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一聲金屬般的脆響,陳風的刀尖刺破了屠殺者的肚皮。

屠殺者一驚,立馬後撤。

陳風哪能讓它如願,改成雙手握刀,狠狠一刺,緊接著猛然一挑。

大片的鮮血挨頭淋下,屠殺者是後撤了十幾米,但它的肚皮向上直至胸口,直接給陳風開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口子。

幾條腸子,從巨大的傷口裏掉出來,屠殺者一聲哀鳴,將其生生塞了回去,抬頭一躍便向他繼續進攻。

就在它退出去的時候,陳風已然拿起了89式重機槍,此時屠殺者又向他躍來,腹下的傷口正正大開。

陳風早就等著它來呢,此時,他懷抱89式重機槍,眼中殺機暴漲,扣動扳機就是一陣猛掃。

12.7mm口徑的子彈,在平時是傷不了屠殺者。

可陳風已經將它的肚皮挑破,此時正對著創傷猛打。

大口徑的彈頭,精準的自傷口射進屠殺者的身體,擊中它的骨骼,在它的腹中來回跳躍,攪爛它的內髒。

在半空中的屠殺者,發出一聲哀鳴,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生生打了下來。

趁它病,要它命!

陳風可沒有公平戰鬥的騎士精神,立馬又拎刀一躍斬去!

跌在地上的屠殺者,根本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之間它就落到了如此地步,一頭霧水便又看到躍起斬來的陳風。

屠殺者自然不會認命,抬起被陳風斬掉手掌的手臂,再次擋在了頭頂。

長刀刷地斬下,輕而易舉的斬掉了屠殺者的手臂,繼而深深的砍進頭顱。

感受長刀砍進頭顱的深度,陳風自知這一刀還不致命,當下一腳點在屠殺者的頭上,抽刀迅速向後退去。

一陣破空之聲響過,長長的指甲尖在陳風的眼前掠過,勁風將他的頭發高高揚起,屠殺者另一隻完好的手掌果然向他刺來了。

就在陳風後撤的檔口,屠殺者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死死的盯著陳風,那眼中的恨意直看的他心驚肉跳。

陳風也沒想到,他精心設計的兩次斬殺機會都被它化解了,屠殺者的戰鬥智商實在是太高了。

緊握長刀,他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卻不料眼前的屠殺者猛然一個轉身,向遠處竄逃了。

來不及思索,陳風立馬就追了上去。

開什麽玩笑,屠殺者眼中的恨意他是看的清清楚楚,這要是跑了養好傷勢,一定會跟他一路,他總不能日日夜夜提防它吧?

它活著,指不定就在哪個夜晚把他吃了!

可屠殺者的速度何其之快,陳風現如今力量衰減,隻有15倍,全力追逐之下,沒到五分鍾就追丟了蹤跡。

看著雪地上的一條殷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追下去。

一股劇痛猛然襲來,脫離了戰鬥,他才想起胸口的傷。

放下身後的背包,他脫掉上衣低頭一看,胸口從左往右,完整的被劃出一道血線。

因為劇烈運動,血線之中正汩汩的往外冒血。

取出背包中的酒精,陳風咬牙清洗一下傷口,繼而抹上止血凝膠,再用醫用減張閉合器從左到右貼上八個,拉緊閉合皮膚。

緊接著,他又纏上繃帶。

看著地上被鮮血浸透的衣服,陳風考慮再三,還是穿上了,隻是把合金插板上側被切掉的那小片取了下來。

“啪,”

一聲輕響,一顆珠子落在了雪地上。

陳風將之撿起,那是天灣核電站那隻變異體腦袋中的珠子。

此時,這個珠子顯然大變了模樣,從原來的漆黑變成了猩紅。

對著亮光,其內的構造倒是沒變,隻是變了顏色。

陳風有些疑惑,它一直放在胸口的口袋裏,怎麽變紅了?難道是浸泡了自己的鮮血造成的?

糾結了幾秒鍾,陳風還是決定帶著它,將它塞進另一個口袋,然後背上背包,原路返回。

大雪依舊,回到戰鬥的地方,89式重機槍已經被雪埋住了。

若不是那隻死花豹巨大的體型,這大雪之中還真不好找剛才戰鬥的地方。

拿起機槍,換上一個彈鏈箱,陳風繼續趕路。

環顧四周,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要盡快處理,否則會引來其他厲害的東西。

還有那個被斬傷的屠殺者,此時還在隱秘的角落舔著傷口,肯定會暗暗的跟著他,尋找複仇的機會。

但陳風不能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這裏的血腥味散出去太久了,很快就有東西要找上門了。

趁著大雪,他迅速的趕路,一直到了下午兩三點鍾,都不敢停下腳步。

現在胸口的傷勢已經大為好轉,沒有起初那樣猛烈的疼痛了。

以他的體質,最多兩天,便會完好如初,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陳風一邊走,一邊留意周圍的環境。

