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請問我是什麽垃圾?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

聽完眾人的介紹,二號喃喃自語,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

片刻後,他似乎是想通了,悍然拍桌道:“但我是誰啊?!我是個什麽垃圾啊?我為什麽會和你們排到同一個組裏啊?你們的匹配係統能不能搞得正常一點?!!!”

先是百萬級別的詐騙犯;然後是二十多條人命的食人魔;再到戰區作亂的暴徒;最後還有挑起百萬級傷亡的間諜!

而隻有二號自己知道,他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

眾人:“……”

雖然二號的反應多多少少有些滑稽,但認真去想,他們也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

在場的參與者都不是什麽簡單人物,這場遊戲恐怕比想象中的要困難。

“哈哈哈,二號挑戰者謙虛了。”

麵具先生畢竟是專業的主持人,他調整好神態,就像先前那般,鄭重的介紹著二號:“你是萬中無一的吐槽大師,不在意世俗目光的猛士,青山精神病院的在逃者。”

“我超?”

二號都要崩潰了,雙手虛捧著抗議道:“吐槽大師什麽鬼?在逃者又什麽鬼啊?這些也能算是優點的嗎?

我連隻雞都沒有殺過!怎麽和這群怪物同台競技啊?!”

眾人:“……”

凶猛的反問四連,坐實了麵具先生的說法。

這家夥吐槽超厲害的。

“嗯?可檔案上明明說,你犯了謀殺罪?”

麵具先生拿出一張小卡片,疑惑的看著上麵的文字。

“他們當時想要查我的電腦瀏覽記錄!我才急中生智,阻止了那場浩劫!”二號悲憤道。

麵具先生:“……”

眾人:“……”

這是一個狠人,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竟然承認了殺人的罪名。

“對不起,是我膚淺了。”

麵具先生想了想,隨後望向李添袖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焦慮,五號挑戰者也跟你一樣,是在讀的學生哦。”

“學生?”

二號意外的看向李添袖。

“沒錯,他今年還在上大學,成績非常優秀,被評為了萩海市十大傑出青年。他多才多藝,私底下是一名地下賽車手,也是歌手、畫師、修理工、偵探、心理醫生……”

“啊,你們好。”

李添袖雙指並攏致意,算是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

“等等等等……”

二號不淡定了,震驚的看著麵具先生:“這他媽是學生?”

同樣是人,為什麽他們之間的差別那麽大?

“是啊。”麵具先生肯定道。

“行了,我不在乎他們是誰,快點開始吧!”四號忍不住打斷了對話。

無論二號和其他人的履曆如何亮眼,也隻是沒見過世麵的普通人而已。

而他是戰場的殺人機器,一個手就可以捏死他們。

對他來說這裏頭唯二算得上是威脅的,就隻有一號和三號。

“至少得把我們的九號給……”

“我自己來吧,我是一名律師,雖然在業內也小有名氣,但應該和你們不是一個級別。”九號歎氣道。

優秀也是要分等級的,要比綜合素質,在場這九個人裏,她可能也就隻能贏過那個詐騙師和神經病。

“很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麵具先生雙臂展開,身後的舞台上噴出了炫麗的焰火。

挑戰者們麵色肅然,他們的身份按照編號來排依次是:主教、神經病、間諜、雇傭兵、學生、演員(已死亡)、食人魔、詐騙犯、律師。

“喂!憑什麽我是神經病啊?學生啊學生!”二號表示抗議。

然而學生有兩人,這樣並不好區分。

“那就給我找個別的特征啊!”二號捏緊了拳頭。

好吧,現在重新進行介紹,挑戰者們的身份按照編號來排依次是:主教、眼鏡、間諜、雇傭兵……

二號:“眼鏡……”

“你在跟誰說話?”

麵具先生奇怪的看著他。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眼鏡看向一旁。

“好吧。”

麵具先生眉頭一皺,再度開始介紹:“挑戰正式開始,第一關為問答環節,每道題十分,一共二十題。

得分最低者將會被淘汰,而分數較高者,將可以在後續的挑戰裏享有一定特權。”

“一站到底嗎?”九號顰眉道。

“為什麽是問答?”四號十分不滿。

找了那麽多狠人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答題的?

“因為遊戲規則就是這樣。”

麵具先生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主教:“第一輪為必答題,就先從一號的主教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問吧。”主教平靜道。

神的教誨讓他無法容受罪惡的複蘇,現在的他已經充滿了決心。

“哈哈哈,放輕鬆啊,我們的第一題還是比較簡單的。”

麵具先生打了個哈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片,隨後作出了提問:“你們真理教徒應該都看過《祂在注視著你》吧?請問第一百零三頁第八行的第二個詞語是什麽?”

“這tm叫簡單?!”眼鏡人都聽傻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確實是有點超綱了。”李添袖也皺起了眉頭。

如果光是熟背教義,對一名虔誠的信徒來說倒也不是難事。

但如果要問頁碼的話,難度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更別說這本書從名字來看,在教會裏的地位也不是對標《聖經》的那種。

所以這樣的題在麵具人眼裏,定為居然是簡單?

“反抗。”

主教麵色不變的回答道:“那些想要反抗無上意誌的無知者們,終將受到主的製裁。”

“回答正確!”

麵具先生高舉雙手,主教的計分板加了十分。

舞台的邊緣噴湧出斑斕的焰火,觀眾席裏假人們的也泛起了各色的光,傳出敷衍的罐頭笑聲。

隻是挑戰者們並不關心場地的設計有多麽用心,他們隻關心自己。

雇傭兵:“他居然真的知道答案?”

女講師:“這……這不會是正常難度吧?”

律師:“這種記憶力也太可怕了……”

眼鏡:“不是,你們沒注意到嗎?他看的是什麽邪典啊?獨裁宣言嗎?”

主教的回答正確,對其餘人施加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但還沒等他們從驚駭中緩過神來,麵具先生就又開始了提問。

“二號請聽題,如果你被人陷害進了精神病院,你要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向主治醫生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