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更強的變異體來襲

難得獲得一瞬的喘氣之機,陳風一邊更換彈鏈箱,一邊看向許建軍的位置。

剛才,他跑的時候刻意岔開了些許方向。

但是還是有小股的喪屍沒有被他吸引,奔著許建軍而去。

不過他跑的不遠,那小股喪屍此時也就堪堪追出去一百多米。

換好子彈,陳風低頭幾個點射,打爆順著牆壁攀爬而來的幾隻獵食者,繼而調轉槍口,點射追著隊伍的小股喪屍。

區區幾百米的距離,對於他來說簡直像是將槍口頂在喪屍的腦門上。

“咚咚咚”一陣點射,那一小股喪屍也被滅了個七七八八。

89式重機槍一響,本來失去目標的喪屍瞬間又被聲音吸引而來,聚在小樓之下。

普通的喪屍爬不上樓,陳風也用不著殺光它們。

重機槍的子彈不多了,換上最後一個彈鏈箱,他繼續清理遠近奔襲而來的獵食者。

雖然一起湧來的獵食者不多,但隨著時間流逝,零零散散的也來了七八十隻。

他打空了彈鏈箱,也沒有使用重狙,幹脆就用身上的長刀,在樓上等著獵食者爬上來,守株待兔,來一隻殺一隻。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他約莫著許建軍已經徹底的脫離屍潮,便砍掉最後一隻獵食者的頭顱,將長刀插回背上的刀鞘。

站在樓頂,他一個加速助跑,跳到隔壁的樓頂,繼而故技重施,接連在空中翻越,越過屍潮的包圍之後,才跳到地麵之上。

雙膝微微一彎,卸掉落地的衝擊力,陳風循著隊員撤離的方向,急速奔馳,迅速、徹底的擺脫了屍群。

按照許建軍的意思,過了這個小鎮,便用不著穿越城鎮了。

重機槍打空了子彈,陳風還是沒舍得扔,也許是末日初期留下的壞毛病,有槍才有安全感。

它的重量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根本影響不了行動,索性就提在手中。

二十分鍾的時間,按照技術人員的身體素質,小隊最多能跑出去五六公裏的樣子。

陳風全力奔跑之下,不過三四分鍾便能追上。

不過實際上他是稍微偏離了小隊前進的方向的,但是以他的目力,在空曠的田地裏捕獲到他們的身形還是很容易。

等到陳風追上小隊,反應最大的是許建軍。

留下陳風斷後,下達撤退命令的是他,心中的愧疚可想而知。

如今他安全到來,不管是用了什麽方法,總歸是令他驚喜而欣慰的。

30公裏的距離,走了一大半了。

幾個小時的戰鬥奔波,對體力和精神的消耗都是非常大的。

本以為乘坐直升機,兩個小時便能到達雲崗聚集地。

因此小隊隻帶了基本的武器彈藥,並沒有食物。

許建軍十分慶幸帶上了陳風,沒有他,自己這一群人根本穿越不了小鎮。

他更慶幸陳風強烈要求攜帶89式重機槍,不然就在剛才,遇到喪屍連像樣的火力都沒有。

四周,發黃的農作物綿延,直指天邊。

遠些的地方是玉米,小隊的腳下,則是花生。

陽曆的九月十號,教師節,對應農曆的七月二十三。

蘇省北部,本應是大豐收的農忙季節。

但是S病毒爆發之後,大多數人都變成了喪屍,哪有人來收這些糧食。

加上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所有作物的植株都枯死了。

陳風蹲下身,從還很濕潤的泥土中拔出一棵枯死的花生秧子,喜人的是花生還很新鮮,並沒有被雨水泡爛。

稍微甩了甩花生上的泥巴,也不生火,他就這樣剝開來大嚼。

隊員們都是特種兵,更惡劣的情況都有經曆,也都像他一樣,剝開花生,抓緊時間進食補充體力。

“還有十三公裏,我們就到達雲崗聚集地了,抓緊時間,一定要在天黑前趕到。”

許建軍話音未落,陳風便是一聲輕喝,

“等等!蹲下,蹲下!周圍有東西!”

他這一開口,除了自己包括許建軍在內,所有人立馬半蹲,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將技術人員保護在正中。

陳風左顧右盼,花生秧並不高,周圍算是毫無遮擋,可是觀察良久,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是剛才耳中捕捉到的異動,絕對不會有錯。

陳風一遍一遍的掃視周邊,眾人見狀,連呼吸都放的很輕,生怕影響他。

又是一整圈的掃視,他的目光定格在西側。

這一整塊田地,所有的作物都是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的。

隻有西側大約30米處,有一個斷崖式的下跌,那也許是之前的老河道。

假設有危險,那裏絕對是最容易隱藏身形的地方。

“許連長,我建議保持當前隊形,慢慢向東北方向行進,注意西側,繞開那個河道。”

“按陳風說的做。”

陳風話音未落,許建軍便重複命令,畢竟他才是隊伍的指揮官。

得到許建軍的指示,眾人也是慢慢站起身形,放輕腳步,慢慢向前走去。

陳風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格外注意周圍的異響。

可是耳中除了隊員們腳步刮著花生秧的‘莎莎’之聲,並沒有其他的聲音,仿佛剛剛捕捉到的異響是幻覺一般。

但他還是相信剛才一定有危險靠近,隻是它的智商很高,在等,等自己等人放鬆警惕。

距離西側的河道,越來越遠,50米,100米,300米...

直到看不到西側的河道,陳風這才放下七八分心,帶著一臉歉意,

“不好意思許連長,也許是我聽錯了...”

