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製衡
寒冷的天氣，依舊擋不住學生們青春洋溢的熱情，校園內依舊到處充滿荷爾蒙的氣息。
彼得再次歎息著把滿儲物櫃的情書丟到垃圾桶裏，才為自己的背包騰出地方來。
“哇哦，彼得，你也不看一眼嗎？這若是讓那群小女生知道了，豈不是會非常傷心？”胖子內德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被丟入垃圾桶的一堆情書，恨不得這都是寫給自己的。
“他們喜歡的是雷神，跟我沒關係。”彼得表情冷淡地說道。
“你就是雷神！”內德分外不理解。
“在我成為雷神之前，她們都不肯看我一眼，等我成為雷神之後，她們又忽然就對我產生了興趣，情書一封接一封。他們喜歡的根本不是我這個人，隻是雷神這個頭銜而已。”彼得放好東西，拿著課本往教室裏走去。
“你這樣說不對，彼得。之前的你，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她們的地方，就是一個書呆子，她們憑什麽喜歡你？但是成為雷神後，你的魅力大增，吸引她們很正常。”內德在彼得前麵，倒退著走著，試圖開導彼得。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再是雷神，她們就不會再理會我了？”
“呃……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確實如此。你不能讓女孩子們喜歡一個一無是處的男生。”
“我之前有那麽糟糕嗎？”彼得皺眉問道。
“唔，也不是非常糟糕，隻不過，有些缺乏自信，而且除了成績之外，沒有任何亮點。你身體不夠健壯，你的運動也很一般，而且總喜歡宅在家裏，不經常參加校內活動。”
“……”彼得一陣無語。
“當然，大多數普通人其實都這樣。不過你現在不同了，你練武之後，已經成了肌肉男了。就算沒有超能力，單憑這身肌肉，也能引起大量女生尖叫了。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非常自信。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
內德羨慕地伸手捏著彼得胳膊上的肌肉塊，“彼得，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女孩子喜歡你很正常。”
“不，我就是個普通人。”彼得現在對於說他不是普通人之類的說法非常敏感，有些惶恐，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現在非常害怕，成為自己師父口中的那種人。
推開內德，彼得陰著臉向前走著。
“嘿，彼得，感覺你這幾天情緒比較失落，而且你和格溫之間連話都不說了。你們吵架了？”內德八卦地問道。
彼得不說話，埋頭往前走，到了教室後，心不在焉地聽著老師在台上授課。然後他無意之中發現，就算他心不在焉，依舊可以把老師所說的內容全部記住，甚至舉一反三，輕鬆消化。
“彼得，承認吧，當你踏上武神之路，你終究會和‘普通人’這個詞絕緣，漸行漸遠。”師父展六的聲音再次在彼得的耳邊響起，讓他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彼得滿腦子胡思亂想，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老師來到彼得麵前，對他說：“彼得，校長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謝過老師之後，彼得心事重重地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敲門進入。
“科爾森校長，你找我？”
科爾森親熱地請彼得坐下，親自給他倒上茶。
“彼得，莎朗前兩天成功入門了，現在已經成為終極無量派的正式弟子，以後她就是你三師妹了。”
彼得一愣，他這幾天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縮在家裏，一直沒去武館，也對武館那邊的事情不聞不問，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
“是這樣嗎？那恭喜了。”他強笑著。
科爾森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依舊熱情地對他表示感謝，並且言語之中，對於莎朗卡特能夠入門，練出超能力，寄予極大的厚望。
彼得越聽越皺眉，最後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問道：“校長，你覺得莎朗練出超能力後，還是普通人嗎？她還會遵守普通人的法律嗎？”
科爾森非常驚訝地看著彼得，疑惑地問道：“當然是，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疑問？”
“她現在的武功那麽高，槍炮都拿她沒辦法，她完全沒必要再按照法律規定辦事。如果她違反了法律，誰來製裁她呢？”
“哦，原來你在擔心這個，那大可不必。”科爾森笑著說道，“這個世界是需要製衡的，有光就有暗，有超級罪犯就有超級英雄。如果莎朗成為了超級罪犯，自然有其他的超級英雄來製裁她，比如，雷神。”
“我嗎？”彼得一呆，沒想到話題被引到自己身上，“由我來製裁莎朗？”
“沒錯！”科爾森微笑著，“難道你不願意為這個世界的和平貢獻一份力量嗎？”
“那倒也不是，不過，門規裏麵，明確規定了，禁止同門相殘。而且，我也沒有執法權。如果我去阻止莎朗，那也是一種違法行為吧？”
“門規，總不能比聯邦的法律更大，你說對吧？”科爾森斬釘截鐵地道。
也就是尼克沒聽到科爾森這話，否則非上來狠狠抽他不可。
“至於執法權問題，加入一個執法部門不就好了？隻要有執法部門的授權，你的一切行為就都是合法的。”
彼得恍然大悟，想起了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神盾局，或許應該和神盾局多聯係一下。
科爾森笑著繼續說道：“當然了，其實限製超級英雄行為的，最重要的是超級英雄自身的道德感。自律的超能力者才是超級英雄，不能自律的超能力者早晚墮落成超級罪犯。”
“超能力本身是無所謂善惡的，就像是槍支一樣，有人拿著槍就是為了保護他人，而有人拿著槍就是為了搶劫殺戮。根本原因在於這個人的道德觀，好人是不會去殺害他人的。”
“就像你，彼得，我非常相信，你這樣的好孩子，是不會墮落成超級罪犯的。當然，就算你墮落了，也有其他的超級英雄去製裁你，比如，你師父展六。”科爾森目光灼灼地盯著彼得。
聽到科爾森提起自家師父，彼得微微皺眉，遲疑地問道：“那如果我師父變成超級罪犯呢？”
科爾森皺起眉頭，沉吟了許久，才歎氣道：
“那可能就沒辦法了，因為現階段找不到可以製裁他的人。或許托尼、你、莎朗三個人加一起，才有可能對他起到一定的製衡作用。有了製衡，或許他就會更加自律，而不會墮落成超級罪犯了。”
“製衡嗎……”彼得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良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