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懼與陌生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那我們不打擾你修煉了。小肛,我們走。”比比東給玉小肛使了個眼色,用自己的身位,蹩手蹩腳的擋住後者手中書籍。

推搡著玉小肛就想走。

秦煊表麵上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心中卻憋著壞,叫住了他們,“你是叫玉小肛對吧。”

兩人回頭,玉小肛站在比比東身後,“是的,不知秦煊大人有何指教。”

玉小肛能夠加入武魂殿,完全是走了比比東的後門,地位等同於無,麵對秦煊這位武魂殿‘年輕一代第二人’自然要用上尊稱。

隻是或許是因為比比東的緣故,又或是出身藍電霸王宗,亦或兩者皆有。

這言語間,秦煊聽不出半分恭敬,麵色平靜,語氣淡漠。

秦煊抿了抿嘴,“指教倒談不上,隻是我剛剛似乎聽聖女殿下說你未來會成為理論大師,不知是真是假?”

不等玉小肛回答,比比東便仿佛護犢子般,上前一步,嬌喝質問:“秦煊,你什麽意思?”

她擔心秦煊觸發玉小肛敏感神經,傷到那點可有可無的可憐自尊。

一時間,竟連玉小肛手中拿著那本‘武魂殿絕密’都忘了。

【比比東好感度-10(厭惡)】

聽到比比東對自己好感度降低,秦煊也不在意。

“沒什麽,隻是想請教一下這位未來理論大師幾個問題罷了。”

雖說前世喜歡比比東,也很饞她的身子。

但秦煊可沒有當舔狗的習慣。

若彼時比比東還未喜歡上玉小肛,那他還會去爭取下,和顏悅色的和對方交談。用真情打動對方。

可比比東心已經到玉小肛那了,那就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了。

“但問無妨。”玉小肛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站到比比東身側,給予比比東一個自信的眼神,然後直視秦煊,信心十足。

論修煉天賦,他玉某人或許不怎樣,可在理論方麵,還真沒怕過誰。

“剛剛聽到你們在說我,你對我的武魂了解多少?”秦煊問道。

玉小肛稍微梳理了下思緒,正色道:“你,秦煊,武魂長明劍,因為武魂內部封印上古朱雀的緣故,在十八歲那年突破魂王時,打破鬥羅大陸一人一生隻能拜一師常規,被長老殿千鈞供奉和降魔供奉兩位九十六級超級鬥羅,破格收為弟子。”

“那對於長老殿那幾位供奉呢?”秦煊接著問。

玉小肛侃侃而談,臉上異常自信:

“大供奉千道流,武魂六翼天使。九十九級絕世鬥羅。”

“二供奉金鱷鬥羅,98級巔峰鬥羅,武魂黃金鱷王。”

“三供奉青鸞鬥羅,97級巔峰鬥羅,武魂青鸞。”

“四供奉雄獅鬥羅,97級巔峰鬥羅,武魂烈焰雄獅。”

“五供奉光翎鬥羅,96級巔峰鬥羅,武魂光翎神弓。”

“最後兩位就是你的老師了,他們是一對親兄弟,武魂是內部封印上古異獸破邪龍的盤龍棍,兄弟二人合力,遠超一般巔峰鬥羅,即便是大供奉也沒法輕易戰勝。”

“我想他們之所以破格收你為弟子,或許就是因為你的武魂和他們類似,裏麵封印了上古異獸朱雀。”

以上,包括秦煊被破格收為弟子的理由,都是比比東告訴他的。心說:就這?還想難倒本大師?

而比比東則滿臉的擔憂之色。

她雖然因為被千尋疾保護太好的緣故,不通人情世故,又是個戀愛腦。

可並不代表,她傻。

相反,她還很聰明,隻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當初老師千尋疾告訴她這些時,說過,長老殿的七位供奉是武魂殿的真正底蘊所在,絕不能向任何人泄露那七位的信息。

現在……

【比比東好感度-10(厭惡加深)】

秦煊繼續循循善誘,“那教皇冕下的武魂呢?”

“小肛,別理他了。”比比東知道再讓玉小肛把這事說出去,就要遭了,扯過玉小肛手腕就想走。

玉小肛卻笑了笑,頓住腳步,他知道秦煊也喜歡比比東,以為秦煊想要借機考到他,讓他難堪。

可惜秦煊打錯了算盤。他玉小肛論魂力或許稍遜秦煊‘億’籌。

但理論——天下無敵。

遲早有一天,他要向世人證明,他玉小肛不是廢物。

“沒關係的比比東,既然他想問,那我大可告訴他,不然……隻怕他永遠不會死心。”玉小肛回頭看向秦煊,“教皇冕下的武魂在武魂殿並不是什麽秘密,他是大供奉的兒子,武魂自然也是六翼天使。”

說到這,玉小肛瞄了手中書籍一眼,補充道:“同時我還知道武魂殿有六塊傳承魂骨,名為天使套裝,每塊年限都高達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需要擁有天使武魂,且獲得魂骨認可的人才能吸收。”

“據說當獲得全部六塊魂骨認可時,便可突破最後界限,百級成神。”

“教皇冕下50歲就已經修煉至封號鬥羅。此後又接連突破,我猜測他已經融合了至少一塊天使套裝魂骨,不然也不可能……”

玉小肛說著說著,都有些飄了。

他自信,這些‘理論’秦煊是不可能會知道。

心中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就算你天賦比我強怎麽樣?

先天滿魂力又怎樣?

頂級強攻係器武魂又怎樣?

你的理論知識比得過本大師嗎?

以上,就是玉小肛此刻的心聲。

而比比東的心,卻是涼了一大半,若是這些話落在他老師教皇耳中,隻怕會給玉小肛引來殺身之禍。

“啪啪……”秦煊鼓了鼓掌,皮笑肉不笑道:“不愧是未來的理論大師,就連我們武魂殿最核心的機密都知道,甚至了解的比我這位供奉弟子還要清楚許多。”

“……”玉小肛臉上冒出問號,一時間竟不知秦煊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秦煊,你究竟想怎麽樣?”比比東知道今天這是有把柄落在秦煊手中了,隻是她搞不明白,以往一個那麽‘和善’的人,為何一夜之間,突然就變了。

變得讓她陌生,讓她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