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點不對勁

“姑爺,此妖實力暴漲,奴婢也不是它的對手,咱們還是快些撤離此地吧。”

綺羅提著軟劍護在李諾身前,一臉警惕地看著河童暴揍北月飛槐。

北月飛槐隻得拿劍格擋河童的暴爪,至於其它的劍道神通,他根本來不及施展。

這氣勢一旦被壓製,迎接他的便是連綿不絕的攻勢,北月飛槐必敗無疑。

秦小樓吞下最後一口糖葫蘆,臉色也是變得謹慎起來:“這妖是河童吧,能控製水勢,我的連弩威力大打折扣。”

連弩還在不斷發射,不過在漫天劍雨的阻隔下,威力銳減,射在河童身上就成了撓癢癢。

“一起出手,先讓北月飛槐脫離河童的攻勢再說。”

話音落去,李諾猛然拔刀,施展【拔刀術】。

綺羅也是斬出一道劍芒。

崔立言的【唇槍舌劍】雖然有點弱,但施展出來也能唬唬人。

在眾人幫助下,河童妖的攻勢一滯,北月飛槐趁機脫離。

終於受到了社會的毒打,北月飛槐雖然狼狽,但也變得聰明起來,拉開了距離施展劍道神通【禦劍訣】,以遠程手段來消耗河童的精力。

要說誰最不靠譜,必定屬於秦北天無疑。

他帶來的衙役們各個都躲得遠遠的。

秦北天則是滿頭大汗,膽寒心驚道:“此妖太過凶猛,咱們不是對手,要不向禪師求救吧?或者我回去稟告知府大人,讓他想辦法……”

崔立言深以為然,急忙附和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子安,咱們還是撤吧!”

看著眾人都萌生退意,李諾一臉無語,心有不甘。

自己這福緣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是說好的破案如有神助嗎,怎麽這幾個幫手一點都不起作用?

那要來何用?

連當拉拉隊的資格都沒,一直在動搖軍心士氣呢!

難道真要暴露自己的實力,和北月飛槐聯手?

不妥。

這河童變身後皮糙肉厚,自己的【破風拳】和【千葉掌】威力肯定大打折扣,唯有【奔雷刀訣】方能傷到它,可一旦施展出來……秦北天又不是瞎子,人家真會講義氣不出賣他?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地,李諾突然想到娘子給他的符籙。

沒想到,自己還真有吃軟飯的一天。

不過……

好香啊!

他立刻掏出了一枚符籙,運轉氣機。便見符籙迅速燃燒,化出了一把丈長利刃,一刀砍向虛空,破了河童的妖煞之氣!

這還未完。

利刃趨勢未減,一刀劃破了河童的胸膛。河童的身軀以肉眼可見之速幹癟下來,實力大減。

似乎是本能感受到了生命威脅,河童立刻潛入了桃花潭底隱匿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

待空中妖煞之氣散盡後,他們圍到了桃花潭邊上。

大夥兒都不擅長水戰。

“李子安,要不你回去再去取一些酒來?”

北月飛槐出主意道。

李諾眯了眯眼:“別出餿主意,一來一回黃花菜都要涼了。我問你,如果你抓住破綻,能否一劍斬殺河童?”

北月飛槐的模樣雖然淒慘,但嘴角還是掛著滿滿的自信,傲首挺胸道:“哼,我的【禦劍飛劍訣】已達如火純青之境,隻要河童露了破綻,哪怕是瞬息之間,我也能取它項上人頭!”

劍宗道門體係確實高人一等。

【九品築基】,【八品煉氣】,【七品凝神】……而到了【六品禦物境】便是厚積薄發,其神通【禦劍術】可於數裏之外取敵之項上人頭。

可以說,學了【禦劍術】的劍宗和道門弟子,同境界是直接碾壓其他體係的。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李諾自然也知劍宗禦劍術的厲害。

“你有辦法了?”

北月飛槐很好奇。

“你們就在岸邊等著,一旦時機成熟,就拿出你們所有本事,使勁往河童身上招呼。”

李諾深吸一口氣,然後縱身一躍,跳入了桃花潭。

潭水冰冷刺骨。

李諾想也不想就動用了【避水珠】。

這是斬殺鮫人所得,可在水中暢通無阻。這珠子怕是比【冰心玉】還要珍貴一些。

李諾到了潭底,如履平地。

河童被符籙所傷,此時連化形都很難保持,其實他們隻要靜靜等在岸邊,不出半個時辰,河童就會重傷不治,現出原形。

隻是李諾遠遠低估了符籙的威力。

他哪會知道自家娘子這麽凶猛,隨隨便便給張符籙就能弄死【五品巨力巔峰】的大妖?

小片刻後,李諾看到了河童,正躲在潭底淤泥裏療傷呢。

咦……

不對!

李諾提著繡春刀,一步一步靠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幻術!

差點就栽了!

好在他煉化了【青牛淚】,可破一些虛幻。

李諾猛然轉身,朝著反方向一刀劈去,眼裏充滿了戲謔。

寒芒如龍,將淤泥切開,露出了河童的本體。

河童也知道自己的幻術被破了,它抬了抬頭,盯著李諾,灰白的瞳眸有些渙散。

它又張了張嘴,仿佛炸毛的貓一樣,本能地低吼著。

李諾皺了皺眉。

這河童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一個組織起販賣人口勢力的老大,智商不該這麽低。難道它在逃脫朝堂追捕時,傷到了慧根?

還有……

不是說煉了什麽可以暴增實力的血丹嗎?

為何沒從它身上看出來?

不過這事不歸他管,他隻要做好本分即可。

李諾深吸一口氣,拔刀而斬。

一道寒芒閃過。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河童雖然重傷,但還是保留了五品初境的實力。

它運轉妖力施展妖術,水波**漾,在它身前凝聚出一個水盾。

李諾主修【奔雷刀訣】,這【拔刀術】才初窺門徑,這一刀雖然劈散了水盾,但也隻是給河童造成輕微傷。

當然。

他也能慢慢磨死這隻河童。

但誰能保證這段時間裏不會發生意外呢?

想了想,李諾掏出了另一張符籙。

這張上畫的並不是刀的圖案,而是一個囚籠。這說明這是一張困陣符籙。

河童吃過血虧,本能驅使著它忌憚李諾手中的符籙,想也不想就掀起大量淤泥混淆視聽,而它自己則是飛速向水麵竄去。

不過李諾有避水珠,水中的行動力可不比河童差。

他如人魚一般遊去,與此同時,運轉氣機,將符籙丟向了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