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林衝入獄
酣戰暫時告一段落,賈瑞從趙元奴窈窕的身子上翻身下來。
趙元奴則是將身子一側,頭便很自然的枕在了賈瑞胸口。
賈瑞一隻胳膊攬著趙元奴的腰,一隻手輕撫她一頭雲鬢卻發出一聲歎息。
“怎麽?方才見你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麽心事?”趙元奴睜開眸子眼神仍有些迷離。
“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遇到些煩心事。”賈瑞欲擒故縱道。
趙元奴見他不想說也不再追問,仍舊閉眼假寐。
略歇了一會兒,賈瑞拍了拍趙元奴的雪股道:“我要去了。”
“嗯?急什麽?”趙元奴方又睜開眼。
“咳咳……我去找師師略坐坐。”
“不許去!”趙元奴一下便清醒過來,一條**纏住了賈瑞的腰。
“乖,別使小性子,我有正經事同她說。”賈瑞在趙元奴額頭上輕吻一口。
趙元奴嗔道:“到底有什麽事,你隻同她說,卻不肯告訴我?是嫌我蠢笨幫不上你,還是我不配知道?”
賈瑞忙勸道:“你看你,又使小性子了不是?不是不同你說,是我心疼你,不舍得讓你去冒險。”
趙元奴冷笑道:“喲,怎麽說?你不心疼你的好師師麽?”
“是……不是……那不一樣麽……”賈瑞裝出一副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樣子。
趙元奴撒嬌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
賈瑞隻得將林衝的事說了一回。
趙元奴聽了蹙著柳眉道:“怎麽有這麽混賬事?天子腳下重臣之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你是要在官家跟前去告禦狀,整治那高衙內麽?”
賈瑞搖頭道:“不是,說了又有什麽用?高衙內雖然兩次意欲奸銀卻並沒有得手,隻是個調戲未遂,告訴官家又能如何?
更不用說如今官家寵信高俅,多半不會降罪的,最多申飭兩句完事。”
趙元奴問道:“那你是想怎麽著?”
賈瑞一副不想說的表情,被問得急了才說道:“惡人還需惡人磨,對待這種人渣就不能跟他講道理。
我的意思是,等高衙內出來的時候讓師師裝作尋常民婦往他跟前逛一圈,高衙內那廝肯定禁不住**。
到時候我安排些人手一擁而上,趁亂揍他個半死!廢了他的小黃瓜,看他日後還敢不敢再胡作非為!”
聽到後來趙元奴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拍了賈瑞胸口一巴掌道:
“你哪兒來的這些餿主意!”
賈瑞嘿嘿一笑:“那奴奴有什麽好主意麽?還能為民除害,還能不被降罪。”
趙元奴冷哼一聲道:“原來你是打算著李師師挨了欺負官家肯定不會饒了高衙內,果然是好算計。”
賈瑞歎了口氣道:“我也是沒別的法子了。”
趙元奴卻問道:“李師師能,我就不能麽?”
賈瑞道:“不是說了嗎?我心疼你,怎麽能讓你去冒這個風險?”
“哼,不用拿這些沾了蜜的話糊弄我!我偏要試試!”趙元奴道。
雖然現在她也得了賈瑞的人,卻仍會不自覺的跟李師師較量。
李師師要和賈瑞合夥開胭脂鋪,她卻沒什麽事可做,本來就耿耿於懷,如今有了這件事自然不肯再讓賈瑞去找李師師。
賈瑞一臉為難道:“這事著實有些危險,我……”
趙元奴道:“你不舍得我去,怎麽就舍得讓李師師去?
你既然有了這個主意,自然是會把我分寸的,難道你還真能讓高衙內討了便宜去不成?”
賈瑞忙說道:“那肯定不能!”
趙元奴又道:“那你是覺得我不如李師師,不能引誘高衙內上鉤?”
“那更不是了!”
“那行,就這麽定了,我去!”趙元奴攬著賈瑞的脖子:“不許去找李師師了,把你上次唱的那支曲子再給我唱一遍~”
過了幾日,賈瑞正在家中看著金蓮指揮新招募來的幾個婦人做事,卻見魯智深邁著大步衝了進來。
“三弟,出事了!”大嗓門惹得眾人都停了手裏的活計看向他。
賈瑞將魯智深拉到外廳:“怎麽?”
“嗨!二弟被人抓去了!那天我們去酒樓吃酒回來,正巧路上碰到一個賣寶刀的。
二弟一眼就相中了,花了一千貫就將刀買下了。
誰知不知怎的傳到了高俅那廝耳朵裏去了,他家裏也有一柄寶刀,非要跟二弟新得的刀比較比較。
二弟便帶著刀去了殿帥府,沒想到誤走進白虎節堂去了。
結果被人拿了,高俅那廝一口咬定二弟手持利刃故入節堂要行刺於他,讓人將二弟拿下了,如今已經解到開封府大牢裏了!
林娘子沒了主意,讓人來找我,你知道我是個粗人,又哪裏討主意,故而特來找你。”
賈瑞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咱們先往二哥家裏去看看二嫂。”
來之林衝家裏,林娘子正自沒注意,知道魯智深賈瑞兩個平日和林衝交好,便又哭著將事說了一回。
賈瑞道:“我盡知道了。此事定然是高俅的手筆,不用問,還是因高衙內一事。
隻怕那賣刀人也是高太尉派來的,說不定那把寶刀也本就是高俅的刀呢。
嫂嫂別急,林二哥家裏再沒有別人了,嫂嫂娘家可還有人在汴京?”
林娘子哽咽道:“還有我父親,昔日也是教頭,已經找人去告訴了。”
賈瑞道:“二嫂,這幾日你不要在家裏獨居,或請家人過來與你同住,或是先回娘家暫住幾日。
林二哥的事也發了,急也沒用,還是找人疏通使錢,看看能不能鬆動鬆動。
高俅陷害二哥,他卻隻是個太尉,並沒有審理案件的權利,這事還是要落在開封府頭上。
我聽說滕府尹是個清正的官,或許能網開一麵保全二哥一條性命,到時候再想其他法子給二哥脫罪也不遲。”
林娘子道:“也隻好如此了。”
不一時林娘子之父張教頭聞訊也趕來了,說的話也同賈瑞差不多。
張教頭也是當了一輩子教頭的,在汴京也頗認得幾個人,自接了林娘子回娘家,一麵找人疏通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