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揭掉麵紗

“大家好,我是讚歌網絡的陳。”

陳天材很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接著說道:

“在和大家介紹我們的新遊戲前,我認為我隻是一個玩家,甚至兩年前我還在大學裏偷空玩著各種主機遊戲,再往前說,無數的夜晚中,我會在爸媽睡著之後偷偷打開遊戲機。”

台下的玩家們有得已經帶上了微笑,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接觸到遊戲後的情況,大約也和陳天材差不多。

“哦!那個時候我有個卑微的願望,就是希望遊戲機的屏幕可以自己發光,這樣我就不用折騰那個手電筒了,因為他實在太重了!”

最後一句話陳天材加重了語氣,同時也聽到了更多人的笑聲。

玩家們漸漸被陳天材的語言藝術所吸引,覺得這個帥氣的東方人很有趣,同時對讚歌網絡的新遊戲更加期待了。

“我時常在想,遊戲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麽?”

陳天材站在展台上,用拳頭撐著下巴,做沉思狀,說到這裏他已經放開了自己,完全忘記了上台前他還需要安清歡的安慰。

安清歡此時眼睛不眨地盯著陳天材,雖然他現在演‘話劇’一樣的動作有些滑稽,但覺得他卻比平時更可愛了。

陳天材保持這個動作了一分多鍾,然後啪地一下拍了下手掌,說道:“遊戲就是個電子玩具!甚至我還能在上麵堆積木和玩數獨!”

隨後陳天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是我八九歲的想法,前兩年我覺得遊戲就是隔壁窗戶上的姑娘,天天換著衣服想請我約會!”

陳天材見調動氣氛的手段達到了,於是笑道:“進行開發遊戲的工作後,我才明白我的工作往小了說是創造一個遊樂園,往大了說是創造了一個新世界。隻不過相比高貴的創世神外,我這個自己遊戲的創世神有些可憐,還得求著人們來到我的世界。”

底下的玩家笑的聲音更大了,不少人開始鼓掌吹口哨,表示陳天材的‘脫口秀’說的不錯。

“好了,閑話說到這裏!”陳天材調高了音調,將拇指按在了手中的控製器上。

底下的玩家們明白接下來才是戲肉,於是豎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睛,準備看陳天材的新遊戲是什麽。

“我在這裏向所有玩家宣布,讚歌網絡的新遊戲《傳奇·長安》正式和大家見麵!”

按動按鈕,展台上原本明亮的燈光暗了下來,大熒幕上《傳奇·長安》的第一個宣傳片正式亮相!

嗚——嗚——嗚——嗚……

此時大熒幕上還是漆黑,隻不過一些紅色的花瓣開始飄落,從畫麵的右上角飄向左下角,同時略顯悲涼的竹笛聲響了起來。

接著鏡頭追隨飄零的花瓣向下,整個唐代長安城的俯瞰圖出現。

古代城郭雖然在現代人的眼裏不算什麽,可大唐的長安城可是一千多年前的百萬人口大都市,在沒有高樓的情況下,整個長安城的麵積是驚人的。

而且長安城的布局考究,暗合古代的傳統文化,整齊排列的坊市十分震撼,這種帶有圖形美感的城郭排列方式一下子吸引住了展台下所有玩家的眼球。

鏡頭繼續追隨著花瓣,略顯悲涼的竹笛音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柔慢撚的琵琶,以及輕快的敲擊小鼓的聲音。

隨著音樂的變化,鏡頭裏的花瓣最後落在在了一座建築的後花園裏,花園裏幾株精致高挑的樹上,正開放著和那紅色花瓣一樣的花,滿樹的嫣紅透出了一種奢靡之氣。

鏡頭離開花樹繼續移動,這裏有著一片湖泊,南麵有一棟兩層高挑的木質建築,房簷上瓦片黑亮,瓦簷處瓦當精美異常。

唰得一下,鏡頭直接飛速向建築物裏移動,這時出現在畫麵裏的是戴著頭巾,穿著短膀白衣的樂師,他們正賣力地操弄著手上的樂器,自信一看,正是背景音樂裏出現的那些樂器。

樂師們長相各異,有的白淨無須,麵容悠然。有的高鼻縱目,黑髯滿麵,就連瞳色都有各異。

相比較畫麵中偏處的樂師們,一個穿著胡裙,高盤發髻的舞女更加吸引人的眼球,她的身材豐滿,卻讓人並不覺得胖,反而覺察出一種別樣的風情。

舞女個子高挑,頭上還帶著一定珍珠做邊,金絲為線繡製出來的天鵝圖案,正在隨著音樂微微踮起腳尖,隨著越來越快的旋律不停地轉圈。

一時間,舞女轉的飛快,不但裙邊飛揚,甚至連被珍珠綴住的麵紗也飛舞起來,不是能看到這個舞女高挑的鼻梁,汪汪含水的藍色大眼睛。

隨著舞女越舞越快,鏡頭微微以移動,樂師們消失在畫麵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華貴,戴著冠帽,正在一邊拍手,一邊晃動著身體的男人。

這些男人不但手沒停住,嘴也沒閑著,旁邊都有一位嬌俏的女子陪著,不停地往他們嘴裏送著肉鋪,美酒,或是葡萄瓜果。

這個場麵十分旖旎,甚至透過畫麵,就能聞到那裏麵的酒氣和美人身上的香氣。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去長安城的必到之地,無數士子們科考完放縱或是慶祝的地方——平康坊。

突然一位公子的手拍的幅度大了,不小心撞倒了旁邊俏美人手上的酒杯,一道嫣紅的**頓時傾灑而出,隨之變化的是周圍人的表情,有的人正沉浸在歡樂中沒看到,而那位倒灑了葡萄美酒的俏美人卻臉上一緊,額頭上花瓣似的紅妝都擰在了一起。

於是鏡頭這次追逐的對象變成了那捧灑掉的葡萄酒,最後所有的畫麵都變成了一片暗沉的血紅之色。

突然一隻關節粗大,皮膚粗糙的大手抹掉了一部分血紅之色,讓畫麵變得亮了一些。隻不過隨著這一抹,整個畫麵變得更大了,同時血紅色也開始蔓延,越流越多。

透過能看清的地方,一把刃鋒上全是磕口的劍插在了畫麵的最中間,同時也看到了握著這把劍的手上也滿是鮮血,正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到了這裏,所有的背景音樂都停止了,隻能聽到蕭瑟的風聲。

“殺!”

隨著一聲爆喝,這把傷痕累累的寶劍被這支血手舉了起來,而鏡頭也追向了這把帶血利刃的揮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