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曆史性會晤
柯爭朝最痛恨的一點就是禦甲科的那四位師上都不給他批進入知新樓三層的通行證，這讓本就鄙夷師上的他更加鄙夷對方。
“一群整天就知道搖頭晃腦的草包！要是我能進第三層，早就弄清楚霸王甲的秘密了！還用在這翻爛書！”柯爭朝望了三層一眼，憤憤地說道。
今夏就被青藤園破格錄取的柯爭朝，確實已經不是禦甲科那四位師上能教的了，他隻能在知新樓看這些快要翻爛的書來自學。
然而，在柯爭朝的注目下，有人走向了第三層的樓梯口。
“哈？有人上三層了？”
“哪個老王八蛋批的通行證！肯給別人大筆一揮，就不能給老子的通行證上動動手簽個字？一個個道貌岸然的老王八蛋！”
柯爭朝恨恨地說著，向手指唾了唾，生氣地翻過了這一頁。
麵對整個降塵院都異常珍惜的書籍，柯爭朝沒有絲毫憐憫的意思，蠻橫地翻弄著，甚至還造成了十幾頁的損傷。
正在柯爭朝聚精會神地看書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
“哈？你是來跟我碰頭的？”柯爭朝問道。
“碰頭，碰什麽頭？”譚同醒心中頓時一驚，冷汗都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柯爭朝見對方毫無反應，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書嗎，就過來看？”
“額……這不是上麵寫著《暴王》，這不是霸王甲的傳記嗎？”
“哈？兄弟，你是哪一科的？不知道這是禦甲科的書嗎？”柯爭朝揮了揮手中的書示意。
“原來是禦甲科的……看兄長一表人才，一定是禦甲科裏頂尖的人，不知道能否給小弟介紹介紹？”譚同醒心思一轉，立馬頂著柯爭朝的一身臭氣說道。
柯爭朝先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繃著臉說道：“你前一句說對了，後一句卻是說錯了。在你麵前可不是禦甲科裏頂尖的人，而是冠絕降塵院的人。以我的身份啊，給你指點指點倒是可以，但現在不行，我還得等個人。”
譚同醒一聽柯爭朝這樣說，當即表示：“我也不能白向兄長請教，正好我這裏有一包‘六合酥’，我們邊吃邊聊。”
“哈？陳李記的？”
“兄長果然識貨！”
柯爭朝立馬放下了書，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走走走，咱倆好好聊聊……”
沒有任何防備的柯爭朝當然不清楚譚同醒隻是為了引開他才會如此做，他更不會知道譚同醒正在做一件什麽事。
而譚同醒此時的緊張程度也不是柯爭朝所能體會的，畢竟他之前可是個品學優良的學子，第一次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並且冒的可是死亡的風險。
……
降塵院在放學之後，還留下的人並不多，去知新樓的更沒有幾個。
夜歌倒沒有注意那麽多，他習慣性地走上了二樓，然後去了禦甲科一排書架。
“有人來過？”夜歌拿起了書架上那本沒有被放好的《械錄》，想了想還是將其放回到了原有的位置，再次拿起了那本《暴王》。
按照約定，夜歌將會跟那個留言者完成一次“曆史性的會晤”，他滿懷期待地等待著。
製造出一架霸王甲——這種想法不是沒有人想過，甚至那些列土封疆的王侯也幹過同樣的事情，但從沒有人成功過。要是霸王甲那麽容易就可以造出來，第一帝國的統治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任何人聽了這種想法，都會嗤之以鼻。
然而就是這樣的春秋大夢，夜歌從第一次聽說到霸王甲時就已經開始做了，他太渴望有一架屬於自己的霸王甲了。
正當夜歌一邊看書一邊思考的時候，他的麵前忽然飄下了一張紙，落在了他的書上。夜歌向四周一望，沒有發現任何人便抬頭向上望去。
樓板的縫隙正飄散下幾粒灰塵。
“有人從第三層盜取東西？”夜歌立刻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圖紙，瞳孔不由得一縮，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腳步聲，便立時警覺了起來。
有兩人快步地走了過來，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即抬頭向上望去。
很快，就有第二張圖紙從縫隙中遞了下來，接著有了第三張。
……
柯爭朝抹了抹嘴，擺手說道：“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柯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真是讓小弟長了見識！由此可見，禦甲科的那些師上確是都是些草包之流！兄長莫走，小弟還有一事請教。”
“哈？什麽事？”柯爭朝聊了兩句便知道譚同醒對禦甲科一竅不通，要不是看在六合酥跟馬屁的份上，他早就懶得跟對方聊了。
“小弟想請問兄長，曆屆降塵院可有比得上兄長的人？”
“哈？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柯爭朝白了對方一眼，大踏步走回到了書架前，當即愣住了。
“哈？你們是等我的？”
得到圖紙的兩人沒有想到柯爭朝突然出現在這裏，頓時緊張起來。
“柯兄！”譚華省走了上來，衝著另外兩個夥伴使了個眼色。
見譚華省的眼色，兩人萬分不解，而當他們看到另一位夥伴從三層樓梯走下來的時候更是瞪大了眼睛，當他們見到那位夥伴的眼色後更是一頭霧水了。
“不是說好三張設計圖嗎？怎麽隻有兩張？難不成就隻找到了兩張設計圖？”得到圖的兩人看到了撤退了手勢，相視一眼後便不再猶豫，立刻轉身離開。
“柯兄，我要告辭了。”
柯爭朝來回轉了兩遍頭，轉眼間，前後都沒了人影。
“哈？什麽鬼？”
然而，柯爭朝一轉回頭，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他嚇得向後大跳。
“什麽鬼！”
“不是你讓我在這等你嗎？”夜歌笑著說道。
柯爭朝看著夜歌，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站在屋外聽課的不可雕也的朽木！是你？”
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朽木”，夜歌笑著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是誰呢！”
夜歌此時卻向一側瞥了一眼，問道：“你認識剛才的人？”
“不認識，哦，剛認識了一個，叫譚同醒。”柯爭朝隨意地說道。
夜歌轉身跟了上去，說道：“跟我來。”
“去幹嘛？”
“去看‘暴王’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