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講道理

張燕歌輕輕拿起那塊豆腐,對著劉傑說道,“這塊豆腐潔白如玉,質地滑嫩。你還要嗎?”

“要!”劉傑連忙答道。

張燕歌托著豆腐,他們幾人隻感到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炙熱了。

“那便吃了這塊豆腐。”張燕歌看著他說道。

劉傑雙手接過豆腐,他差點將豆腐掉在地上。

因為太燙了!

“豆腐若是掉了,此事便不好了了!”張燕歌接著說道。

劉傑雙手都被燙爛了,但他不敢讓豆腐掉地上,反而大口大口的吃著。

豆腐燙嘴便是燙心!

此時的劉傑被燙的麵紅耳赤,涕淚橫流。

他身後的幾個閑漢直接跪地。

張燕歌看都沒有看他們,他轉頭對著劉浪說道,“來你家了,好吃的麵食有沒有?”

“我妹妹的麵食做的最好吃了!”劉浪口無遮攔的說道。劉漪無奈的看了她哥一眼,自己的麵食做的很一般。

劉傑終於吃完了那塊豆腐,張燕歌開口說道,“他殺你如屠狗,隻因為我這大哥心裏有了牽掛。所以以後能不能別找他的麻煩了。

你若是真的看不慣他,可以來武當找我。你說的在理我絕不護著,你說的不在理那咱倆比劃比劃?”

張燕歌說到一半的時候,劉傑跪地不起。

這次下山武當派都是一身道袍,張燕歌也不願特例獨行。他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掃,劉傑和那幫破皮都飛了出去。

“將這裏打掃幹淨,你們便走吧。”張燕歌扔下這一句話,便跟著劉浪兄妹去他們家了。

“這是我師侄、這是我徒兒。”張燕歌對著劉浪說道。

此時宋青書、呂福在江湖上都有些名氣了。所以張燕歌沒有說他們的叫什麽,省的劉浪到時候又瞎激動。

宋青書和呂福認真的給劉浪抱拳行禮。

劉浪連連擺手,眾人到了他家,張燕歌四處打量了一下。

家中十分幹淨,溫馨……

劉漪認真的說道,“多謝張、燕歌兄弟了。自從你與他留信之後,他便再沒有出去亂跑。”

“剛剛我瞧見了,他確實變了不少。”張燕歌笑道。

劉漪連忙去做飯,劉浪與張燕歌聊著。

不一會飯食上桌,他們幾人吃完,一直聊到了很晚張燕歌才帶著他們二人離去。

劉浪不舍的將他們送到了莊子外。

等劉浪回去的時候,以前那些瞧不起的他人,也會停下腳步與他攀談兩句。

劉浪三言兩句將他們打發了,一個人慢慢往家中走去。

這江湖因為有張八兄弟這樣的人,才沒有那麽讓人失望。

回去的路上,宋青書本以為小師叔的朋友,是個不出世的高人!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個普通的刀客。

在劉浪家裏的時候,宋青書還是十分禮貌的。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師叔,那劉大伯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刀客?”

“不然呢?”張燕歌笑道。

“師父,他以為劉大伯是位不出世的隱藏高手。”呂福笑道,“他還非要與我打賭。”

看著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宋青書,張燕歌將劉浪的故事講給了他們。

從當刀救人開始,一直到在村子裏救人。

他們兩個聽完之後都沉默不語。

“說實話我有時候挺不喜歡這江湖的,好像誰武功是天下第一,誰便最有道理!

當然你們太師父是正兒八經的講道理。

可是這江湖人太多人仗著自己厲害、自己的門派厲害,便不講道理。

我還真希望劉浪這樣的人多一些,這樣這個江湖才不讓人太失望。”張燕歌認真的對他們二人說道。

“你們太師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你們小師叔我,第二不敢說,但前三是沒問題的!

咱們武當會越來越強,以後你們行走江湖的時候,別像別派弟子一般。將那些普通人瞧不起,將他們的命當草芥!

若是你們那樣的話,你們太師父會傷心的,我會失望的!”

他們兩個都知道張燕歌不是一個喜歡說教的性子,今日能給他們說這些,那說明他真的很在意這些事。

“師父、小師叔!我們記住了!”二人鄭重其事的抱拳說道。

張燕歌嘴角上揚,卻再沒有說什麽。

接下武當派加速了趕路的速度,在長安外他們遇到了華山派。

這次華山派幾乎是精銳盡出。

鮮於通、高矮的華山二老,他們還帶著五六十名弟子。

從這裏就能看出來,華山和武當的差距。

不管是高手的數量,還是精銳弟子的數量。

“鮮於掌門。”張燕歌抱拳行禮。

“哎呀,張八俠!”鮮於通熱情的笑道。“俞三俠、殷六俠、莫七俠!”

這貨故意怠慢了俞岱岩三人,這種拙劣的挑撥,自然對張燕歌他們幾人沒有任何作用。

兩派弟子的反應各不相同,華山派對張燕歌是又畏又恨。

武當弟子氣勢上就壓了他們一頭。

自此老張從少林摘了匾,張燕歌在山下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武當弟子下山時腰杆都挺的直直的!

不過俞二擔心他們行事張狂,每次都會給他們敲警鍾。

所以六大派裏,武當弟子做事最講理。

至少不會收保護費……

眾人一番相談之後,鮮於通笑著說道,“武當乃六大派之首,咱們兩派就別一起趕路了。武當在前,我華山斷後如何?”

鮮於通故意看向了俞岱岩。

江湖上都知道,這次武當派是張八俠帶對。

“這次下山,我武當派全由八弟做主。”俞岱岩不冷不熱的說道。

“行,那我武當派給咱們開路吧。”張燕歌語氣中帶著嘲諷。

鮮於通如此不要臉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他打心底裏覺得,這武當派真是自大。

在他看來前麵探路自然是危險重重。

於是鮮於通和華山派跟在了武當的後麵。

晚上安營紮寨,華山派故意離他們挺遠。

“小八說這鮮於通不可信,看來不單單不是不可信,簡直是個陰險的小人!”莫聲穀恨聲說道。

他如何看不出今日這家夥是在故意挑撥。

“大家知道就成,這華山派裏的家夥都不可信。”張燕歌對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