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一大爺的閑聊（上）
邊參觀邊思考，李昭也在思考未來工作順序，首先將人力農業機械搞出來，在這個時代這個很重要，隻要把糧食種植麵積、產量提上幾成，再加上後來慢慢出來的化肥，就能解決吃飯問題，畢竟人口沒有六十年後那麽多。
接著就是改造設備了，這個估計會很花一段時間，到時候估計要有取舍，一些該淘汰的肯定是要淘汰掉。這個過程中要先設計一些高精度的機床出來，這樣改造一部分，再自己設計製造一部分，就能顯著提升生產能力。
同時廠區其他設施的改造也要進行，煉鋼、煉焦就不說了，本來廠裏就有專家，再加上李昭，那設計會更加合理。同時按照六十年後的眼光，各種資源利用率也能顯著提高，各種汙染物排放也能大量降低。
李昭大概都看過，廠區其實電機很缺乏，自己生產電機的能力也不怎麽樣，這些李昭都能解決，李昭前世的電機維修能力就比較強，以前小機械廠燒壞的電機，他都能自己繞線圈修好，那些電機的設計比現在不知先進多少，更何況還有更高效能的無刷電機，到時候隻要電機生產跟上，那就很容易改造了。
第三步就是看看能不能配合學校搞聯合研發，把數控機床搞出來，李昭這裏結構、材料等機械配件方麵都沒問題，就是控製係統需要學校那邊想辦法了，這一塊李昭是真不行。
前世沒怎麽接觸過，以往出電子方麵的問題，要麽換，要麽請人來修，這還真不會。這一世學的都是老掉牙的東西，對芯片方麵他是真沒辦法，最多能出點主意，原理他知道，前世因為芯片熱，他大概瀏覽過相關資料。但自己研究，他是真的心裏沒底，不同於機械方麵，那是另一個科學領域，他也就見識多一點而已。
第四就是發動機和車輛，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先搞出來幾種，特別是各種特種車輛，那可是提高生產效率的大殺器。發動機李昭早有準備，他上學時候，沒事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在畫圖，這些年，他也完成了幾個係列的圖紙，這些都是後話，以後再詳談。
第五就是材料了，李昭知道軋鋼廠現在已經有氧氣側吹轉爐，現在因為困難時期，不能建氧氣頂吹轉爐，但三年後氧氣頂吹轉爐就能搞出來，到時候就是他搞各種高性能鋼材的時候了，有了各種高性能鋼材，就可以把一些特殊發動機搞出來了。
上麵這些，估計夠李昭忙十年以上的時間了，李昭不禁在心中慢慢盤算著。看著太陽開始西斜，李昭也回到了鉗工車間，這時一大爺他們也快要下班了，一些動作快的已經開始收拾工作台，打掃衛生了。
一大爺現在就在幫著檢查各位工人工作完成情況，包括產品質量抽檢、產量統計入庫、衛生監督等，看情況今天工作完成的應該還不錯，臉上帶著笑容，不停用卡尺量著工件，同時和旁邊的青年聊著天。
看了看那個人，是賈東旭，秦淮茹的老公，正跟在一大爺身邊給他打下手，幫著拿零件，並把測量好的零件歸位。賈東旭的死，原劇中沒有怎麽交代，隻說是秦淮茹懷著槐花的時候出事故死的。
具體死亡時間眾說紛紜，有說是62年的，也有說是61年的，也有說死的時候正趕上槐樹開花，也有的說槐花出生的時候槐樹開花，具體死亡時間不清楚。李昭想了想，也沒有確定具體死亡時間。
昨天開全員大會的時候，聽說秦淮茹又懷孕了，才不到一個月，這樣算下來，槐花出生的時候大概明年3到4月，差不多是槐樹開花的時候，但是槐樹也有好幾種，有一些是春季開花，也有一些是夏季開花，現在正是夏季開花槐樹的花期，所以賈東旭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再說賈東旭的死法，有說是違規操作機床，導致事故被砸死的，有說是被卷到機械裏麵絞死的，也有說是違規吊裝被落下的鋼材砸死的，總之死法成謎。不過看看有些幹瘦的賈東旭，李昭覺得是不是更有可能是餓的，長期吃不飽飯，然後血糖低，導致工作時頭暈，從而被卷進機器絞死的。
