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世界的本質是混亂且無序的

“Saber,帶著愛麗趕緊離開那裏……”

衛宮切嗣的聲音在Saber的耳邊響起,幾乎被嶽斯殺死之後,他便與久宇舞彌先行一步逃離了這裏,在感覺到安全之後立即向自己的從者發出警告。

……

因為間桐雁夜的事情略微一打岔,嶽斯又將話題回到了自己身上。

像是**著人們簽下以自己靈魂為代價的契約一樣,嶽斯說到:“你們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未來嗎,雖然你們中有相當的人屬於無名小卒,但因為聖杯戰爭的原因你們的名字得以記錄下來,怎麽樣,要不要了解一下你們的結局?”

關於從者的東西簡略地講完了,嶽斯開始**起了禦主。

“隻需要向我的禦主支付一個令咒的代價,你們就能得知自己往後的人生……甚至是戰勝其他對手,獲得聖杯的方法。”

“這種東西,也能夠移交的嗎?”韋伯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色印記,有些疑惑地問道。

令咒是與魔術師的魔力回路相連接的,剝離令咒的行為將會永久性地損壞魔力回路,對於任何一個魔術師來說,這都是無法承受的代價。

“那邊的窮鬼,不用擔心,負責監督聖杯戰爭的聖堂教會擁有安全剝離令咒的秘術。”嶽斯說到:“從者被擊殺的禦主處於退場狀態,他們身上的令咒就是孩童手中的黃金,僅憑如今魔術師的資質無論如何是無法抵擋得住從者的,殺人奪取令咒的行為是必然發生的事情,聖堂教會開發了這種秘術,也算是對失敗者的保護。”

而韋伯則聽到了嶽斯話裏出現的關鍵字,從神威車輪上站了起來反駁到:“什麽窮鬼嘛!”

“哦,我竟然把這條消息給透露了出來,原本指望著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的。”嶽斯說到:“你的人生從產生參加聖杯戰爭這個念頭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金錢財運之類的存在與你的人生無關,負債累累才是你的人生常態。”

“為什麽!”韋伯跌坐在戰車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顏色一般失魂落魄。

除了高高地站在路燈之上的吉爾伽美什,周圍一圈人都露出來莞爾的笑容,但是Lancer的表情忽然變得非常嚴肅。

他的禦主肯尼斯直接使用令咒向他下達了命令,讓他殺死嶽斯。

令咒是對從者的絕對號令,哪怕強如吉爾伽美什,也無法違背令咒的命令,因此從那一瞬間開始,迪盧木多的自我意誌便被肯尼斯的命令所扭曲。

哪怕與自身的意誌相衝突,但迪盧木多一身的武藝被施展得淋漓盡致,左右雙手中的兩柄槍各自以奇特的角度刺出,瞄準的是嶽斯身上動力裝甲關節處的縫隙,以破魔的紅薔薇撕開魔力構建的防禦,再以必滅的黃薔薇施加致命的一擊。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麵對未來的自己的,肯尼斯就畏懼著自己的未來,尤其是在嶽斯吐露出一些關於他的不好的事情之後。

不過Lancer的攻擊並沒有起到效果,原本在角落中的巨型機甲衝了出來,如同戰車一般龐大的機甲擁有難以想象的靈活度,一隻機械爪抓住他的身體按在了地上,另外一隻手臂上安裝的激光槍瞄準了他的頭。

饒有興致聽著的吉爾伽美什也流露出來一副怒容,金色的漣漪浮現在他背後,一把寶具看也不看地投射向了倉庫頂部的肯尼斯。

Lancer瞬間靈體化從機械爪之下逃脫,瞬間來到肯尼斯身前,手中雙槍橫掃,擊落了那把寶具。但吉爾伽美什身後寶具探出的漣漪將半片天空都映照成了金色,傾瀉而出的寶具如長虹般將他所站立的位置淹沒。

自己的禦主就站在身後,Lancer不能閃避,隻能咬著牙硬扛,兩把槍被他使得密不透風,以精湛的武技將所有的寶具統統挑飛。

迪盧木多並沒有嶽斯那台巨型機甲那近防炮級別的輸出能力,逐漸變得力不從心起來,被挑飛的利刃逐漸在他身上留下傷口,但他依然半步不退,並催促著自己的禦主盡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衛宮切嗣的催促再一次在Saber耳邊響起——“快離開那裏……警察來了。”

聖杯戰爭具有著隱秘特性令禦主們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行為,避免神秘的魔術暴露在人們眼前,因為魔術的威能與科技的發展是相悖的,是屬於神秘的存在。

人們通過科技對這個世界了解得越多,魔術的神秘性就越低,展現出的力量也就越低,甚至原本稱之為魔法的存在也逐漸降格為了魔術——即人類通過科技與時間也能夠實現的奇跡,迄今能夠保留“魔法”這一名號的,隻剩下五個了。

甚至包括魔術師的數量也被隱秘的大手控製著,除了魔力回路這個先決條件的約束之外,魔術師越多,共享而出的神秘性也就越多,在魔力基盤無法做大的情況下,分蛋糕的人越少越好。

負責監督聖杯戰爭的聖堂教會作用就在這裏,他們將勢力發展到了冬木市的方方麵麵,可以在方方麵麵為魔術師以及他們的從者鬧出來的亂子進行掃尾,例如常見的“煤氣泄露事故”;同時,一旦某些魔術師做得太過分了,也會被納入“清理”的名單當中。

因此在警察趕來之前,愛麗絲菲爾必須及時離開那裏,從者可以進行虛化從而進入隱身的狀態,禦主們可沒有這份能力,一旦被警察逮捕也就意味著身份暴露了。

至於為什麽有警察的戲份,那是因為冬木市港口這地方屬於冬木市的門戶之一,每日往來的物資牽涉到大量的資金往來,哪怕遠離市區也不意味著沒有人注意這裏,又是閃電又是爆炸的,總有人會去報警的。

聞言,阿爾托莉雅立即將還沒有完全擺脫聖光影響的愛麗絲菲爾攔腰抱起,以從者的強大體魄帶著她遠離了港口。

當然,出於騎士精神,在離開之前,她還是將這一消息透露了出去。

不論真假,伊斯坎達爾向其餘幾人告別之後駕馭著戰車載著韋伯衝天而起,向著他們暫時下榻的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