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華府遇襲
皇宮,徽宗的寢宮。
經過早上洗過藥浴和服藥後,徽宗的精神好多了,讓吳呈海鋪上畫紙,正在作畫消遣。
“陛下,崇德帝姬來了。”
“讓她進來。”
趙金奴進來向徽宗行禮道:“拜見父皇。”
“奴兒免禮。”徽宗說道。
趙金奴說道:“女兒聽說父皇身體不適,特親手熬了一些銀耳粥給父皇送來。”
“還是我地奴兒知道孝順父皇啊。”
徽宗放下筆,走到椅子上坐下,趙金奴從雪竹手裏把裝粥地小罐拿過去打開,用勺子舀了一些在白瓷碗裏,親手端起來遞給徽宗。
徽宗接過去,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輕輕的吹了吹,然後小心地放進嘴裏嚐了一下,爽口潤滑,還有些微甜,讚道:“不錯,奴地手藝都快趕得上禦廚了。”
“謝父皇誇獎。”
徽宗把碗裏地粥吃完,擦了一下嘴,對吳呈海等人說道:“你們都退到外麵去,寡人有話要對奴兒說。”
吳呈海等人全部都退到了外麵,徽宗笑著對趙金奴說道:“奴兒,今天父皇為你做了一件事。”
“什麽事?”
徽宗說道:“我把你賜婚給了華櫸。”
啊!
雖然之前徽宗已經答應趙金奴要成全她跟華櫸,但當趙金奴聽到這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被驚到了。
“父,父皇,您說的是真的?”趙金奴緊張的問道。
徽宗笑道:“父皇怎麽可能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當然是真的了。聖旨我都已經下給他了,等他通過考核之後就選一個良辰吉日為你們完婚。”
趙金奴沒想到自己的願望真的達成了,心裏又喜又羞,還有點擔心,因為她雖然對華櫸一往情深,但還不知道華櫸對她是什麽態度。
“父皇,那個——”
“什麽?”
趙金奴羞澀的問道:“父皇,那他對女兒——”
徽宗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放心,他對你也很喜歡,父皇一說他就答應了。”
“真的!”趙金奴欣喜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是我的女兒,又如此溫婉賢良,他怎麽會不喜歡呢。”
聽到徽宗這麽說,趙金奴心裏又羞又喜,低著頭不敢看徽宗。
徽宗知道女兒害羞了,笑了笑,說道:“奴兒,雖然父皇已經給你們賜了婚,但華櫸再過幾日就要進行考核,他不想讓別人說是靠父皇才通過的考核,因此在這之前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知道這事就行了,千萬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了。”
“是,女兒知道了。”
趙金奴又陪徽宗坐了一會,這時有內侍來報,梁師成來了,趙金奴隨既站起來說道:“父皇有事,女兒就不打擾父皇了,先行告退。”
“去吧,路上慢點。”
趙金奴走了,徽宗對內侍說道:“宣梁師成。”
李彥邦府上。
“什麽,皇上把崇德帝姬許配給了華櫸!”
李邦彥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急了,問道:“消息可靠嗎?”
白寬說道:“千真萬確,不過華櫸考核在即,所以陛下暫時不想讓人知道,準備等他考核通過以後再宣告天下。”
李邦彥臉色鐵青的來回走了幾步,嘴裏喃喃念道:“不行,如果他真的成了陛下的女婿,我再要對付他陛下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必須趕在陛下對外宣布之前把他幹掉才行。”
想了一下,他對白寬說道:“離華櫸考核還有幾天?”
“三天。”
“把動手的時間提前,今天晚上就動手。”李邦彥說道。
“今天晚上就動手!”
白寬說道:“太人不是說等考核的前一天晚上動手嗎,怎麽提前到今天晚上了?”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李邦彥說道:“原來我想的是一次動手失敗,以後還可以找第二次,第三次,但是現在陛下要招他做女婿,一旦刺殺失敗,我再要刺殺他既不容易,風險也會更大。所以我隻有提前行動,這樣就算失敗了,我還有兩天的時間再想辦法。所以,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白寬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可是華櫸現在住在楊戩府上,我們沒法對他動手啊。”
李邦彥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把他引出來。”
“怎麽把他引出來?”
李邦彥在白寬的耳邊細說了一下,白寬眼睛一亮,說道:“大人好計謀,我這就去讓那些人做好準備。”
“去吧,晚上給他們多加些酒肉,吃了晚上好行動。”
“是。”
白寬走了,李邦彥獰笑道:“華櫸,好好享受最後幾個時辰吧,過了今晚你就再也不存在這個世上。”
蔡府。
蔡京父子也收到了徽宗招華櫸為女婿的消息,蔡攸心裏非常不服,說道:“這個華櫸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僅從一個窮酸書生升成了朝廷大員,現在又要做皇上的女婿,這以後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更難對付,那可不一定。”蔡京輕輕捋了一下胡子,笑著說道:“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蔡攸急忙走到他身邊問道:“父親為什麽這麽說?”
