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軍師,太守找您喝酒!
“大哥,這就說不過去了吧,那咱們去陳留找他便是,”張飛性子急,馬上就使了個眼色。
準備張羅著劉備直接去陳留。
心裏卻是已經有點不悅了。
我大哥好歹漢室宗親,親自從小沛到鄄城來見你,你居然說你去陳留?
這理由能撐得過去?俺老張都明白,俺大哥在何處,俺就得前後護衛著,這徐臻身為太守,他去了陳留,你典韋在衙署門口守什麽?
守空氣啊?
但是張飛講道理,想了想大哥是來求見的,當然不能打起來,打起來也不好看。
而且驚動了太多人到時候把事情鬧大也不好,估計要讓這徐伯文麵子上過不去。
“翼德,”劉備瞪了他一眼,而後轉過頭來對典韋拱手,道:“既如此,請將軍稍作等待,我從小沛帶了些禮物,先放在衙署內。”
“不不不,”典韋頓時擺手,“我家太守從不收禮,連主公的都不肯要,這俺可不敢收,若是被知道了,要被責罰的!”
“觸犯一次,百日不準飲酒。”
張飛身子一顫,連忙拉住劉備,“那可不行,大哥,別害人家了。”
百日啊。
你看他擺手的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俺太能感同身受了。
俺也一樣,也是動不動就百日啊!
“好,那既如此,我在驛館等待數日,敬等伯文歸來。”
劉備平靜的笑了笑,和典韋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典韋在原地撓了撓頭,看著劉備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這都不肯走啊。
已經是明擺著不想見了呀。
真的有這麽誠懇嗎?
進了衙署,典韋抱拳道:“太守,玄德公說不肯走,在驛館等您回來。”
眼神之中,多少有點責怪。
那意思就是:你看你這事兒不地道吧。
接下來要怎麽辦?總不能在衙署內躲著他吧?
“知道了,我不出門就是。”
“不出門他會去問呐,”典韋眨了眨眼,“若是問出來,豈不是丟人。”
“丟人了就撕破臉皮了呀,”徐臻也是理所當然的抬起頭來,“那就不必再見,惹人非議了呀。”
典韋一愣,“誒,也有道理。”
“那若是他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呢?”
“那算他牛逼。”
徐臻低下頭去繼續處理公務,不和典韋繼續扯這個話題了。
“算——”典韋語塞,暗地裏狠狠地白了徐臻一眼,然後出門去了。
……
驛館。
劉備歸來之後,一進了房間,張飛就忍不住了。
“這廝絕對就在衙署內!”
“大哥你為何不讓俺進去,直接戳穿了他,臊他一臊。”
他一邊說著,關羽就在旁邊拉住,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三弟,別別別。”
“三弟不必動怒。”
“三弟,算了算了,聽大哥怎麽說。”
關羽平日裏倨傲,那是傲上,但他從不辱下,也十分重視自家兄弟,對劉備忠誠義氣。
對張飛不光如此,還多了幾分寵溺與溫情。
往往在張飛發怒之時,多是這位二哥拉得住他,才可讓劉備勸停兩人,於是就可平息。
多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
若是張飛犯下大錯,卻也是關羽第一個上去怒罵教訓,而後讓劉備來勸,如此方可主次分明。
已是默契也。
劉備當即拉住了兩人,笑道:“我何嚐不知,此為伯文故意言之?”
“如今在他衙署,我又為曹公之客,若是立刻接見,讓曹氏如何想?曹公如此寵信他,二十餘歲便可為二千石,說明此人之功績甚大。”
“而且曹操極為看重,正是因為如此,我等來拜訪就自然不能隨意接見,又或者,伯文並不想因此惹上麻煩,所以才說出這等話,等我知難而退。”
“正是因為如此,我等才該繼續等待。”
簡雍聽聞,笑而不語。
一切已在不言中了,自家主公求賢能有這種態度,當真是令人放心,大部分賢才如能得漢室宗親如此對待,隻怕是感動得酸楚落淚。
徐臻又怎麽能不動容。
張飛當即道:“那就再等便是。”
關羽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弟,如今小沛並無政事,兵馬有公祐在帶,無需擔憂。”
“一切聽大哥安排便是。”
當初二人,不也是在一番肺腑之言後,決心跟隨劉備,結拜為兄弟。
從此肝膽相照。
大哥的魅力,他們自當信得過。
而關羽還明白一點,徐伯文既然也是勤政愛民之人,就沒有理由不喜大哥。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
冬季漸漸深了。
徐臻命工匠鑄造大量的灌溉裝置,安置在鄄城附近水井、河流之畔。
今日剛好完工。
“安下了!”
“這下可以出水了!”
“如此剛好過年關,就隻等著明年開春了!!”典韋拍了拍手,臉上滿是笑意。
他是親自將竹管放置在田土附近,完成了最後一處搭建。
隨行的官吏和軍中校吏極多,都是在學習如何裝配。
蒲風為他們講解了之後,由典韋示範。
最後一處完工,也意味著最後一批官吏和鐵匠,學會了如何裝配和製作,如此境內推行基本結束。
徐臻的耳邊,照常響起了係統的提示聲。
【你日夜不輟,完成了一次重大惠民事項,獲得自律值+1000】
【額外獲得“自由日”+1】
【自由日:不會獲得自律值,但所有連續加成的“自律行為”不會因此中斷。】
【額外獲得壽命+1年】
【當前壽命:49年11月10日6時辰】
【額外獲得特性:能吏】
【能吏:內政+8,智力+8,魅力+8,理政時將會頭腦清晰。】
“嗚呼!!”
徐臻看完了獎勵之後,忽然間振臂一呼。
一年壽命!加上一天放縱!
勤政愛民自得天眷,果真如此!
“好!!!”
緊接著就是一聲爆喝。
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百姓甚至感動得雙手顫抖,神情動容,太守他真的……因政而激奮,比我們百姓還高興,我真的哭死。
徐臻拉起了典韋,嘴角上揚,大氣磅礴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喝酒,喝酒!!!今天暢飲,僅限今日!不醉不歸!!”
“走!叫上誌才!叫上主公!”
典韋仿佛沒聽明白,呆若木雞的就被拉走了。
真的假的?
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陷阱?
遠處不少人因此感歎。
“伯文真是……樂而忘形也,為民生忙以生計,如今得成竟如此興奮,此等品性令人佩服。”
“得此太守,夫複何求。”
“陳留與鄄城百姓,都該有福,畢竟他在治所,其實鄄城也可管轄,我等也都輕鬆許多。”
“敬佩啊,看太守如此高興,在下也忍不住歡喜。”
“來年,恐怕是個好年份。”
“必能豐收,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自古如是!”
……
鄄城軍營內,戲誌才端坐在主位上,表情凝重。
他已經連續三日沒喝酒了。
“戒酒,需要莫大的勇氣。”
他端坐在蒲團上,麵前就是案牘。
可上麵明明什麽都沒有,卻讓他一直盯著凝視。
他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唯有堅守,方可守得本心,不迷醉於酒色。”
“如此,可令我心境澄明,可見大漢秀麗,山河壯景。”
此時,一名宿衛掀開了營帳,“軍師,伯文太守特意請您去喝酒!”
戲誌才:“???”
啊?
你當個人!?
我剛下定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