是風流小鮮肉一枚,隻是少了些陽剛之氣,難怪李師師見了都想勾引。

燕青問道:“不知賈公子找我家員外有什麽事?”

賈瑞道:“小可有一門祖傳的釀酒手藝,可以釀出一等一的好酒,剛從滄州柴大官人家裏合作了回來。

久聞北京盧員外也是個善經營又講信義的,故而想來問問員外對這門生意是否有興趣。”

“哦?你是從小旋風柴進那裏過來的?”

“正是,送一位哥哥北上路過柴大官人的莊子,在那裏潘恒了幾日。”

燕青道:“這裏不是說話的所在,公子請裏麵稍作,盧員外往鋪子裏去查辦賬目,想是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著接過了家丁手中的酒壇子引著賈瑞來至廳中坐了,又喊人上茶來。

果然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院中有人問道:“是哪裏來的朋友來探望盧某了?”

話音未落,便有一個三十左右年紀的高大男子闊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