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法家，武道……楚白：有問題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如果你選這個序列，在服用道藥之前，我建議你先上健身房。好好鍛煉鍛煉！畢竟它是按百分比提升的，你服用道藥前，身體素質越強，服用後增長的力量也越多。”
“對了，另外說一句，”楚卿突然想起什麽，“所有的職業序列，都分九重境界。這九重境界的名稱依次是：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
“一是最小，九是最大。很好記吧？而且每個序列的每個境界，名稱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我，我是墨家係列的！”楚卿指了指自己，“墨家的一元境，叫做遊俠。兩儀境界，叫做工匠。三才境界，叫做雕刻手……後麵的，我暫時也不太清楚。”
楚卿在心中默默吐槽，主要是她那個坑逼師傅，不願意說。
“這樣啊。”楚白默然的點了點頭，冷不丁的開口，“那麽安娜潔雅呢？”
“她是醫家係列的。”楚卿托著腮，聲音有些感慨，“她是醫家三才境界的再生師。”
“醫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序列。要求也極其的嚴苛……”
“比方說，所有的序列者想要入門，都必須服用醫家調控的藥。是的，道藥，是由醫家的序列者製造出來的。所以，你別看安娜潔雅隻是三才境界的再生師，實際上，在金陵地界，交友甚廣。”
楚白：“……”
啊這……醫家，這地位這麽離譜的嗎？
“那如果我想挑選醫家？”楚白小心翼翼道。
“算了吧！沒可能的。”楚卿瞥了一眼楚白，罕見的翻了個白眼，“整個江南省，醫家序列者估計都沒一百個。這可是神州諸省中最富裕的江南……從這兒，你就知道有多難了？”
“醫家的道藥，是所有道藥中，最難製造的。據傳每一個醫家的入門道藥，都至少要五行境界以上的醫家序列者出手，而且對服用醫家道藥的人還有一堆額外要求……具體什麽我也不清楚。”
“我不認識那種級別的！安娜潔雅或許認識，但，你想讓她推薦你去找高序列的醫家？”
很好，楚白明智的放棄了。
“除此以外，六扇門還掌控著，法家序列！法家序列的一元，叫做背屍人。聽名字就知道了，和屍體有關，”談起這個的時候，楚卿神色非常奇妙，“一般搞這個的，都去當法醫了……”
“背屍人的能力是，能抵禦炎熱與嚴寒。好像檢測過，背屍人能夠在零下七十度，和七十度的氣溫下自由生存，不受影響，而且可以屏住呼吸，最長可達一小時。”
楚白：“……？”
臥槽，這生存能力簡直點滿了？
但是……就沒有其他的能力了？
“力量什麽的不增幅嘛？”楚白小心翼翼的詢問。
“一元境界，你能指望啥？農家的一元，還叫做農夫呢，”楚卿翻了個白眼，“除了能夠增加百分之十的糧食生長速度，還有增產百分之十，啥能力都沒有。”
楚白：“……”
如果隻能種糧食，那這農家確實挺雞肋的。但如果什麽都能種，種點人參鹿茸之類的名貴藥材，好像也能……好吧，就百分之十而已，也多賺不了多少。
“然後呢？”楚白看著楚卿不再開口，好奇詢問。
“你還想要啥？”楚卿斜視了楚白一眼，“六扇門總共就武道，法家，兩個序列。你自己挑一個吧！”
“？？”楚白懵了一下，“等等，儒家係列呢？道家係列呢？佛家係列呢？都被你吃了？”
“沒有！”楚卿小手一攤，“都說了我們是六扇門的。有兩個序列的道藥藥單就不錯了！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滿意，想選我這個墨家的，我也可以把我們這一序列的藥單給安娜潔雅。”
“……我，我好好想想。”楚白表情僵硬，非常艱難的開口。
麻了，真的是完全麻了。
他以為自己有很多選項，但是……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選項。雖然，這樣很正常……
楚白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個梗，小時候糾結長大後究竟是考華清還是帝都，但最後，能上985，211就不錯了……
不管是豪俠，遊俠，還是背屍人，他都不太滿意……他一開始還在想自己是弄道家，儒家還是佛家？結果……
楚白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努力一把，回去再奮戰一年，考上清北大學了。
“讓我再好好想想可以嗎？”楚白垂下眼眸。
“隨便，作出決定之後，直接說就可以了。”楚卿不置可否。
“對了，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楚白有些好奇。
“現在啊！”楚卿奇怪的瞥了一眼楚白，“安娜潔雅不是都已經把你給治好了嗎？”
“……好像是啊。”楚白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話。
……
楚白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辦出院手續。剛走出病房房門，楚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鼻子動了一下，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有點像是，屍體的腐臭？
嗯？醫院裏麵的味道，不應該是消毒水的味道嗎？
不過，楚白也沒有多想，說不定是停屍間的門壞了，裏麵的味道泄露出來了。可能性很多！畢竟這裏是醫院。
但是走著走著，楚白的身體變得僵硬，不遠處，有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奇特存在。
他的體型還是正常人的體型，但是身上的皮膚全部都爛掉，裏麵甚至有一條條蛆蟲正在爬動。兩個空洞的眼眶，一個眼睛已經徹底的消失，還有一個眼睛脫落一半。
身穿白大褂的腐屍，口中發出了古怪的嘶嘶聲。
而他麵前的光頭病人，仿佛聽到了什麽噩耗，拿著單子，臉色慘白。而他的身邊，一個大媽哭哭啼啼，“醫生，真的是癌症嗎！是晚期癌症？有沒有可能是誤診啊？”
腐肉怪物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口中的舌頭探了出來，舌頭之上滿是各種各樣的爛瘡，膿血一滴一滴的冒出，他似乎想要去舔一舔麵前病人的光頭，但又好像是顧及什麽。
大媽則哀若心死。但很快，她聽麵前的腐屍說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了驚喜，“您說，有特效治療方法？如果我們同意的話，不需要花錢治療？但是……但是死亡風險很大。”
“老婆！報名吧，都免了我們的治療費用了，”光頭病人臉上滿是感激，“謝謝醫生，未來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怪你的。可以可以，免責協議肯定要簽啊。”
白大褂腐屍滿意的點了點頭，楚白看得很清楚，那隻僅剩的眸子中透露出來的，是食欲。
楚白：“……”
草！你媽的，難道真的是因為他靈感太低，現在已經瘋掉了？出現了幻覺？
安娜潔雅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實際上是他本人？！
楚白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醫生。”楚卿非常正常的走到了腐屍麵前，開口道，“我們辦出院手續。”
腐屍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口中發出了嘶嘶的吼聲，那隻僅剩眼睛背後連接著眼眶的血管，如同有生命的蛆蟲一般蠕動著，布滿了血絲的瞳孔轉動，看向了楚白，瞳孔中同樣有著食欲。
楚白表麵如常，實則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有些反胃。他強迫自己有些發軟的雙腿不抖，在內心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要怕，不要怕，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而且……真的碰上了危險，他可以帶姐姐直接鑽純白空間，現在靈感足夠。
等等，楚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瞳孔緩緩睜大。
因為他猛然發現，自己的靈感，在這一刻，增長速度變得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