一是害怕有變異體跟上來,二是尋找一個過夜的地方。

早上吃的魚肉,到現在滴水未進,曆經戰鬥,強如陳風也是身心俱疲,大感吃不消。

又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半個小時,一座高高隆起的雪包引起了陳風的注意,這可能會是廢棄的建築。

心中想著,他慢慢靠近,開始清理雪包一麵的積雪。

驀地,一堆積雪坍塌,一個低矮的小門出現,陳風一看,倒是一個過夜的好地方。

這是兩間廢棄的豬圈,外邊這一間屋頂是水泥板蓋成的,十分的堅固。

裏麵的那一間則是蘆葦紮成的把子,糊上泥巴再蓋上瓦,故而已經被大風掀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支撐的木頭框架了。

陳風臉色一喜,這倒是正好了,連柴火都有了。

雖然時間還早,但周邊目及所在,沒有一點人類的跡象,想再找一個過夜的地方並不容易,幹脆就在這裏休息好了。

陳風撿了一小把蘆葦引火,再堆上一堆木頭,輕而易舉的便生起了火。

看了看進來的門,他又用雪將門給封了起來,這樣一個密閉的小空間便出現了,既暖和也不用擔心火光照到外界,引起其他東西的注意了。

打開背包,他取出一罐午餐肉,將之放在火邊烘烤,繼而又去隔壁找了個大木頭,當作板凳。

坐在火邊,他又想起那枚變得猩紅的珠子,不禁將其拿在手中仔細觀看。

經過了一下午,珠子的顏色似乎褪了少許,沒有剛浸泡鮮血時那樣通紅。

對著火光,陳風看著手中的珠子,暗暗出神。

說出來有些瘮人,他總感覺這珠子是活的,裏麵的筋絡正在緩緩遊動。

看了許久,陳風還是沒發現它有什麽特殊,打算將其收起來,先用餐再說。

就在他握著珠子將要塞進口袋的時候,異變陡生!

胸口一麻,一道血線崩開,一個巴掌大的細長蟲子落在了火邊,趴到了午餐肉上進食。

緊接著劇痛襲來,令他不禁下意識的捂著傷口。

但傷口的創麵不小,血液還是迸發出來,自指縫裏向外噴湧而出,也澆透了掌中的那顆珠子。

後背,一股暖流同樣蜿蜒而下,顯然胸口的傷口,是從後背通透而過的。

“咚咚,咚咚,”

心髒的跳動,清晰的在耳中響起,陳風能清晰感覺到涼風自傷口灌入,這洞穿他的罪魁禍首,險些捅穿了心髒!

放眼看去,此時那罪魁禍首正大吃大嚼,密密麻麻的腳扣在罐頭之上,是一條巴掌長的蜈蚣。

這蜈蚣,顯然是變異的存在了,雖然不大,渾身卻有如鐵鑄一般,反射著火焰的光芒。

不用想,陳風也知道它的身軀堅韌異常,若不然也不會瞬間洞穿了自己的身體。

想來也有些冤枉,它隻是聞到了午餐肉的香味,想要進食,自己隻是順帶著被傷到的。

盡管如此,還是免不了陳風對它的殺意。

用左手抽出身邊的長刀,他用力向下斬去。

清脆的嗡鳴之聲傳來,蜈蚣和午餐肉罐頭應聲化為兩半。

一大片汁液流淌,“嗤嗤”的聲音傳來,青煙掠起,地麵被蜈蚣的汁液腐蝕了一大片,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坑洞,午餐肉加罐頭的鐵皮都被腐蝕殆盡。

揮刀斬死蜈蚣,牽扯到傷口,刺骨的劇痛襲來,令陳風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看著蜈蚣的毒液腐蝕的坑洞,他更擔心自己的傷口是否有毒。

無奈苦笑一下,屋漏偏逢連夜雨,屠殺者造成的傷勢還未好,這蜈蚣又給自己來個了更大的對對穿,接下來麵臨的苦難就更要加劇了。

一隻手打開背包,陳風取找止血凝膠,忍痛打在傷口之上。

可是這次的傷口根本就是一個血洞,凝膠打在傷口,立馬就被噴湧的鮮血衝了出去,根本達不到止血的效果。

更為困難的是,後背的傷口他根本看不到,都不知如何去處理。

鮮血,持續的噴湧而出,已經徹底浸濕了上半身的作戰服,強如陳風,也倍感恐懼。

而且隨著血液的流逝,他開始感到虛弱和發冷,若不盡快止血,再過一會,不用屠殺者找來,他可能都會因失血而死亡。

取出全部的繃帶,陳風想將傷口先行捆死,減少出血量。

以他的身體素質,能撐過十五分鍾,傷口大概就能自行止血了。

就在陳風剛剛取出繃帶的時候,異變陡生!

手中一熱,被鮮血浸泡的珠子,猛然爆發出漆黑的光芒,一下將陳風彈開半米左右。

緊接著,身上一涼,全身的衣物都被一下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