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宋江的那些套路!二郎心思
林衝眉頭微微一皺,上下打量那人,也未動怒。
一旁劉黑子醜臉一沉,一躍而起,怒道:“你這廝著實無禮,竟敢口出狂言。
你是什麽寶貝嗎?
看你一眼如何?莫不是你是個娘子?長得好看還是美?還是身上有什麽不能看的玩意?”
那年輕男子一聽這話,勃然大怒,一下子從地上跳起,好像毛病都好了。
“你這黑臉怪,滿嘴噴糞,竟敢跟我說這等髒話,莫不是要吃我的拳頭?”青年男子厲聲道。
青年男子驟然起身,個子高大威猛,一臉煞氣,眼神銳利而鋒利,他發怒的模樣,眉頭豎起,殺氣騰騰。
劉黑子咧嘴一笑,針鋒相對,卻是絲毫不讓。
他平素的恭敬,那隻是對林衝一人,換做旁人,他也是個脾氣暴躁的猛漢。
劉黑子最近本事見長,自然氣勢更甚,當即脖子一挺,不甘示弱地道:“看你這個病秧子,還在抖個不休,怕你激動嗝屁掉命。俺劉黑子從不欺負弱小。要打一架,還是等你身子好了再說,定讓你知道俺拳頭的厲害。”
青年漢子聽到這話,氣得眼珠子一翻,差點暈過去。
他平素眼高於頂,好勇鬥狠,別人都要畏他數分,今日這是怎麽?
遇到個黑臉粗漢,竟然稱他“弱小”。
豈有此理!
簡直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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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荒謬,荒謬,想我混跡江湖多年,今日竟然被人同情可憐,老子這是高興還是傷心。”青年男子怒極反笑,冷冷道,“你這黑臉怪,換做我往常的脾氣,定要將你打個半死,見你辦事頗有幾分風度,今日這事便算了!我懶得搭理你。莫要再尋釁,否則後悔莫及。”
青年男子一邊說,目光一邊掃過這幾人,方才蹲著,沒有細看,這番用心一瞧,他先是微微愣怔,轉而露出愕然之色。
領頭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貼身深色長衫,蜂腰猿背,一看就是馬術高手,豹頭環眼,雙臂修長而有力,手掌的虎口,生有厚厚的繭,這是真正的練家子。
他的雙眸熠熠生輝,光芒內斂而極為有神。
明明站在原地,卻有一股無可抵擋的氣勢。
“這是一個高手!不可小覷。”青年男子心中大驚,他闖**江湖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等好手。
明明相距不遠,他竟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勢,眼前中年男子的勢,好似席卷天下,氣吞山河之感。
“這人比下山的老虎,還要凶猛!不動則已,一動則山崩地裂。”青年男子忍不住在想,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光是這等威勢,定然是天下有名。
不但如此,這黑臉怪,看似粗魯,可眼中神光內斂,一言一行,極為維護那中年男子,明顯以那男子為尊。
這黑臉怪一身腱子肉,衣服都要撐開,怕也是個好漢,居然都是跟班。
那為首的中年人身份,豈不是身份更為尊貴?
唯一不同的,兩人身後,還站著一個文弱青年。
那青年一看就不是練武之人,自動被青年男子過濾。
劉黑子還想對罵,哪知道林衝開口道:“劉黑子,你住口。”
“是,我聽爺爺的。”劉黑子往後退一步,一臉服氣神色,也不見發怒之色。
爺爺?
青年男子神色又是一變,這又是特麽的什麽輩分?
明明如此年輕,竟然輩分如此之高?
這麽早就當爺爺了?
不應該,想必這稱呼有什麽緣由。
林衝微微一笑,抱拳道:“這位兄弟,可是武鬆,武二郎?”
