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要搞事(修改)

看著朱由校挺胸疊肚、裝出一副大將軍的樣子裏,朱由崧搖搖頭:“今天不下棋,我帶來了新鮮玩意。”

一聽說不下去,朱由校,朱由楫、朱徽妍的臉上就充滿了失望,然而朱由崧一下子峰回路轉了,這讓三人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了,朱由楫更是迫不及待的說道:“什麽新鮮玩意啊?”

朱由崧一伸手,李諳立刻遞了一件東西過來,朱由崧接過來展現在三個大一點的孩子麵前:“這個呢,我叫做紙牌,你們來看,上麵有字,從一到十二,這十二張叫做常牌,其中最大的一張叫做閣老,次大的一張叫做尚書。”

說著朱由崧把第三張牌亮給眾人看:“第三大的叫做侍郎、第四叫布政使、第五叫做分守道、第六叫做知府、第七叫做同知、第八叫做通判、第九叫做知縣、第十叫做縣丞、第十一是主簿、第十二叫做典史,明白嗎?”

朱徽妍還是不太明白,但朱由校和朱由楫已經明白了,朱由模還不問自答道:“這是升官圖?”

朱由崧搖搖頭:“這不是升官圖,而是一種新遊戲,你們仔細聽我說,不知道哪個官大誰個官小沒關係,看數字也成,一最小,十二最大,現在能明白了嗎?”

見幾個孩子都表示自己明白了,朱常洵便繼續道:“這副牌一共春夏秋冬四個花色,每個花色的牌是一樣大小的,另外,整副牌還有兩張鬼牌,小鬼叫科道,大鬼叫廠衛······”

朱由崧把少了一張牌的撲克向朱由校等人介紹了一遍,然後開始正式介紹怎麽玩,當然撲克的玩法太多了,朱由崧便隻介紹了2種玩法,即一副牌的鬥地主和二副牌的八十分;當然,鬥地主的名字改成了二打一,否則在這個時代就有些不和諧了。

還別說,撲克的吸引力的確很強大,幾個孩子一玩就玩上癮了,於是朱由崧便讓朱由校、朱由楫和朱由模玩三人鬥地主,以便熟悉玩法,自己卻跑到一邊與朱由檢、朱徽妍、朱徽婧、朱徽媞去玩竹蜻蜓、木頭人等兒童遊戲,等另外三小瘋的滿院子亂笑後,這才讓東宮內侍替孩子們擦幹了汗水,把玩累的他們帶到了還沉寂在紙牌中的大孩子麵前。

“元孫哥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啊!怎麽這麽早就要回去!”朱由校有些依依不舍道。“吃過了晚膳再走吧!”

朱由崧搖搖頭:“我習慣午膳後睡一會,這裏不方便,另外,今天上午的字沒寫,下午的書可不能再不讀了。”

朱由崧說到這,再次捏了捏朱由檢的小胖臉:“下次,元孫哥哥可以來福王府找我,記得把由檢他們都帶上,我帶他們看打毬!”

朱由校一聽連聲應好,但這件事朱由校本身是做不了主的,所以朱由崧先是告別了王氏,然後在跟朱常洛告別時,重又提了一下。

對於朱由崧的邀請,朱常洛考慮了片刻便應諾道:“你們兄弟願意常走動,那也是好的,下次就讓由校直接帶著由檢他們過去吧,我就不去了······”

帶著朱常洛的許可,朱由崧回到了福王京邸。

還是一樣,先把今天上午在東宮的一切跟福王稟告了一番,再又說明了朱常洛已經同意朱由校等人再來福王府的事情,這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朱常洛離開後,福王問郭權道:“太子這算是示好嗎?”

王府奉承司奉正郭權回應道:“王爺明鑒,太子這也是做給皇爺看的。”

朱常洵點點頭:“也是,就算老大日後坐上那個位子,也得講親親之誼嘛,再說了,我跟太子怎麽爭都沒事,禍不及下一輩嘛。”

朱常洵隨即決定道:“這件事,我和王妃就不管了,且由著崧兒意思辦,你們招呼好元孫他們,一定不準出事了,免得被人利用了!”

不說朱常洵這邊怎麽安排的,朱由崧回到自己的屋子後,問李諳道:“李伴伴,壽寧公主府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李諳憂心道:“小主子,王爺不是不讓您插手嗎?”

朱由崧冷冷的看著李諳不說話,李諳也低頭不語,結果朱由崧等了一會沒見李諳回應,便笑道:“李伴伴,你很好,且去跟母妃重新要個差事吧,我不想再見你了!”

李諳一下子跪了下來,求饒道:“小主子,不是奴婢不肯聽小主子的話,是王爺他······”

朱由崧打斷:“父王怎麽考慮的,我管不了,我隻知道,李伴伴你不忠心於我,那,我還要你何用?”

李諳仿佛抽掉了骨頭一般,掙紮了許久,終於低頭道:“奴婢查了,之前壽寧公主府的管事嬤嬤梁盈女眼下調到了尚食司,毆傷駙馬的宦官陳進是她的對食,原來是陳矩陳公公的門下,陳公公沒了,後來又投到了內官監管理太監張興張公公的門下,而趙公公又是司禮監秉筆鄧公公的幹兒子,這,這牽扯甚多啊!”

宦官雖然不能生養,但幹兒子卻沒有少收,以至於盤根錯節的,尾大不掉,就連皇子有什麽都不敢得罪!

朱由崧笑了起來:“我管甚牽扯甚多啊!李伴伴,我今年才八歲啊!打殺了誰,皇爺爺還要我抵命嗎?”

日夜與朱由崧接觸的李諳早就覺得朱由崧不像一般的孩童,現在聽到朱由崧這麽一說,當即愈發覺得朱由崧深不可測了。

此時就聽朱由崧繼續道:“這件事就先這麽著吧,既然太子伯伯答應元孫偶爾能來福王府頑,你且去通知壽寧公主府,讓小德誠多來走動一二,真要是小德誠能撞上元孫了,有些事情也未必要我們出麵。”

李諳如重新活過來一般,連聲應承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慢!”朱由崧突然反悔了。“搞偶遇還是有些不妥當。”朱由崧覺得自己不能把東宮的人都當成低能兒來看,還是要料敵從寬才好,所以他修正道。“先不要跟壽寧公主府說,等我跟元孫哥哥說過了,再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