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沉冤昭雪,服不服!

燕西尋唇角勾起,“去向你的家人道別吧,明日,本公公就會帶你上朝!”

餘彪眼底掠過一抹絕望,而後點了頭。

……

翌日。

金鑾殿。

歐陽劍心中忐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百官剛行完參拜禮後,燕西尋便站了出來,“太後,臣有事要奏!”

“說。”蕭太後輕飄飄的道。

“臣要為鎮國大將軍韓先烈鳴冤!”燕西尋長身玉立,俊逸的臉龐光彩奪目。

轟!

百官如遭雷擊。

韓先烈通敵叛國,一年前便已經定罪。

歐陽劍也緊握著雙拳,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按理說,餘彪那個家夥知道的並不多,燕西尋怎麽鳴冤?

蕭太後柳眉一蹙,燕西尋怎麽不提前和自己打招呼?

“你可有證據?”她紅唇輕啟。

燕西尋道,“臣有人證!”

此話一出,歐陽劍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怎麽可能……

當年隻要是那件事的知情者已經通通被殺,餘彪是因為什麽都不知道,才得以活命的!

燕西尋到底掌握了什麽證據?

“燕公公,此事關乎重大,你快把人證傳上來。”歐陽劍急了。

燕西尋點頭,輕輕的拍了拍手掌,餘彪便拖著肥碩的身子走了進來。

“這是……”歐陽劍差點都沒認出來。

餘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參見太後!草民餘彪,是韓將軍的副將!”

他是餘彪?

歐陽劍眉毛一挑,短短一年多,餘彪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劉鴻誌一臉輕蔑,“一個區區副將,能證明什麽?”

安富車也附和。

燕西尋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一會兒,你們就看歐陽劍的臉色變化吧!

“餘彪,還不快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太後?”他冷聲道。

餘彪用力的磕頭,“太後,草民有罪!草民有罪!韓將軍根本沒有通敵叛國,一切都是草民汙蔑!求太後治罪!”

歐陽劍麵色一驚,此事餘彪不過是個檢舉者,他怎麽認罪了?

稍微遲疑了片刻後,他反應過來,餘彪一定是被迫認罪!

他冷哼一聲,“胡言亂語!韓先烈叛國,何你有何關係?”

餘彪長歎了一聲,“太後,當年草民跟在鎮國大將軍身邊多年,可一直都隻是一個小小的副將,草民心中不甘啊!所以才會檢舉韓將軍通敵叛國!”

“那些書信都是草民找人偽造了,至於韓將軍的官印也是草民偷的!”

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方官印!

這是燕西尋提前準備的,為的就是堵住悠悠眾口!

反正真正的官印早已丟失,無人能夠辨得出真假!

歐陽劍大驚,怎麽可能?那官印分明已經銷毀了……

燕西尋分明是有備而來!

可偏偏,他什麽也不能說。

劉鴻誌一把搶過了官印,“太後,臣認為,保險起見,還是把卷宗找來,對比下印章是否是真的好!”

蕭太後眉宇間多了幾分擔憂。

燕西尋卻道,“不必了!卷宗,本公公已經帶來了!”

說罷,他將卷宗遞給了劉鴻誌,“劉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比對比對!”

歐陽劍目光陰冷,燕西尋怎麽拿到了刑部的卷宗?

他銳利的看向了刑部尚書邢光遠,興師問罪。

邢光遠都快要哭出來了,難道燕西尋是在那日監督他們整理卷宗之際,拿到的?

劉鴻誌仔細的比對,未發現一點不妥之處!

就連卷宗上那個印章的損壞處,都一模一樣!

他看著歐陽劍,眼神示意。

歐陽劍幾乎要炸了!

韓先烈英勇善戰,還油鹽不進,當年他為了搞掉其可是廢了一番大力氣!

誰想的到……

他的胸腔幾欲炸裂。

燕西尋一臉得意的瞥向歐陽劍,“太師,怎麽樣?你要不要也檢查檢查?”

“不必了!”看燕西尋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他就知道挑不出問題來。

既然沒有漏洞,那他就殺了韓先烈!

屆時,就算是燕西尋為其洗清冤屈,也隻是空耗力氣!

歐陽劍老而精明的眼眸中泛著森森冷芒和殺意!

“既如此,那韓將軍就是受人誣陷,並未通敵叛國!”燕西尋鈧鏘有力的聲音給此事下了定論,“請太後下一道聖旨,宣布韓將軍無罪!”

蕭太後簡直難以置信,就這麽簡單的為韓先烈洗清冤屈了?

她片刻才回過神來,“好,哀家這就擬旨!”

蕭太後玉手一揮,又蓋上了玉璽,此事便已塵埃落定。

歐陽劍眼神陰兀。

退朝後,蕭太後將燕西尋叫到了坤寧宮。

“此事當真是餘彪所為?”她一臉狐疑。

燕西尋笑道,“是與不是,都必須是!”

果然,這是燕西尋做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蕭太後追問。

燕西尋一把抱起了她,“太後若想知道,我們躺著聊……”

珠簾美人香,奪命小蠻腰!

燕西尋樂不思蜀!

……

太師府。

歐陽劍怒不可遏,“該死!燕西尋竟然敢顛倒是非,逼迫餘彪認罪!”

他的胸口起伏甚大。

歐陽納德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父親準備如何對應?”

歐陽劍冷笑,“殺!你現在就寫信給邊關,務必殺了韓先烈!此人會是我們攏權的一大阻礙,絕不能讓其活著回來!”

“是!”歐陽納德緊握著長劍,氣勢洶洶的奪門而出。

一炷香的時間後,他麵色陰沉的回來,“父親,邊關那邊的來信。”

歐陽劍打開,雙眼幾乎噴火!

早在數日之前,韓先烈就已經被人帶走了!而且對方還說的是官話!消息剛傳回京中。

他枯瘦的手掌差點將那封信捏碎,“燕西尋,是老夫小瞧你了!”

歐陽納德也是氣憤難忍,“父親,不如兒子親手去殺了他!”

“胡言亂語!”歐陽劍怒斥,“燕西尋身邊有太後派的高手保護,想除他,哪裏有那麽容易?你給我稍安勿躁!目前更要緊的是邢驍!他若供出我,那才是死罪!”

“至於韓先烈……先暫時放一放!”

歐陽納德隻好點頭,“父親可有良策救出邢驍?”

歐陽劍奸笑一聲,“誰說我要救他了?”

“那是?”歐陽納德一驚,旋即反應過來,“父親是想……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