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各方準備
替間桐櫻祛除體內寄生著的刻印蟲之後,少女沉沉地睡去,雖然在魔術一途的天賦極高,畢竟隻是一個小女孩,也沒有間桐雁夜那種近乎執念般的理想,並沒有抵抗得住近乎新生一般的痛苦。
或者說聖光替她拔除了一年以來一直背負著的痛楚,她總算能夠從生理以及心理的角度放鬆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而間桐雁夜則如同最為虔誠的仆人一般侍奉著嶽斯,將他帶到了間桐家的藏書室,這裏裝滿了記錄著各種魔法知識的書籍,除了連同間桐髒硯一並覆滅的魔術刻印之外,這些東西便是他們一家在魔術方麵的全部傳承了。
在聖杯戰爭徹底打響之前,嶽斯需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所謂魔術的運行原理,看一下是否能夠對自己有借鑒作用——退一步講,這也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對於間桐雁夜那信徒一般的表現,嶽斯也就見怪不怪了,作為西方玄幻小說中的常駐反派,光明教廷一類存在的法術中或多或少帶有洗腦的效用,見證過聖光術威能的人有極高的幾率轉化為他們的信徒,更何況有著禦主與從者這一身份的渠道,間桐雁夜受到的影響更嚴重了。
用戴著金屬手甲的手指一頁頁地翻閱著書籍,嶽斯快速吸納著上麵由文字圖形所記載的知識,開始對這個世界的魔術體係開始逐漸進行了解,並嚐試著將自身的原子能進行轉化為所謂的魔力。
人類在蒸汽科技方麵的科技樹攀升到了頂點,無論化石能源還是核能的轉化為電能的方式都是燒開水,在使用的廣泛性上,還是魔力更勝一籌。
“黃燈燈戒是多麽好用啊!”
合上了書本,嶽斯看著身上沉重的裝甲,無比懷念燈戒。
不說那能夠瞬間將一個普通人提升到擁有宇宙級別的戰鬥力,在絕大多數的的世界中,幻想具現也屬於非常珍貴的能力,最關鍵的是,在細節方麵的模糊,燈戒可以為使用者補完結構上的缺陷,就像俺尋思之力一樣,不然誌築仁美一個中學生怎麽可能理解並將動力裝甲如此超前的軍事產品具現出來。
聖杯戰爭第一天,無事發生。
或者說發生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Assassin突襲了遠阪時臣的府邸,以無比靈巧以及高難度的動作避開了宅邸中的各種魔術機關,來到了正宅前,然後被遠阪時臣召喚出的從者,金光閃閃的Archer以無比強大的姿態秒殺了他。
聖杯戰爭還未徹底打響,就有一名從者退場,無形中減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但沒有一名從者會這樣想。
無論禦主的資質如何,但他們召喚出的從者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生前經曆過不知多少戰鬥,其中摻雜著多少陰謀詭計,對Assassin這種戰術欺詐方麵的行為且信且不信,但身處戰爭之中,他們從最壞的角度來揣測這件事情,心中依然保留著Assassin借此隱匿在幕後的提防。
但在暗地裏,每個禦主與從者的組合都在為接下來的大戰做好了準備。
Saber的禦主衛宮切嗣與他的助手久宇舞彌潛藏在暗處,讓自己的妻子愛麗絲菲爾偽裝成禦主,帶著呆毛王阿爾托莉雅展開行動,他們的戰術安排比起弓兵禦主遠阪時臣來說不知高明到哪裏去了。
Lancer的禦主肯尼斯帶著自己的未婚妻索拉下榻冬木市最高級的凱悅酒店,以多層的魔術結界覆蓋了這棟高層建築,其中惡靈無數,比起本地兩大魔術家族宅邸的魔術堡壘來說也不遑多讓。
並且肯尼斯帶著未婚妻來冬木市的原因也沒那麽簡單,在魔術一途具有極高天賦的他拆解了聖杯係統關於禦主從者的那部分,他掌握著禦主的身份以及能夠號令從者的令咒,但從者的魔力卻由自己的未婚妻提供,在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他那出身名門望族的高傲與闊綽,以及自身的淵博知識。
相比之下,創始禦三家之一,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遠阪時臣就顯得檔次不夠了,無論聯合Assassin的禦主言峰綺禮做下的這出戲還是別的安排,都帶著一副鄉下土財主的氣質。
Rider則沉迷與現代戰爭有關的東西,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收看軍事紀錄片,他的禦主是肯尼斯的學生,名為韋伯·維爾維特,出身平民的他在學校時看不慣自己老師那副貴族作品,熱血衝頭之下偷了召喚從者所需要的聖遺物來到冬木市。
對於聖杯戰爭,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隻是一時衝動,現在稍微冷靜下來卻不知道如何去做,隻能屈從與自己從者的肆意妄為。
Caster的禦主和從者都是變態殺人狂,因此二人的組合在七位禦主與從者中屬於相性極佳的那一批。他們在冬木市中四處狩獵著市民,以虐殺他人的行為取樂;或者將他們作為祭品來獲得大量的魔力,以補足自身力量方麵的缺憾。
雖然行事上除了惡心點,但這組基本構不成威脅。
最後就是頂替了狂戰士職介的嶽斯與名義上的禦主間桐雁夜了。
間桐髒硯一死,間桐櫻也得到了拯救,間桐雁夜打開了什麽心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間桐櫻的過繼契約綁定的一方是間桐家的家主,也就是間桐雁夜的哥哥間桐鶴野,已經瘋狂的雁夜以嶽斯都感到驚訝的方式解決了自己的哥哥以及他的孩子,正式繼承了間桐家那龐大的財富以及在魔術方麵的資產,然後以自家旺盛的財力為聖杯戰爭準備著。
之前他是為了間桐櫻才準備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現在他依然要參加聖杯戰爭,不是為了奪取最後的勝利,也不是為了那萬能許願機,而是要證明自己,證明遠阪時臣是錯的。
他要打敗遠阪時臣,狠狠地羞辱他,以實際行動告訴他家人與妻女才是最重要的,魔術之類的全部是華而不實的東西,他放棄小櫻的行為是在舍本逐末。
這就是人類在成長過程中所處不同環境所帶來的影響,在間桐雁夜與遠阪時臣兩人心中,同樣一種事物所代表的價值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