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算計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當然是羅嫣然。
“你這次很不錯啊！看來學生宿舍會很快建起來！”羅嫣然在山頂看著群山起伏。
“本來是想靜下心來，先把能夠做好的事情做好的，誰知道居然迎來了轉機，也許是孩子們感動了上帝吧。”
“這次見你與之前很有不同，你成熟了很多！一下子也陌生了些。”
“嗬嗬，怎麽會陌生些，我有個師兄告訴我，當一個人沒有爹可以拚的時候，就先做好自己的事，我想隻能選擇後者。”
“芳瑜把事情告訴了我，對不起，我是想幫你的，卻適得其反！”羅嫣然滿臉歉意。
“這與你有什麽關係，很多事情還是水到渠成好！”
“你說的是我們之間嗎？”羅嫣然看著文心武。
“我想所有的事情都會是這樣的！”文心武沒有直接回答。
“還記得那個地方嗎？”羅嫣然指著上次遇到野豬的地方。
“沒有發生的事情靠想象，已經發生的地方就隻有回憶了！”
“那我們之間的約定還算數嗎？”羅嫣然還是問了出來，拐了這麽多彎不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嗎！
“男人所有的承諾都是一諾千金，對女人的也是一樣！”文心武看著羅嫣然。
羅嫣然嫣然一笑，“說得這麽文文縐縐的幹什麽！”
“我這不是上了新聞嗎，當校長的要注意形象！”
“滾蛋……！”
羅嫣然沒有留在石壁山，她必須趕回去發報道。文心武沒有挽留，距離和時間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試金石。
楊小平回到辦公室後，背著手走來走去，感到十分煩躁。總感覺又一根刺卡在喉嚨裏一般，這個文心武如果再不重重地敲打一下，估計都不會把他這個局麵放在眼裏了。
就在剛剛分手的時候，蘇玲還在要他盡快將石壁山小學學生宿舍的規劃盡快上報，落實縣委何書記的指示。看來想在工程進度上為難文心武不大可能，搞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但是這口氣是無論如何咽不下的。
該怎麽辦呢？總不至於我這個局長要受他一個小小校長的氣吧！就在這個時候，副局長李軍走了進來，他是來匯報明年人事變動的。
楊小平看見李軍不由眼前一亮，自己在工程上動不了手腳，難道在人事上也不能動手腳，自己可是教育局的一把手，要動一個管著五個老師的校長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想到這裏，他不由笑了。
楊小平突然一笑，李軍丈有些摸不著頭腦：“楊局，這個名單是根據上次會議擬定的，你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指示？”
楊小平隨便瞟了一下名單：“李局啊，今天我在石壁山小學出席石壁山小學助學基金會成立的儀式，何棟梁書記和蘇玲副縣長都出席了，規格很高啊，充分表現了縣委縣政府對我們教育係統的高度重視，這也說明石壁山小學文心武校長能力強，有培養潛力啊！所以我想這樣的幹部我們要敢於讓他們挑重擔啊！”
李軍不由一愣：“楊局，文心武在石壁上小學呆的半年時間不到，而且上次還有擅自報道的事情放了過去，就要提拔？這樣不好吧？”
“李軍同誌，你這個有些武斷了啊！再說了，我說過關於報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抓著小事不放嗎！任用幹部要看長遠，他在半年的時間裏把一個默默無聞的石壁山小學搞得風生水起，就充分說明文心武同誌是一個敢想敢幹而且能幹的同誌嗎！”楊小平苦口婆心說著文心武的好話。
這個……我，我持保留意見啊！李軍對文心武的印象不大好。
楊小平心裏那個樂啊，他要的就是李軍對文心武有意見，隻有這樣才不會搞到他身上去。“行了，李局，意見歸意見，但是該做的工作要做。你看把文心武同誌調到什麽地方好啊！要不就到城關鎮中學當校長如何？反正城關鎮的朱校長馬上就要離退了！”楊小平的眼神閃爍著。
“什麽？要文心武到城關鎮中學當校長？這個我堅決不同意！這個跨度太大，而且文心武根本就沒有初中校長的經驗。”李軍差點跳了起來。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你是管人事的副局長，你的意見呢？”
“我看最多就在石壁山鎮中學當個副校長！”
“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妥！”楊小平欠了欠身。
“有什麽不妥，他剛剛任了幾個月的小學校長，就算有成績，那也是站在羅自強老校長二十年任教的基礎上，一下子到大學校當校長，誰會服氣，當個副校長我看都夠嗆！”
“哎，李軍同誌，話不能這麽說，用人朝前看，文心武同誌能力強有幹勁，有培養潛力，既然你是這一塊的負責人，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見，文心武同誌就到石壁山中學擔任副校長，原有副校長時長林到石壁山小學任職校長。”楊小平把通知還給李軍，“你去改一下，就下發吧！讓他們有一個準備的時間！”
“那事先要不要和文心武與時長林打個招呼？”
“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不要帶情緒工作嘛，你說呢李軍同誌？”
李軍走出去之後，楊小平心情大好，翹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李總啊，好久不見，這個我們局裏過完年馬上就有一個小工程，看你是不是有興趣？行，晚上林城海先生，不見不散！”
李軍來到辦公室，把通知交給了林芳瑜，“林主任，麻煩你加上一條，文心武同誌到石壁山中學擔任副校長，時長林同誌到石壁山小學擔任校長。”
“你說什麽，李局？”林芳瑜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問道。
“文心武和時長林的職務對換！”李軍強調說道。
“這怎麽可能？我和楊局上午還在石壁山小學開會，文心武校長還在那裏躊躇滿誌，向縣委縣政領導匯報明年規劃，這個時候調動工作不好吧？”林芳瑜大吃一驚。
“誰知道！我剛從楊局辦公室出來，就是他下的指示，有什麽你去問楊局吧！你改了之後就通知兩個人來局裏談話吧！”
林芳瑜安排把通知改了之後，隨即出來撥通了文心武的電話。
“林姐，有事嗎？”
“你知不知道你調動的事情？”林芳瑜壓低了聲音。
“沒有啊，開什麽玩笑，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誰還會來！”文心武以為她開玩笑。
“通知都已經打了，就等你過來談話後就公布了！”
“林姐你說真的？”
“我騙過你嗎？”
“我不知道啊，楊局和你不是上午還在這裏嗎？”
肯定中間出了什麽問題，我估計有與上午的新聞發布會有關，這個事情楊局事先都不知道，肯定心裏不舒服。林芳瑜一下就瞧出了道道。
把我調出去是好事啊！關鍵我這裏誰來啊！文心武沒當一回事。
“你，很多事情你不懂！你過來縣城再說。”林芳瑜電話裏不敢說太多，要文心武先過來再說。
行，林姐，你別太擔心，一切等我過來再說，她還安慰起林芳瑜來。
掛了電話後，文心武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