許建軍一個手勢,眾人站起身形,稍微放鬆一下,畢竟完全警戒的姿勢十分累人。

拍了拍陳風的肩膀,許建軍不以為意,

“用不著道歉,小心一些也是正確的。剛才那個河道,也確實是暗藏危險的地方。”

事實上,大家也都沒有怨言。

陳風的能力,大家都是親眼所見的,而且沒有他,眾人也不可能完好的走到如今這裏。

繼續越野而過,大約走了兩公裏,前方,又是一個斷崖式,走到跟前一看,原來是一條河道。

這河並不寬,隻有十米上下,陳風一躍便能過去。

河裏,渾濁不堪,顯然是衝下了田地大量的泥沙。

搞不好,這個河道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個河道,也許本不是河道,是厄爾尼諾的暴雨匯集衝擊出來的大溝渠。

陳風左右看了一下,這河道著實很長,前後蔓延不知道在何處終止,要想繞過恐怕很難。

“這是雨水衝刷出來的新河道,和沂河相連,有幾十公裏長,繞過去是不可能了,隻能下水。”

許建軍放下手中的平板,不用想,也是衛星傳來的最新資料和實時路況。

他話音未落,耳邊卻猛然炸起一聲暴響。

眼前猛然一暗,河道裏渾濁的水炸起幾十米的水花,混著泥漿淋了眾人一身。

陳風本就就警覺,水花一起,立馬將許建軍從水邊一把扯到後方。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向著他撲來。

陳風雙眼微睜,來不及多想,用盡全力一腳向前踢去。

一聲悶響,黑影倒飛而去,落到水中,水花再度濺起,遮蔽了眼前的視線。

巨大的力道反彈而來,陳風‘噔噔噔’急退幾步,整條腿的肌肉都在顫抖,酸痛不已。

漫天渾濁的水花之下,沒人看到他抵擋那道黑影的樣子。

但陳風心中清楚,河道中隱藏的東西能把所有人都輕易殺死。

“退,快往後退!”

陳風邊退邊喊,手中的重狙也舉了起來,對著河邊。

下一秒,河水翻滾,一道巨大的身影自河中慢慢爬上岸,直直的盯著小隊的成員。

猩紅的眼白,灰色的瞳孔,是變異的喪屍無疑!

它和獵殺者的外形、大小接近,但它的身上,卻長滿了巴掌大小的鱗片,甚至連指尖的縫隙都沒有例外。

它的指尖沒有鋒利如刀的指甲,五指張開,和人類的手也沒有兩樣。

但他給陳風的危險程度,比獵殺者更高。

陳風雖然沒有和獵殺者直接交手過,推測來說,獵殺者的整體素質應該隻有他的一半到三分之二。

但是現在遇到的這隻全身滿是鱗片的獵殺者,卻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開槍時冥冥中能預測到子彈精準命中的位置一般,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

陳風知道,如果這不是變種的獵殺者,便是獵殺者的下一步變異體。

說來話長,實際上這些念頭在他的腦海也就是一瞬而過。

而麵前的變種獵殺者,則是像貓一般,圍著小隊成員緩緩繞著圈子,還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舔沒有指甲的掌心。

陳風見狀,瞳孔一縮,當下知曉怕是之前聽到的異動多半是它了。

這變種的獵殺者智商更高,懂得隱藏偷襲,還懂得尋找弱點。

搞不好,它遲遲沒有下手,是和他一樣,能夠隱隱察覺對方的危險。

想到這,陳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隻是他不想暴露自身變異的秘密,再者說,有隊員在,他也有些掣肘,保護不到,難免會有死傷。

“許連長,你帶著人試著撤退,還是我來殿後。”

“如果走得掉,我們在雲崗聚集地碰麵。”

陳風的話,令許建軍的臉色一變,

“不行陳風,這可能是比獵殺者更強的變異存在,你一個人不可能解決的掉!”

許建軍話音未落,變種獵殺者身形一撤,猛地向陳風撲來。

陳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它的身上,當下手中的重狙便是一震,子彈噴射而出。

下一秒,隊員手中的步槍,也開始吞吐火舌,十幾條彈線,連成一體,打在變種獵殺者的身上。

令人窒息的是,所有的子彈打在它的身上,都被那層鱗片所抵擋,‘叮叮當當’的冒著火花。

雖然子彈的後坐力,令其前撲的身形暫住,但它本身卻毫發無傷。

更令陳風驚訝的是,他的子彈,是特意瞄準它的眼睛的。

但它主動的抬起手掌遮住了眼睛,令陳風的攻擊全無奏效,15發12.7mm重狙的子彈,都被其手掌上的鱗片彈開了。

陳風快速的更換彈匣,死死的盯著變種的獵殺者,緩緩開口,

“許連長,趁它還未摸清我們底細,尚不敢輕舉妄動,你們必須得走,我們的武器傷不了它,留下多少人都是死。”

許建軍還在掙紮,陳風卻是果斷,

“我有幾分把握擺脫它,你們在隻會令我掣肘!”

許建軍聞言,終於下定決心,一個手勢,和隊員以警戒姿勢緩緩後退。

就在眾人移動的那一刻,變種的獵殺者身形一動,作勢就要前撲。

陳風眼疾手快,手中的重狙咆哮,子彈衝著它的眼睛呼嘯而去。

變種獵殺者前撲的身形立止,抬起手掌遮住眼睛。

許建軍見陳風確實擋住了變種獵殺者,心中也生出了一兩分底氣,帶著人快速的向後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