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心!林衝計謀!

“林衝哥哥,這是何意?”朱貴好奇問道。

阮氏三雄,林衝是知道的。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這三人乃是水中龍蛇,厲害非常。

統率水軍,在梁山諸多大戰中,可謂屢立戰功。

梁山水泊最大屏障,便是八百裏水泊,若有強力水軍鎮守,方才是壯大根基。

原本在劇中,阮氏三兄弟,由智多星吳用引薦,被晁蓋義氣折服,最終成為晁蓋團隊的心腹班底。

林衝計上心來,既然劉黑子來報,想必晁蓋尚未前去收服,也就是那幫人還沒有去劫生辰綱。

還真是一個微妙的時間點,若是不做點什麽,那簡直是浪費啊。

晁蓋是個野心勃勃之輩,至於智多星吳用,也是個無用之輩,心思太多。

雖然計策頻出,但是很多計謀,有傷天和,違背陰陽之數。

林衝往後要走王霸之路,吳用那種路數,他是最看不上的。

梁山既然落入他手,那麽一切規矩,都要按照他的意誌!

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

有朝一日,吳用上山,若是心懷不軌,林衝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他林衝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林衝,又慫又麵,一心還念著朝堂之好。

那是斷然不可能。

以後上山的兄弟,誰存有招安之心,那便不是他林衝的兄弟!

隻是幾個呼吸,林衝神色百轉,開口道:“阮氏三雄的名聲我聽說過,他們是有真本事的。咱們梁山正是壯大之期,需要水軍中的猛將,若是咱們能收取這三人,豈不是好事?”

杜遷問道:“可是這三人,狂妄無禮,還打傷我們兄弟。若是不管不顧,隻怕寒了咱們兄弟的心。”

宋萬也道:“沒錯,那三人口氣太過囂張,這梁山水泊的魚蝦,一早便統歸我們處置。他們三人哪裏來的膽魄?”

林衝微微一笑,道:“也許是活不下去,走投無路呢?”

一句走投無路,登時牽扯出三位當家的回憶。

他們三人,往昔都是走投無路,這才上得梁山,一晃多年,眼下聽林衝一說,不禁有些感同身受,態度瞬間軟了幾分。

朱貴抱拳道:“我們眼界淺薄,哥哥既這麽說,肯定有您的道理。我們願意聽從。”

這三人都是自家兄弟,林衝當然不會責怪。

“你們無須為我妥協,不如這樣……”林衝心生一計,淡淡道,“我先去會會阮氏三雄,若是當中有些誤會,我們再行定奪。”

“萬一那三人,見到大當家的,依舊蠻橫無理,無端耍狠呢?”杜遷高聲問道。

林衝哈哈一笑,質問道:“要是這三人,無心無膽,不識好歹,隻管由杜遷兄弟處置,如何?”

杜遷三人,登時露出拜服之色,紛紛抱拳道:

“哥哥仁義萬恩,我們心服口服,接下來的事情,都願聽哥哥的。”

林衝心中舒了一口氣,雖然一戰奠定威望,但他深知,眼下還是需要團結三兄弟的時候。

欲辦大事者,當直入人心。

若是蠻橫硬來,便容易失去人心,更容易讓兄弟失去崇敬之心。

朱貴他們站在梁山角度,為兄弟們出氣,無可厚非。

實在是林衝知曉阮氏三雄本事了的,若是旁人,這等小事,或許就讓杜遷給辦了。

“那我親去一趟,瞧瞧那幾人,問問為何與我梁山為敵。”

既然要說服朱貴三人,林衝索性一步到位。

果然,三人一聽林衝要親身犯險,一個個勸說道:

“哥哥,反正這幾日沒什麽大事,我等與您同去。”

“不錯,我等願意同去。”

“林衝哥哥,我憋悶多日,在院子裏都快閑出鳥來。我也想去看看,到底什麽樣子的莽漢,膽子這般大。”杜遷慢慢也回過味來。

梁山好歹周遭一霸,尋常老百姓,哪裏敢胡鬧,現在有人敢主動尋釁,光是這份膽魄,也讓杜遷生出好奇。

“行,今日豔陽高照,正適合出去走走。”林衝率眾而出,朝著碼頭走去。

眾人也不含糊,朱貴等人一陣吆喝,便有好漢安排,杜遷不放心,點了一百水性好的水軍跟隨。

林衝本想拒絕,見幾個兄弟一臉關心之態,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他沒有著甲,依舊穿著淺灰輕衫,一行人浩浩****,不一會便到石碣村。

“我們兄弟,尋到那三人的住處,正是前方一處水灣,三人乃是漁民,或許躲起來了。”杜遷輕言說道。

林衝存著收服之心,斷然不能化作敵人。

若是那般,便是助長晁蓋勢力。

此消彼長,那才是愚蠢。

眼見船隊就要入水灣,林衝抬手道:“讓咱們兄弟都在外麵候著,我們上百人上前,一個不好,反而容易引起誤解。”

“可是,萬一他們生出歹意。”杜遷有些擔心道。

林衝哈哈一笑,自信道:“能殺我林衝的人,還沒出生呢!”

嘶~~

這句話語氣隨意,也沒有慷慨激昂的用語。

可是這話,落在朱貴等人耳中,俱是身子一震,臉上露出震驚神色。

霸氣!

實在太霸氣!

輕描淡寫之中,乃是一種無敵的自信!

“哥哥,真乃神人也!”朱貴佩服的五體投地,笑著說道,“我們三人,願與哥哥同去。”

“行,讓我們見見三條水中狂龍。”林衝徑直跳上一艘小船,宋萬劃船,慢悠悠朝著阮家住處而去。

.....

石碣村,阮氏兄弟家宅。

周遭搭建十幾處草屋,倒也是簡陋的住處。

當中一間屋子,正盤坐著阮氏三位兄弟。

“七郎,你今日犯了禍事,隻怕給我們三兄弟帶來災禍。”上首一位青年男子,生得雄壯。

“二哥,實在梁山太過霸道,我們都是漁民,往昔都能讓我們捕魚,為何現在不給,我隻是去講理,他們便要動粗。”阮小七不滿的說道。

七郎生的疙瘩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長短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

坐在一側的五郎歎口氣道:“二哥,事已至此,眼下還是想著解決辦法為妙。”

“能有什麽辦法,要麽離開石碣村,要麽負荊請罪,尋梁山那幫山賊寬恕。唯有這兩條路。”阮小二重重歎口氣。

阮小七哼了一聲,惱火道:“讓我負荊請罪,那不如殺了我痛快!他們欺人太甚,為何要我去道歉?這天下,為何都在欺負我等兄弟?官府收稅不算,眼下這些鳥人,也來霸占水泊,我們還有一條活路嗎?”

阮小五按住七郎,勸慰道:“莫要激動,這個世道本就艱難,梁山水泊這般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咱們跟他們鬧上,隻怕引來報複。”

阮小二起身,做了決斷,扯起衣衫,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省得梁山群雄報複,到時候敵眾我寡,如何應對?”

“走?這天下之大,何曾有我們兄弟容身之處?”阮小七一臉悲憤之色。

“有是有,我們去投靠吳用教授,聽他曾說,有一位好漢名喚晁蓋,那裏也許是一條生路。”阮小二沉聲說道。

“好!吳教授是個好人,我們投靠他去。”阮小七大喜過望,也跟著起身。

三人剛生出定計,還沒出門,隻聽院外傳來個陌生聲音:

“敢問二哥在家嗎?”

糟糕!

三人同時望向門外,麵露驚駭之色。

“兩位哥哥,這是仇家上門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