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照顧嫂子

金蓮紅著臉應了一聲。

賈瑞便站起身來走到金蓮身後,用一隻手先按在金蓮脖頸上,十指往上插入金蓮雲鬢中,輕輕按揉著她的枕骨說道:

“這裏便是五枕骨,又叫五花驄枕骨。嫂嫂這五枕骨乃是上宇枕,主貴相、聰穎。”

說著又將手在金蓮的額頭、太陽、顴骨和鼻耳等處都摸了一回:

“頭殼兩旁凸出者,聰明富厚;顴骨高者,易主掌權,女主克夫。

可不就應在我武大哥身上了麽?耳骨空洞者聰明,鼻梁如竹節者風流……”

金蓮哪裏被人這般摩挲過?隻覺得臉上愈發的燥熱起來。

哪知賈瑞的手又順著脖子往下摸了摸說道:

“頭骨連胸肋骨平坦而不凸凹者,一生安樂。”

金蓮隻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偏偏被後的賈瑞嘴就在自己的耳畔,不經意的一口熱氣緩緩吹進耳洞。

金蓮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忙將那兩隻大手按住了顫聲道:“叔叔,也盡夠了吧?”

已經這個時候了賈瑞哪裏肯停,將手收回來卻蹲下身子說道:

“還差這一處了,嗯,果然如此,嫂嫂臀骨圓起,必然寶貴悠久。又如此軟彈……”

金蓮再也坐不住,扶著桌站起身來說道:

“奴家今日酒吃得有些多了,不能陪叔叔了,還望見諒……”

身子是站起來了,腰肢卻被那雙手給環抱住了:“嫂嫂慢些起,看站的急了頭暈!”

金蓮隻覺臀上被什麽東西頂著,心裏不由得一驚,扒開了那雙手道:

“果然是醉了,奴家要回房裏略歇歇兒……”

說著有些踉蹌的回到自己屋裏去,還不忘掩上了房門。

賈瑞將還有佳人體香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一笑,來到金蓮門前輕輕一推,那門竟然沒有上栓。

原來金蓮這些天來同賈瑞假扮夫妻朝夕相處,深知賈瑞人品端正,溫柔小性,樣貌更是勝過武大郎百倍。

心中早已暗忖若真能同他做一回夫妻也不枉了自己雙十年華。

金蓮雖嫁了武大郎一年有餘,武大某處卻並不像他身材那般高大威猛,故而才得了個三寸釘的外號。

三村的事物又能有幾分力量?這也是潘金蓮長期壓抑的緣由之一。

一時半推半就多少風情在屋中不消細說。

賈瑞作為一個有驢字天賦的穿越者頭一次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技能便得心應手,就如與生俱來一般,沒用幾個手段便將金蓮降服了。

事後金蓮隻覺渾身骨頭都酥軟了,隻懶洋洋的懶怠動彈一根手指頭。

賈瑞一麵輕撫一麵問道:“嫂嫂,我這摸骨摸得可準麽?”

金蓮羞得啐道:“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哪裏想心裏頭竟是些男盜女娼的勾當!

還說什麽摸骨,我就知道你定是不安好心!

隻恨你大哥昔日看走了眼,還指望你能照顧我一些,可見是所托非人了。”

說著便扭過身去將光溜溜的脊背對著賈瑞。

賈瑞從後頭環住了婦人道:“怎麽叫所托非人?我這難道還不叫好生照顧麽?

嫂嫂,你若不嫌棄我一時窘迫便跟了我吧,隻要安生同我過日子,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金蓮心裏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因又轉過身來說道:

“叔叔快別說這話。你年少又有能為,我不過是殘花敗柳,怎敢嫌棄?

若真能得叔叔庇護,甘願為奴為婢服侍叔叔一生,死了也情願。”

“當真麽?”賈瑞問道。

“叔叔若不信,奴家起個誓來。”金蓮認真道。

賈瑞笑道:“哪裏用起誓,你真心也就夠了。金蓮,還叫我叔叔麽?”

金蓮扭捏了一回,終於含羞叫了聲“噠噠”。

賈瑞聽著這個古色古香的床笫昵稱不由得銀心大起,道:

“方才我給你摸骨,說你定能吹一口好簫管,這會子何不讓我看看?”

說著便將金蓮的頭往下按。

金蓮半天才會意過來,羞道:“奴家哪裏懂得這個?”

賈瑞笑道:“無妨,你是個聰明的,隻要稍加點撥再用些心哪裏有學不會的?”

不竹不絲不石,肉音別自唔咿。流蘇瑟瑟碧紗垂,辨不出宮商角徵。一點櫻桃欲綻,纖纖十指頻移。深吞添吐兩情癡,不覺靈犀味美。

自此二人便真如夫妻一般過起生活來,新婚燕爾幹柴烈火多少風雨不消細說。

賈瑞又托牙人買了個兩個十來歲剛留頭的小婢,又將蒸燒酒之法細細告訴了金蓮,白日裏金蓮便帶著兩個小丫頭在後頭廚房裏蒸酒,賈瑞則是在外頭酒樓客棧走動推銷。

合該有事,卻說這酸棗門外有一群潑皮破落戶,有兩個為頭的,一個叫過街老鼠張三,一個叫青草蛇李四。

自打賈瑞帶著金蓮搬到酸棗門後張三便對這對年輕小夫妻留了心。

汴京城人口百萬,是天下一等一繁華的所在,像金蓮這種絕色的也寥寥無幾。

留心觀察了幾日,似乎賈瑞隻是個有些銀子的外來戶,在汴京裏並沒有什麽依仗,張三便動起了歪心思,想將金蓮來調戲。

這日賈瑞又出去走動,金蓮因想賈瑞連日勞累,便往街上買了些肉菜果蔬要回來料理給賈瑞吃,哪想回到家門卻被早等在那裏的張三帶著三個小潑皮攔下了。

“小娘子怎麽稱呼?再下張三,人送綽號過街老鼠,在酸棗門也是一號人物,卻見小娘子麵生得很,感情是新近搬來的?”

張三嬉皮笑臉的問道。

金蓮見了心下害怕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是才搬過來的……”

張三便往前一步道:“俗語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往後咱們一處住著做鄰居,少不得相互幫扶。

今日我便做個東道,置辦一桌酒席,還請小娘子務必賞光。”

金蓮知道這張三並非善類,隻說道:

“好意心領了,隻是我家官人就要回來了,我還得回家給他準備飯菜,就不勞動了。”

說著便要繞過眾人進門去。

張三蹲了幾日了哪裏肯放她去?一把便扯住了金蓮衣袖賤笑道:

“急什麽?你那男人若是回來了便一並叫來吃酒就是了!”

金蓮雖然在清河縣也被潑皮調戲過,不過都是隔著遠遠地說些輕浮言語,哪裏見過張三這種上來就拉拉扯扯的?

一時心裏害怕,便紮掙著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了!”

張三平日在這一片稱王稱霸慣了,哪裏將金蓮的話放在心裏?

手裏不肯放鬆,說道:“小娘子別急,爺們隻是想跟你結識結識,我們又不是歹……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