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女幸存者唐依雲

陳風抬起頭,涼亭頂的幸存者,卻被他行雲流水的操作驚呆了。

離得近了,他也才發現,這竟是一名女幸存者。

隻是許久不換衣服不洗澡,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

若不是打了結的長發和胸前的特征很是明顯,真的很難分辨出這是個女性。

走到涼亭下,陳風張開手臂,

“跳下來吧,我接住你。”

幸存者遲疑了一下,畢竟涼亭也有三米多高。

但是下一秒,她還是選擇相信他,扒著涼亭的簷角跳了下來。

陳風的反應和力量,當然不可能讓她摔到。

輕而易舉將其接住,放在地上。

“謝謝~”

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又用火熱的目光看著陳風,

“我叫唐依雲,你是軍隊派來救援幸存者的?”

陳風搖搖頭,

“我跟你一樣,也是幸存者。”

“對了,我叫陳風 。”

聽他這麽一說,唐依雲的臉上難免浮上一抹失落。

但看到地上躺的直挺挺的喪屍,又突然覺得有一位如此厲害的夥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上了車,唐依雲還在發抖。

陳風仔細一想,恍然大悟。

病毒爆發之後,氣溫日益下降,如今夜晚甚至到零度以下了。

而唐依雲的身上隻有不知道在哪找來的一件秋裝外套,裏麵還是一件襯衫,瑟瑟發抖明顯是被凍得呀!

想到這,他順手打開空調的暖風,又遞給唐依雲一瓶水。

後者來不及道謝,急忙接過他的水,迫不及待的擰開瓶蓋痛飲。

直到喝盡,唐依雲這才看著他,一臉的感激,

“謝謝!”

好聽的聲音傳來,和剛剛沙啞的聲音不似一個人。

陳風不禁側目,唐依雲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沒有吃的,也沒有水,渴急了我才跑出來的。”

說著,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幹的冒煙,現在喝了水,所以聲音變回來了一些。”

“咕嚕咕嚕...”

奇怪的聲音響起,唐依雲髒兮兮的小臉浮上一抹不好意思,

“幾天沒有吃飯了...有些餓...”

陳風聽了,倒是有些尷尬。

他出來前,所有的食物都被一掃而空了,現在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她吃。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自顧自的開著車向前走去。

眼角的餘光,一掃而過,捕捉到唐依雲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下一秒,又化為了然。

陳風自知她是誤會自己吝嗇食物了,但還是沒有解釋。

掛上檔,他向自來水廠裏駛去,唐依雲見狀,一臉驚恐,急忙開口,

“廠裏還有很多工人,都變成了喪屍,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應該逃啊!”

陳風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反而開口反問,

“自來水廠裏有多少人?”

“技術人員加上工人,大約有兩百多人。”

唐依雲的回答,令他心中了然。

“對了,你一直在這裏,知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空投?”

陳風突然開口,唐依雲一臉的茫然,

“空投...?”

“不太清楚,倒是很久很久以前,接連有飛機飛過,飛的很低很低。”

“至於空投什麽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也不敢出門,外界都是喪屍。”

“我的手機在斷電以後就再也沒有開過機,外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聽她這麽一說,陳風微微點頭。

有飛機低空掠過,肯定會有空投。

而且這裏隻有兩百多人,危險不算很大,這個險值得冒。

說話間,車子行駛已經很接近自來水廠的核心區域了。

陳風眼尖,已經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空投箱了。

隻是這個空投落得地方不是很理想,掛在一顆高大的法桐樹上。

這棵法桐,怕是有大幾十年的樹齡了。

高度足有十幾米,兩抱粗細。

想爬上樹去開空投箱,十分夠嗆。

若在以前,這個空投隻能放棄,但現在,一定是手到擒來。

陳風將車停在二十米外,從後座拿起獵殺者指甲做成的長刀,向法桐樹走去。

唐依雲坐在車中,看著他拎著一把長刀向法桐走去,不禁一臉怪異。

說不好聽的,她的眼神簡直是在看智障。

他這是要去砍樹?

這麽一柄小刀,還沒手掌一半寬,看著又薄又小,要砍樹的話,砍到明年不成?

看這小夥子槍玩的很溜,搞了半天腦子不是很好用。

想著,唐依雲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憐憫起來,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你很厲害,但似乎腦子有些...不大靈光?”

思緒未落,不遠處的陳風已經走到了法桐樹下。

隻見他左看右看,計算著角度,應該是讓樹倒下時偏向一邊,不會砸到空投,隻是他要砍到什麽時候?

還不待唐依雲吐槽完畢,陳風猛地抬起手,揮動手中的長刀砍向法桐。

下一秒,顛覆她認知的事情發生了!