蔡京說道:“大宋的祖製,皇親國戚不能在朝廷擔任要職,尤其是駙馬,最多隻能給個都尉的虛頭銜。華櫸現在接替楊戩做了護衛軍的指揮使,如果將來再入了朝堂,那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但如果他真的做了陛下的女婿,那就必須交出現在的一切權利,如此一來可就威脅不到咱們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咱們的人推送到護衛軍的指揮使位置上,隻要護衛軍也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那今後朝廷上下就真的沒有誰再能夠動得了我們。你說這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好消息?”
蔡攸雙手一合,激動的笑道:“對啊,我怎麽把這個事給忘記了,華櫸成了陛下的女婿就不能再入朝為官了,以後也就沒辦法再跟我們作對。哈哈哈,華櫸可能還不知道朝廷有這個規矩,估計還以為從此要飛黃騰達了,等到要他交出手中權力的時候,他就該傻眼了。”
“哈哈哈——”
父子兩個同時笑了一通,隨後蔡京說道:“等到陛下宣布的那天,我就會向陛下啟奏免去他的一切職務,到時你一定要好好的“恭喜”他一下。”
蔡攸嘿嘿一笑,說道:“父親放心,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蔡京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倒背在身後往前走了兩步,說道:“攸兒,你看由誰去接任護衛軍的職位比較好?”
“這個——”
蔡攸想了一下,說道:“父親,您看我行嗎?”
蔡京說道:“你能去是最好不過,不過你才剛剛被陛下貶官,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不可能由你接掌,必須先由一個人暫時頂上,等過幾個月陛下氣消了,再想辦法由你接任。”
蔡攸想了想的確如此,說道:“那就讓劉昺擔任把,他是父親提拔起來的,對父親言聽計從,由他接任最為合適。“
蔡京仔細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嗯,那就讓劉昺先擔任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讓你來擔任,到時朝堂就沒有人敢再跟我們做對。”
蔡攸心裏暗喜道:“華櫸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費力討好楊戩和皇上,最好卻是為我做了嫁衣,估計他要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夜幕籠罩,一天又要過去。
晚上,華櫸把張樹根叫來,說道:“再過幾天楊戩就該下葬了,你去給他挑選一個安葬的地方,等跟禁軍比試之後就把他埋了。”
“是,屬下這就去。”張樹根走了。
夜來無事,華櫸從楊戩的書房裏找了一本書,坐在炭爐前看了兩個時辰,到了子時,便上床打了半個時辰的坐,之後就躺下睡了。
醜時。
一群黑衣人悄悄到了華櫸家的牆外。
這群人共有三十七人,臉上蒙著黑布,全都帶著兵器,為首的人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一下,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朝其他的人比了個手勢,隨後那些人紛紛翻牆跳到了院裏。
為首的黑衣人翻進來後,讓所有的人蹲下,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沒有什麽異常,衝著身邊三個人比劃了一下,那三個人各自帶著十人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緊跟著,為首之人帶著剩下的三人朝後院方向而去。
後院的門晚上是關著的,為首那人用手朝牆頭指了指,其中一個蹲下,另一人踩著他的肩頭攀上牆頭。
然而就在他準備往下跳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喊道:“有賊,來人了。”
牆頭上那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數米外的拐角之處,有一個人站在那裏,隻是由於天太黑看不清長什麽樣,但從聲音來聽應該是一個四旬以上的男子。
這個人叫華柱,是專門負責看守後院門的人,剛才他起夜回來,剛走到那裏就看到有人翻上了牆頭,便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前院突然響起了慘叫聲和驚恐的喊叫聲。
為首的那個人見事情已經敗露,也顧不得等那個人再翻進去開門,一腳把院門“哐”的踹開,提刀衝了進去。
“來人了,有強盜,啊——”
為首那人衝過來一刀劈在華柱的頭上,華柱慘叫一聲倒下,那人又是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快,找華櫸的父母。”
跟他一起的三個人衝進後院尋找華耀祖夫妻,正巧有個下人聽到外麵有動靜出來查看,其中一個人抓住用刀抵著脖子問道:“華耀祖夫妻住在什麽地方?”
那個下人嚇壞了,指著左邊聲音顫抖說道:“從這裏過去拐個彎,那座院子就是。”
啊!
下人剛一說完,那個人就一刀殺了他,隨後四個朝下人指的方向急奔而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華耀祖夫妻住的院子,為首之人抬腳把院門踹開闖了進去,然後直奔正房門衝去。
就在他快要跑到正房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為首之人趕緊往旁邊一閃,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呼”的一下從他身邊飛過,“咚”的一聲重重砸在前麵的石板上。。
原來,這居然是一個尺餘高的石凳子,少說也有百十來斤重,這要是被砸中,就算不當場斃命,也會經斷骨折。
為首之人往院門口一看,隻見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身材幹瘦的老者,手持一根木棍從外麵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