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自盡吧,槍兵!
在本次聖杯戰爭中,迪盧木多是以Lancer職階降臨,但在神話傳說中,他以劍術與刀法聞名,甚至擁有複數的神之寶具,遠非“破魔的紅薔薇”與“必滅的黃薔薇”這種平時就已經展開真名、卻並沒有大規模殺傷力的寶具能比。
順帶一提,迪盧木多在傳說中勾搭走了自己君主芬恩的妻子格蘭妮公主,這一故事後來成為蘭斯洛特、亞瑟王與桂妮薇兒的原型。
因此,迪盧木多與Saber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互相賞識是有緣由的。
索拉與肯尼斯在房間內靜候著,對於迪盧木多的優異表現非常欣賞,隻待嶽斯踏入第三十二層的範圍,無數的陷阱將吞沒掉他。
但是他失策了。
無數的聖光繚繞在嶽斯周圍,聖光凝聚成的翅膀在肋下張開,無數的羽毛從頭頂虛空處出現,飄轉而下至膝蓋部位又消失不見。
天使的虛影在上下翻飛,手中小巧的樂器演奏出宏大的聖歌,實質化的音符組成了一道道聖言,環繞在嶽斯周圍。
此時的嶽斯,就是一位神明行走在世間的代行者,手持戰錘的他將賦予世人審判。
惡靈獵犬聽聞聖歌,立即化為一道煙塵散去;彼此嵌合的結界在天使虛影下紛紛停滯,為嶽斯的前進讓開道路。
神明的力量已經足以幹涉世界規則的運轉,嶽斯全力釋放的聖光術也不過如此。
錘頭對準迪盧木多,一道衝擊波發出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電影中指控者羅南折斷齊塔瑞人首領他者的一擊讓迪盧木多倒飛出去,砸穿了房門後又餘勢不減地撞在牆壁上,如一尊浮雕般鑲嵌於上。
肯尼斯放棄了反擊的行為,潛意識中想要跪伏在地,但他的魔力天賦很高,魔力調動之下讓他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但是索拉卻不行,作為一名聯姻用的棋子,哪怕她出身名門,擁有相當不錯的天賦,沒有繼承魔術刻印就意味著遠遠不夠格,並且她還需要負擔Lancer迪盧木多魔力的消耗,她當即屈服了,跪在地上,祈禱著,吐露著自己內心中認為自己罪惡的地方——例如背叛了婚姻的愛情。
那些話語令肯尼斯心若刀絞,原本盡力抵抗已經讓他消耗過度卻能夠僵持,無形的一擊令他徹底崩潰。
順風順水的人一旦接收挫折會跌得很慘,一個長時間不生病的人生病就很難痊愈;就像傳說中的天下槍兵幸運八鬥,餘者共欠兩鬥,獨占一石的趙子龍,他生前縱橫戰場無數,卻一點傷都沒有,晚年一根繡花針造成的大出血卻要了他的命。
肯尼斯的天賦很高,又出身豪門,一生都走在康莊大道上,一點心理波折都能打倒他,換做弑父殺師,有著“殺死任何一個人”這種覺悟的衛宮切嗣,場麵就不一樣了。
“選擇吧!”
嶽斯逐漸熄滅了身上的聖光,羽翼、羽毛、天使聖歌紛紛散去,原子反應爐產出的能量已經跟不上消耗了,再這樣下去他就會因為過熱而進入休眠狀態。
但是走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萬能武器的錘頭橫在了索拉的頭頂,嶽斯斜眼看著肯尼斯:“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繼續追逐著聖杯,還是選擇背叛自己的女人。”
“如果選擇聖杯,我會在你麵前殺死你的未婚妻,然後直接離開,直到下一次碰麵。”
“如果選擇自己的女人,現在用你剩下的兩道令咒,命令你的從者自殺,然後乖乖地離開冬木市,回你的時鍾塔繼續當你的貴族。”
破魔的紅薔薇破空而至,被嶽斯揮動戰錘輕輕地擋下,迪盧木多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牆壁,千穿百孔的他拚盡全力投出了紅色的長槍,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到嶽斯身邊,顫顫巍巍地刺出。
“噗通!”
錘頭發出的衝擊波打斷了槍兵的雙腿,令他跪在地上,破魔的紅薔薇被嶽斯撿起,鋒利的槍刃穿透迪盧木多的手臂,將他釘在了地上。
“不過我勸你還是選擇Lancer,忠心耿耿的他比起背叛你的未婚妻來說更有價值一點,雖然希望渺望,但是聖杯還是值得追逐的。”嶽斯頓了一頓,透露出了一個內幕消息:“而且與你之前所認知的不一樣,聖杯戰爭並不是一場由遠東魔術師組織的無聊遊戲,而是一場通往所有魔術師追求的根源的儀式,甚至其中還隱藏著第三法的奧秘,以你的才能哪怕不去追逐根源,也能解析出第三法的奧秘。”
“作為一個合格的魔術師,哪怕隻從第三法中獲得很少一部分,也能夠讓你成為冠位魔術師。”
型月世界的魔術師分為七階,由高至低分別為冠位、色位、典位、祭位、開位、長子、末子,間桐髒硯還叫做瑪奇裏·佐爾根的時候,不過是典位魔術師,年紀輕輕的肯尼斯已經達到了色位,而冠位魔術師幾乎是魔術師界的傳奇,哪怕是執掌著時鍾塔的十二位君主也至多是色位。
能夠踏入冠位、甚至是通往根源的契機,對於魔術師來說是無比的**。
“我以令咒之名,Lancer,自殺吧!”
“我以令咒之名,Lancer,自殺吧!”
令咒的強製號令使迪盧木多暫時擺脫了身體上的傷痛,他拔出釘穿自己手臂的破魔的紅薔薇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分別用一紅一黃兩把魔槍貫穿了自己的心髒。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迪盧木多口中噴出,很快將昂貴的地毯染紅,但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果然啊,Master你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但是這已經足夠了,我以自己的死亡向宣誓效忠的君主盡忠了……這就足夠了。”
迪盧木多生前被格蘭妮公主下了一個魔咒,不得不在她與自己的君主芬恩的婚宴上帶著她私奔,在濃鬱的嫉妒中,芬恩設計使迪盧木多重傷,並三次讓能夠治愈迪盧木多傷情的溪水流走,然後痛苦的死去。
為了完成向君主盡忠的執念,他才現身與本次聖杯戰爭,並不是像亞瑟王一樣追求著萬能的許願機器,來挽救自己那衰敗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