陳風手中的長刀像是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從榕樹軀幹斜切過去。

但是刀的長度顯然沒有軀幹粗,所以他又繞了一下,從相反的方向又來了一刀。

兩刀對切,榕樹轟然斷裂,傾斜倒塌。

唐依雲見狀,眼睛陡然瞪得極大,張開的小嘴,久久不能合上。

直到法桐樹巨大的軀幹砸到地麵出一聲巨響,她這才回過神來。

揉揉眼,她還是不敢相信,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哀歎,

“天!這怎麽可能!這還是人麽!?”

陳風不知道唐依雲的驚歎,自顧自的走回來,駕車到空投的旁邊。

唐依雲也跟著他下車,她也好奇空投到底是什麽。

陳風扯掉空投的雨布,將空投扶正,打開閉合開關,“哢嚓”一聲輕響,開啟了空投箱的蓋子。

他摸出兩塊壓縮餅幹,遞給唐依雲,又遞過去一瓶水,

“慢點吃,這個很噎人。不是我不給你東西吃,是我也沒東西吃了...”

接過壓縮餅幹,唐依雲心中一暖,也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誤會陳風了。

她餓的發慌,也不顧及形象,大口的咬著壓縮餅幹,陳風則是先打開武器箱,查看一下其中的武器。

運氣很好,有步槍,而且是95式。

這樣一來,上次剩下的彈匣和子彈,剛好用上。

取出一支步槍,將身上壓滿子彈的彈匣插上,陳風合上武器箱,將剩下的一支步槍和兩支手槍放進車裏,然後是子彈箱。

至於壓縮餅幹和其他物資,他一股腦的都堆在後備箱,實在放不下了,這才放在後座上。

陳風體力很好,做得很快,唐依雲還沒有吃完兩塊餅幹,他都搬得差不多了。

八月十四,農曆六月二十五,本應是正熱的時候。

可天空,又突然陰沉下來,開始飄起了鹽粒子。

氣溫再度降低,唐依雲幫不上忙,外界又冷,也就回到副駕去了。

陳風抬頭,看著天空,心中有些擔憂。

哈佛不比NV-2裝甲車,要是下起大冰雹,玻璃非得砸碎不行。

他回過頭,想上車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可榕樹傾倒的巨大動靜,終歸是引來了水廠的喪屍。

不遠處,烏壓壓的一片喪屍,嗷嗷的衝陳風衝來。

看著快速衝來的喪屍,他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他隨意的將身上的步槍放在引擎蓋上,拎起長刀,慢悠悠的迎著屍群走去。

車內的唐依雲,看陳風丟掉步槍迎向喪屍,小臉瞬間刷白,大腦都停止了運轉。

等到她再度回神,他已經和屍群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地上的喪屍也躺了一堆。

咕嚕咕嚕的人頭,一顆一顆的墜落在地,滾的老遠。

遠遠的看去,不知為何,陳風輕盈的如同春天的風,好像能隨意的改變狀態。

明明他的動作並不快,卻剛剛好斬掉想要撕咬他的喪屍。

對比之下,這些行動飛快的喪屍,倒像是被提住了線的木偶,被迫撞到他的刀上一般。

看著陳風靈巧的穿梭在屍群,手起刀落的砍掉喪屍的一顆顆頭顱,唐依雲的腦海,突然浮上了一句古詩。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時間不長,這一小片喪屍便被陳風全部清理幹淨。

他提刀而回,一臉平淡的樣子,仿佛剛剛大開殺戒的不是他一般。

坐上主駕,唐依雲好奇的盯著他,看著他沒有一絲血汙的作戰服,暗道,

“這大概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陳風不知道唐依雲心中所想,看著不遠處隻剩一顆頭顱還不斷咬合嘴巴,努力發出聲音的喪屍,對她科普,

“喪屍隻有擊中大腦,破壞其神經中樞,才能令其徹底死亡。”

“你看,現在雖然它們隻剩頭顱,但是大腦中樞還在,所以它們的頭顱還能動,不算徹底的擊斃。”

“其實我可以隻削掉它們的小半個頭顱,徹底的殺死它們,不過這樣太過血腥了,得讓你適應一下,慢慢來。”

說著,陳風沉默了一下,又想起了李雨軒的話,

“其實,末世之中,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戰士。”

唐依雲聞言,呢喃重複,

“末世之中,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戰士。”

幾秒後,她眼神變得堅定,

“你教我射擊,以後我幫助你!”

陳風的眼中閃過一抹遲疑,倒不是因為看不起女性,而是王軍的背叛令他有些警惕。

不過,一個女人,又是個普通人,應該會依附自己,背叛的可能極小。

且一個拖油瓶,真能拿起槍戰鬥,總歸也是個好拖油瓶。

考慮了四五秒,他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回了她一句,

“好!”

應答的同時,他一腳油門,原路返回,離開了水廠。

其實水廠中,應該還有空投。

不過哈弗空間不夠,裝不下了,一個空投,暫時也夠用了。

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建安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