講真的，電視劇裏的故事隻能作為參考，這個時代的人真的沒有胖的。除了少數家庭有兩、三個以上的職工，而且戶口都是城鎮戶口的，能把日子過得不錯，大多數家庭都是緊巴巴的，吃飽飯都很難。
最好的例子就是三大爺閆埠貴，三大爺隻有三十幾塊的工資，一家六口，每個人每個月平均隻有五六塊，要想過下去就隻能精於算計。比如三大爺家的細糧票都換成了粗糧，每個人的用量講究公平，這樣的算計是有利於生存的。
當然三大爺算計也過頭了，有些算計更是毀三觀，比如自己家孩子吃飯要交錢、聽收音機要交錢、用自行車要交錢等，這些算計也導致了自己孩子的離心離德。不過總體來時，三大爺沒有怎麽靠別人的情況下養活了一家人，也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一個縮影。
而賈東旭就更是難過了，單親家庭，條件太差，秦淮茹是農村戶口，而且從電視劇裏賈張氏問秦淮茹是不是要把她趕回農村這句話可以看出，賈張氏也是農村戶口。現在一家五口，定量隻有一個人的，怎麽可能夠吃？
有些人可能不了解，賈東旭的城鎮戶口是因為進了軋鋼廠才辦的，他有定量。這個時代，孩子的戶口是跟著母親的戶口來，秦淮茹是農村戶口，棒梗與小當也就是農村戶口，所以賈東旭家就隻有一個城鎮戶口。
雖然賈東旭的工作屬於重體力勞動，定量高一些，但賈東旭消耗也大啊，一個人的定量要滿足五口人，這些年能過下去完全是靠著一大爺的接濟。平常還好，而現在秦淮茹又懷孕了，為了給秦淮茹增加營養，賈東旭很有可能將自己本就不多的糧食又分給了秦淮茹一部分，這樣看來長期吃不飽的可能更大些。
賈東旭的具體情況李昭也不好打聽，但就今天來看，賈東旭的工作態度還是不錯的，估計賈東旭小時候主要還是他父親管教的。從閑聊中聽到，賈東旭是三級工，不到四十的工資來看，賈東旭文化水平應該也是比較低的，不然不會升的那麽慢。
看看現在賈東旭的情況，可能時間不會太久，就會出事，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拉他一把，這樣賈東旭不出事，後麵何雨柱的事情就算是改變了。
當然這些隻是猜測，畢竟電視劇裏麵沒有怎麽交代，現在也沒法打聽的那麽清楚。李昭之所以這麽猜測，還是因為一大爺的原因，如果賈東旭不是表現的很好，一大爺也不會把賈東旭當成養老的依靠了。
後來認定何雨柱，還不是因為何雨柱對聾老太太孝順的原因，不然老太太再怎麽提點，一大爺也不會認定何雨柱的。看到這裏，李昭也上去打了下招呼：“一大爺，賈哥忙完了吧？”
“是啊，看看這些產品質量，一會就可以下班，你這是到煉焦車間去了，一身煤灰？”一大爺打量著李昭問道。旁邊賈東旭也回了一句“都忙完了，等師傅一起下班呢。”
“是啊，技術員嗎，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把廠裏大部分車間都跑了一下，了解下生產情況，好為正式開始工作提供參考，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想到各個車間的情況，李昭心情有些沉重的回答道。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覺悟就是比那些不讀書的渾小子強，不過你這都發現了什麽問題，看你臉色不太好？”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李昭，一大爺奇怪的問道。
“是啊，發現的問題不少，一大爺您是八級工，你有沒有發現同一個零件，同一個人出的圖紙，有些機器生產的零件要麽大，要麽小，而且總是這樣，檢查機器也檢查不出來什麽問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