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全新證據
“……我一點都不意外華萊士願意拯救流浪狗,啊,你有電話,我注意到了。”老板娘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一眼就看到柯克手裏正在震動的手機,非常聰明地自己打斷話題。
柯克展露一個笑容,卻沒有立刻接通電話,而是寒暄了一句,“我也懷抱著感激,我們需要更多這樣的善良人士。”
“不管如何,非常感謝你和我分享這些,我想,我應該換一個時間過來,親自表達感謝。”
再次簡單問候,並且表示感謝,柯克朝著老板娘揮手道別,在老板娘滿臉笑容的目送之中轉身離開,一直到拉開距離回到自己的座駕,這才接通了電話。
“早晨好,羅傑-莫道(Roger-Murtaugh)警探。”
“咳咳。”
聽筒另一端傳來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隔著電話就能夠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濃濃煙味。
熟悉的模式、熟悉的場景,一秒就能夠回想起柯克前往特別調查司尋找阿德裏安的時候所看到的畫麵。
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但相同的畫麵。
“羅傑-莫道?怎麽,你這潛台詞就是說,你是馬丁-瑞格斯(Martin-Riggs)了?”阿德裏安一下就捕捉到關鍵詞,毫不猶豫地就吐槽回來。
羅傑-莫道和馬丁-瑞格斯,1987年上映的經典電影“致命武器”裏麵的雙主角,就職於洛杉磯的警察搭檔。
一黑一白的組合,盡管他們不算最早的熒幕警察搭檔,但毫無疑問的是,在好萊塢孤膽英雄大行其道的背景下,這部電影以搭檔的方式呈現出一個全新打開方式,後來也開啟了雙主角的一個黃金時代。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這是澳大利亞演員梅爾-吉布森(Mel-Gibbson)在好萊塢第一部真正打響名號的作品,在電影裏,他所飾演的就是馬丁-瑞格斯一角。
柯克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喜歡看電影來著,警探。”
“咳咳!”阿德裏安翻了一個白眼,“你還以為自己是梅爾-吉布森呢。”
那劇烈的咳嗽聲,隔著電話都能夠在柯克的耳膜上引發震動風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肺咳出來一般。
柯克的嘴角輕輕上揚起來,調侃了一句,“警探,保重身體,我們已經太蒼老以至於沒有辦法英年早逝。”
“滾咳咳……咳咳……滾!”阿德裏安又是一陣劇烈咳嗽,“我對英年早逝不感興趣,你不要帶上我。”
柯克輕笑了一聲。
正好,他準備和阿德裏安談談華萊士的事情。
可是,應該如何切入?
他應該先從自己的盯梢開始談起,還是應該討論華萊士那些怪異的舉動?亦或者是自己剛剛的調查?
然而,這些依舊不是確切證據,是一種感覺一種體驗一種直覺,隱藏在皮膚底下的雞皮疙瘩發出警報。
應該如何表達,才能夠讓阿德裏安理解那種微妙而複雜的感受?
又應該如何表達,才能夠讓阿德裏安意識到華萊士隱藏在一團迷霧裏,看似和整個案子沒有關係卻又千絲萬縷地聯係起來?
但沒有想到——
“我有發現。”
阿德裏安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拋出一個重磅。
“準確來說,我們有發現。”
“其實,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史蒂芬就說,我不應該告訴你。”
“至少史蒂芬所說的一點,我表示讚同,這是我的案子,NYPD的案子,和你無關,你就是一介平民,我們不應該將你卷進來,這樣不好。”
“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你會想知道,畢竟,我們能夠調查到現在,確實是因為你找到的證據,那根黃絲帶,將所有事情全部聯係起來。”
“你應該稍稍安心一些,因為我們確定了主要嫌疑人。”
“你永遠可以相信NYPD。”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在柯克腦海裏掀起驚濤駭浪,注意力瞬間集中——
主要嫌疑人?
這也意味著,他們那裏確確實實迎來突破,也許是直接證據,這顯然比一個虛無縹緲的猜測更加靠譜。
看來,昨天晚上,不僅是柯克通宵達旦地忙碌,經曆一個跌宕起伏的夜晚;阿德裏安和史蒂芬也沒有閑著,他們也同樣加班加點地展開調查,卻從另外一個方麵取得突破,甚至可以說是實質上的緊張。
柯克,也跟著雀躍起來,他沒有打斷阿德裏安。
阿德裏安又咳嗽了一下,繼續往下說。
“我和史蒂芬針對參議員團隊展開一係列調查,從他們的不在場證明開始,交叉對比他們的行蹤軌跡。”
“和流浪漢比較起來,他們過去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全部記錄在冊,沒有花費多少功夫,時間線就建立了起來,你知道,我們挖掘出了什麽?”
從聲音裏,就能夠感受到阿德裏安竭盡全力壓抑卻依舊控製不住的亢奮和雀躍,即使一直在不斷咳嗽也沒有能夠控製住滔滔不絕往外冒的話語,劈裏啪啦之間就已經將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而且,沒有賣關子,一個簡短停頓,阿德裏安就已經直接將答案拋了出來。
一個預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名字。
“托馬斯-奧康納(Thomas-O’Conner)。”
參議員助理?
此前,阿德裏安和參議員團隊打過數次交代,比起參議員本人來說,這位助理出現頻率明顯更高。
阿德裏安左一個“助理”右一個“狗腿”,滿嘴粗口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盡管他隻提起過兩次助理的名字,但柯克還是記住了,一下就將名字與角色對上號,卻沒有想到,再次出現,居然是這樣的語境裏。
“他,你還記得嗎?那個狗腿。”
“我們查證了他的不在場證明,你知道嗎?結果發現了一個寶礦。”
“二月二十七日、三月九日、三月十七日、三月二十一日,這四個日子裏,他全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上述四個時間點,分別是法醫推斷出四位受害者的死亡日期。
“另外,三月一日,參議員團隊開會,他出席了,但參議員需要一份文件,他離開會議室現場去取文件,整整去了三個小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跑到波士頓去取文件,但三個小時有貓膩。”
“三月十四日,他陪伴參議員前往一個酒會,其間他因為吃壞東西前往衛生間一段時間,沒有人記得他消失了多久,盡管他在酒會結束後陪同參議員離開,但中間的空白沒有人能夠證明。”
“等等,還有一個時間是幾號來著?總之,那個時間的不在場證明也同樣沒有證據支持。”
“砰!”
“也就是說,七次凶案發生的時候,他全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線索,重新串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