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欺瞞

唐門之人,便是專以使用暗器為主,以刀為輔,正是對於這般很是熟悉,所以,隻是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李易便得出,這批人來自唐門。

李易和李可雙眼對視了一番,頓時都看出了對方的震驚和目光之中的複雜。

唐門,摻和進來了,他們,在找尋什麽東西?

李易這一刻臉色冰冷,甚至於,還有些發黑。

他心中明白,自己天生廢材,和忽然間成為‘二流高手’的事情,應該是抖出去了,而得知這消息的第一批外人,竟然是無惡不作,陰狠毒辣的唐門!

這至少說明了,李家,有人和唐門暗中勾結,或者是說,李家,有唐門的臥底!

而這次,這一批人來這裏,根本不可能為了別的,定然是那能讓廢材成為高手的功訣,這般的功訣,隻怕是有點頭腦之人,便能想到,是極其了得的功訣!

此刻,李易心中觸動之大,簡直無以複加,或許,別人無從知道,這功訣,乃是劍魂道,但是李傲天的威名,雖然早已經被李家大部分人所遺忘李家之人,若非位高權重,無從知道,但是一些實力高強之江湖人,卻是對於李家這位敗盡天下英雄無敵手的高手,有著深深的了解的。

李傲天,李家第七代家主,傳聞達到了武修成聖的極其高深的武學境界,敗盡天下無數英雄……

雖然如今李家已經發展到了四十三代,到李易這一代,都是四十四代了,但是熟知過去的曆史的那些家族長老,那些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劍客刀客,對於這李傲天,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李易等李家之人不知,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些人,都還沒有資格知道!

也正是這般,李易心中很是沉重,這些人找到了這裏,為的,隻怕是那無名的能讓廢材都成為高手的功訣!

而至少這一批人的主上,便已經猜測到,那功訣,很強大,應該是李傲天修煉的功訣。

無論是李乾,還是李坤,均是從三歲開始習武,十數餘年修煉,才達到二流高手境界,但是這李易,李家之人,大部分卻是知道,至少,在五年前,離開李家之時,都沒有絲毫的武功,而且,身體孱弱,整天捧著藥罐子,不死不活的。

這般,算來,最長的練武時間,也不過五年!

而且,即便是完整的五年,能修煉到二流高手境界,還能一招斬殺李振這般高手,這實力,實在是讓人驚歎。

沒有人能想到是李易的天才資質,因為,武學廢材,天生絕脈,何來資質可言!

也沒有人能想到是李易的對自己的非常殘忍手段,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自己的肉身苦修,因為,先天體質孱弱,何來努力勤修苦練可言?

所以,知道這消息的眾人,最開始沒有深入分析,都並不如何,等仔細深入分析,卻都是想到了,這修煉的功訣,定然是了不得的頂尖的武學功訣!李易分析著這一切,對於這些,也瞬間的理解透徹,對於這些人來的目的,也早已經一目了然。

他此刻很想衝出去,將這些人屠殺殆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對付這其中任何一人,都有些懸,而且,唐門,詭異的暗器,淬毒的暗器,根本就不可以同等的實力去揣度之!

所以,李易,隻能忍,隻能努力的蜷縮著身體,然後努力的讓自己的身體僵硬起來,在這一刻,若是查過來,唯一能躲過搜索的,或許隻有——裝死!

裝死,這是逼不得已的法子,要活下去,要去李家討說法,這條命,便不能丟在這裏!

李可此刻也是麵色凝重,手中的長劍也是緊緊的捏著,似乎一觸即發。

看了一眼李易,卻見他冷靜的目光,悠長而深遠,似乎一點都不顯得擔心,甚至於,身體都顯得有些僵硬。

感覺到李可的目光,李易回過頭,目光短暫的交流了一下,然後輕輕扒開長劍,輕輕一劃,當即割開手腕一處,鮮血頓時便流了出來。

看著李易這般的動作,李可忽然間明悟過來,便要製止,李易已經飛快的點了手部的穴道,然後取了部分鮮血伸過手,朝著李可臉上脖子處都抹了一把,然後又弄了點冰淩貼上去。

在李易的目光之中,李可當即明悟的倒了下來,手中劣質長劍遞了過來。

李易以手中的血,將長劍一抹,然後背靠在李可身上,自身的長劍,卻是壓迫於身下。

手中微微發力,頓時那劣質長劍從胸部邊緣的衣服穿透而過,左手的鮮血隨即灑在衣服和劍的連接處。

然後,又在自己胸部,頸部抹了把血,劍魂道第一重,劍意啟動,體內真氣鼓動而出,臉上皮膚瞬間僵硬起來,一瞬間便已經變得蒼白而冰冷。

左手輕輕垂了下去,這一刻,被逼無奈,兩人隻得裝死。

地毯式的搜索很快搜索了過來,一名黑衣人翻過數具屍體,似乎依然一無所獲。

來到這片廢墟前,那黑衣人低下頭看了一眼,眉頭皺起,看了看這邊上的斷壁殘垣,似乎很難進去,當即,這人很是憤怒的一聲冷哼,狠狠一腳揣在旁邊的廢墟房柱上。

“轟~~~”

轟然一聲,一米多粗的房柱頓時倒下,狠狠的砸向兩人所在的地方。

這一刻,李易體內真氣一陣鼓**,全身肌肉急劇的收縮起來,卻是依然沒有動彈。

“轟!”房柱倒塌,帶起雪花冰淩一片,汙水也是四濺而起。

另外一名黑衣人恰巧經過,聞聲頓時怒視了那黑衣人一眼,冷聲道:“找死!”

這是一個很女性化的聲音,以李易的耳力,竟是無法分辨,這聲音到底是男是女!

那黑衣人頓時一顫,腳下一顫,似乎很是懼怕,便當即快步的跟隨了過去。

另外一名黑衣人看了廢墟一眼,黑色的麵罩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他也隨即從廢墟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