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五行陣盤
“房間隻有一個,不過我還有床地鋪給你打,湊合兩天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三天時間不長,但是陳友也不至於立即就和張子魚去處理這個事情,太倉促了反而容易出問題。
他翻出了鋪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告訴了張子魚晚上可以打地鋪。
“沒事,幹這行的對於環境要求不高。”
張子魚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別看他天天摸魚,好吃好喝供著自己,但是真要幹活出工,對於環境也就沒有什麽要求了。
不論是練膽的時候被四目丟到山裏,還是偶爾跟著四目去幹事,搞業務,環境都是差的很,他也沒說什麽。
陳友這裏能夠打地鋪已經算是不錯了。
“哼,幹這行,你什麽時候學的這東西,說的這麽熟練,今年幾歲了?”
陳友重重哼了聲,不是對張子魚不滿,相反言語中反而透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關心。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是對於張子魚,的確他就是看著麵善。
“18歲,師父帶我學了也有好幾年了。”
陳友臉色沉了下來,說道:“你師父沒讓你上學?”
“咳咳,我們那不方便上學,而且術法學的東西不少,也沒空學別的了。”
陳友不高興了,哼道:“什麽師父,就學道術有什麽用,還不上學,幹我們這行哪一個有好下場。不上學,沒後路,真想一路幹到死麽?”
“不至於,友哥,不至於,我師父還是蠻不錯的,救了我的命,還教我術法。”
要是別人這麽噴自己師父四目,張子魚早就是抽出大骨劍A上去了。
但是陳友,這個頂著和自己師父一張臉的老哥,出於關心自己,玩了一出自己噴自己,總不能a上去吧。
“算了,我看你也不像那些古惑仔一樣是讀不進去書的人,過後找個學校,補補功課,省的以後什麽都幹不了。”
陳友歎了口氣,說道:“我祖上三代,從我曾祖父開始就是道士,雖然不像茅山大派,但也是有點本事的。喏,那個銅疙瘩看到了嗎?”
他指了指牆上的那個五行八卦陣盤,幽幽說道。
“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傳給我曾祖父的,上麵汙漬都是血,一代代的精血印刻在符文當中,搽都搽不掉,你說降了多少妖魔?可是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一堆破銅爛鐵,收破爛的都要多壓兩毛錢才收。生不逢時,幹我們這行沒前途的。你回去和你師父講,多學學現代的東西,就算是開車,也還算有個正經生意。降妖除魔,四海為家,說得好聽,那還不是四處流浪。”
陳友這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既有自己的牢騷和無奈,但也有對張子魚的規勸,畢竟降妖除魔可都是危險的行當,會死人的。
張子魚隻是笑著,沒有回答,的確在這個世界,陳友他們是生不逢時,雖然還有些鬼怪,但都已經是絕唱了。
誰還管你這麽多,賺錢、享樂樁樁件件哪個不比你降妖除魔來的強。
倒是張子魚所在的民國,妖邪四起,雖然是末法年代,但是妖邪更盛,還不到生不逢時的時候。
而且,張子魚還可以向著更高的層次進發,自然也不會有陳友所擔心的解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子魚索性拿出了黃蓉存在怪物牧場裏的酒水。
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陳友一聞,也是提起了興趣。
陳友家中也沒有備著什麽菜,翻出一把花生,炒了個花生,兩人就繼續就著酒聊天了。
陳友說自己的事情,不時暗裏規勸張子魚兩句。
張子魚在聽,回答的不多,他也是看出來,陳友心裏不痛快。
既有對修習術法,降妖除魔的念想,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本事,覺得生不逢時。
同時,也有對幹這行沒有好下場的不滿和怨氣,祖上三代,哪一個不是在降妖除魔中折了自己。
若是他父親不外出幹那一單生意,他又怎麽會一個人。
說好的隻是在這個大廈待一段時間,結果父親一去不回,他一待就是一輩子了。
“天色暗了。”
說話之間,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已經是傍晚了。
陳友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看窗外,然後將杯中的酒喝完:“該處理事情了,先處理2442裏麵那對姐妹吧。”
要調查冬叔的情況,還得先繞過梅姨,有些麻煩。
而現在阿九既然先一步問起了關於2442雙生怨靈的事情,就意味著他想要動手了,因此必須先去截胡,至少讓他的目的不能達成,然後在慢慢處理已經可能變成僵屍的冬叔。
張子魚點點頭,然後拿出暴君鎧甲三件套,說道:“友哥,這個穿上防身。”
“法器?”
暴君鎧甲樣式有些奇特,陳友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法器。
張子魚道:“是法器,你穿上試試,雙生同脈,雙子怨靈可不好對付,有些危險。”
陳友眉頭一皺:“你不穿?”
張子魚笑了笑,身上暴君鎧甲浮現,說道:“我這邊已經有了。”
陳友好歹頂著和自己師父一張臉,而且除了嘴毒一點,的話裏話外對自己還不錯,借個暴君鎧甲是應該的。
陳友默聲點頭,然後穿上暴君鎧甲,待綁定信息傳入腦中,他才露出震驚神色。
這個寶甲比他想象的要厲害。
“走吧,先去2442,那裏還有個租客,得和他解釋一下才行。”
2442的租客就是錢小豪,他因為事業的低穀,僵屍片落寞,已經是心灰意冷,之所以來這個破敗的公屋大廈,就是為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在他準備自殺的時候,雙生怨靈企圖上他的身,被隔壁陳友察覺,這才出手相救。
也正是幾天前這一檔子事,錢小豪才暫時壓下了自殺的心思,如今還住在2442當中。
兩人出了門,陳友也是重新拿起了自己家當,除了沒有拿那個陣盤,墨鬥線、符紙什麽都帶上了。
“咚咚咚”
房門敲開,錢小豪探出頭來,臉色憔悴,疲憊的雙眼當中,帶著幾分意外。
“友哥?”
“開個門,有事和你說。”
陳友也不客氣,就和錢小豪直接說道。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陳友是救過他的人,因此錢小豪還是將門完全打開,然後讓兩人走了進去。
看著張子魚和陳友身上的鎧甲,錢小豪心裏更加疑惑了。
而張子魚一走進了,臉色就嚴肅起來了因為這房間裏麵怨氣真的好濃重,好像是凝結成了水霧一樣。
“友哥,是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