青年男子大吃一驚,見對方謙遜而有禮,不好意思抓抓頭。
“我叫武鬆,家中排行第二,這位仁兄,認識我?”武鬆疑惑說道,眼中滿是不解。
林衝點點頭,誠懇道:“此番我一路奔波狂進,便是為兄弟而來。”
“尋我?敢問哥哥高名大姓,也好讓我知曉,我武鬆有何本事,能讓哥哥如此尋我?”武鬆一頭霧水,受寵若驚,麵露訝異之色。
最關鍵來人,他壓根不熟悉。
他在柴家莊子呆了有一陣子,起初柴大官人對他頗為禮重,後麵因為一些小事,他與人生出紛爭,那些小人在柴大官人麵前進讒言,現在處境倒是一般。
這麽一想,武鬆心情有些抑鬱,混到如今田地,還真是憋屈無奈啊。
正想著的功夫,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衝兄弟,你的速度還真是快啊,我回到莊子不到一日,你竟已趕到這裏,請進請進。”柴進二話不說,一把拉住林衝的手。
林衝淡淡一笑,又看一眼武鬆。
柴進心領神會,對武鬆道:“二郎,眼前貴人,乃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如今坐著梁山頭把交椅,手下有兵卒三五千人。他親自來我這裏,可是奔你而來啊。”
武鬆不聽還好,一聽竟是豹子頭林衝親臨,神色狂喜而惶恐,當即一掀衣袍,猛地跪在地上,高聲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出口惡言,實在不知好歹,還請兄長寬恕。”
林衝心中大喜,原本這個待遇是那黑臉宋江得來。
當初宋江那廝,家中犯了殺人案,一路逃到柴進這裏躲避,偶遇武鬆,兩人情投意合,最後更是結拜為異性兄弟。
這一次,他林衝算是趕得及時,搶到宋江跟前,一切都很好,沒有讓宋江騙走。
武鬆性子赤誠,這樣的人,隻要給以恩義,他定然是死心塌地,百倍報答。
快意恩仇,疾惡如仇。
說的便是武鬆這樣的人。
可是你若是加害與他,莫管你什麽身份。
以武鬆的性子,絕對殺你全家,把你雞蛋黃都給搖散。
柴進鬆開林衝的手,沉聲道:“武二郎,你可知道,林兄弟這次做了天下英雄都要仰慕的壯舉!”
武鬆一聽這話,眼睛登時放出光來。
“二郎孤陋寡聞,多日呆在莊子上,消息閉塞,還請大官人告知。”
柴進哈哈大笑,心情格外愉快,道:“林教頭有一位兄弟,被高俅所害,關押在東京大牢,林教頭聽聞後,帶領兄弟從梁山殺入東京,將那楊誌兄弟從大牢中救出!眼下已震動天下啦。”
“竟然有這種事?東京救人?!哥哥當真是仁義無雙,這樣的胸襟與氣度,小弟佩服萬分。”武鬆心頭一團火猛地竄出,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危難之中,狂奔救命,天底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一時之間,武鬆對林衝佩服到極點。
他武鬆一輩子夢想的便是做個有情有義的,今日居然見到此等大英雄。
這不光是魄力與勇氣,還得是仁義,不但如此,還要用超高的武力!
蒼天啊,這樣的英雄人物,他武鬆竟有機緣得見,實乃平生快事。
“可惜武鬆不能早點與哥哥相識,否則定與哥哥一同做這等大事,實為平生快事啊。”武鬆一臉遺憾的道。
柴進又道:“武二郎,你這次走大運氣,林教頭對你極為看重,原本都要回到梁山,卻是從東京馬不停蹄,親自來見你啊。”
武鬆一聽這話,麵孔都漲紅。
他卑微甚久,何曾有過這樣的禮遇。
何況眼前這人,聲名遠播,麾下更有一群英雄好漢。
這麽一想,武鬆心中猶如滾過一道熱流,漲紅著臉道:“二郎何德何能,讓哥哥一路奔波,方才還出言不遜,現在想來,懊悔不迭。還請哥哥莫要怪罪呀。”
林衝大笑一聲,快步上前,一把扶起武鬆,溫言道:“二郎,我說值得便值得!方才你我都不認識,你又身體不適,有點煩躁,也是人之常情,我豈會怪罪呢?”
“哥哥……我……”三言兩句,句句入心,武鬆眼眶微微泛紅,感動得不行。
柴進麵露好奇之色,忍不住問道:“林兄弟,這武二郎真的如你所說,乃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
林衝笑著道:“自然!天下少有的好漢!若有二郎相助,天下隻怕沒有幾人,是二郎的對手呢。”
柴進大喜,連連道:“走走走!不要在這裏呆著,我已讓人在後院備好酒水,咱們邊吃邊說。這樣的英武人才,我定要把酒言歡。”
“好兄弟!咱們走。”林衝點頭,順手一把握住武鬆的手臂,扯著便走。
好家夥,感動的武鬆差點落淚。
“哥哥,待我猶如親哥哥,讓我想起我家大郎哥哥。實在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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