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心絞胸悶，死亡率90%
短暫的沉默過後 ，水友們對天哥展開了瘋狂聲討。
【你個喪良心玩意兒，塑料袋充電寶你賣個假貨就算了，給老人吃的保健品你也賣假貨？】
【我現在馬上帶全家人去檢查，你給老子等著！】
【假一賠十對吧？我先來一百單。】
【不懂就問，天狗說的鑒定結果能有喪葬哥準嗎？】
【喪葬哥啊，你別就這樣讓他噶了，太便宜這種貨色了！】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個東西！呸！】
【嗷，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爹幹喪葬，你賣家夥，你是怕你家沒生意吧？】
【我靠，兄弟你真是一針見血，這賺錢手段太黑心了！】
【……】
看著彈幕區的謾罵聲，天哥也是一臉懵逼。
他賣的是假貨沒錯，畢竟從供貨商給的價格就已經和正品無緣了，但鑒定這一塊，什麽時候辦過假證？
證件這一塊，一直都是助手全權負責的，怎麽突然冒出個辦假證的。
辦假證就算了，還嘎了，還特麽從身上找到一張長虹殯葬的名片。
當著網友的麵就給我曝光了，這狗東西在毀我啊！
“家人們，我願意用全家性命發誓，東西不是正品，我從來沒辦過假證！”
“今天就先播到這裏，等我把事情搞清楚，還會回來的！”
【孝死，嘎一個不夠，還得拖上全家！】
【你可真不要臉啊，不辦假證就可以賣假貨了？】
【好一個南勝集團，還上市公司呢，等著倒閉吧！】
【……】
網友們拒絕接受天哥的說法，謾罵聲也變得越來越髒。
天哥皺了皺眉頭，無奈關閉了直播。
下播之後，天哥看都沒看品牌方一眼，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假貨的問題，而是誰能救他的問題。
……
喪葬店。
張凡退出直播後，又刷了會兒短視頻，填了會兒表格。
剛到六點，劉軍打來電話，非要讓張凡去參加他的慶功宴。
本來社交圈就小，況且早就答應過劉軍，正好也沒什麽事，張凡就應了下來。
跟員工們招呼了一聲，張凡前往了飯局。
六點半，趙勇等人相繼回家，張凡也已經如約來到了飯店。
這場宴席，並不是獎賞，而是劉軍自費的。
拿到獎金之後，劉軍先是在總群裏包了個大紅包，而後請了幾個熟悉的同事，挑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川菜館。
隻是，在得知張凡要參加的消息後，劉軍立刻改變主意，換了一家老字號。
對此，劉軍的同事也是直呼邪門，劉老板今天居然這麽大方。
七點整，劉軍的慶功宴開始。
飯桌上，除了張凡和劉軍師徒外，還有蕭山和一些重要部門的幹部，以及劉軍的老同事。
宴席的氣氛很熱鬧，不過張凡不熟，便也很少說話。
因為隨時有可能出任務的原因，蕭山提出以茶代酒，眾人欣然同意。
飯菜上齊之後，李少輝自告奮勇，起身道：
“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我師父的慶功宴，我提一杯，祝大家以後工作順利，感謝師父和各位師伯對我的關心照顧！”
“老劉，你這徒弟真懂事，不過小輝，別忘了今天也是為你慶功。”
“老劉，深藏不漏啊，沒想到你還是個神探呢！”
“我才哪到哪兒啊，其實能破案，多虧了張凡兄弟。”
歡聲笑語間，劉軍拍了拍張凡的肩膀，將話題中心帶到了張凡這兒：
“在外人看來，張凡兄弟可能有點邪門，但在我看來，就不僅僅是邪門那麽艱難單了，我跟你們說……張凡的關注，從來不會害人，而是預測，預測的賊準！”
“假鈔案你們知道吧，本來他就是關注了個畫畫的，和一個試睡凶宅的。”
“我和小輝呢，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瞄了一眼，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我到地方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被嚇傻了，直接原地自首！”
“這點巧合還不算什麽，還有那次……”
劉軍越說越興奮，滔滔不絕回溯著之前的一樁樁案子。
但，同時們的心思都放在張凡身上，哪有功夫聽他吹牛逼。
和劉軍關係較好的老胡打斷道：“行了行了，沒工夫聽你講你那狗屎運！”
說完，他看向張凡道：“張凡小兄弟，方不方便跟大夥說說，你是怎麽預測到他們會出事的 ？”
有老胡帶頭，同事們也是紛紛附和：
“就是啊，三次五次是巧合行，但是這都多少次了，關鍵每次都能抓到罪犯！”
“其實吧，我在戶籍幹了這麽多年，看照片第一眼就知道張凡不是一般人了。”
“張凡，你是不是有啥祖傳絕活，算命看相啥的你也懂一點？”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蕭山也是忍不住開口道：“張凡同誌，你每次點關注的時候，是出於什麽原因才會點的呢？”
“這……”
麵對眾人的提問，張凡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早知道就不來蹭飯了，這簡直和被架在火上烤沒啥區別。
說自己身上有係統，那是不可能的是。
但也總不能什麽都不說吧。
這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如果不說的話，怕是要被切片的節奏。
沉思了片刻，張凡開口道：“其實吧……我懂一點點看相，我店裏有個師父是祖傳看相的，我也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皮毛？”
此話一出，老胡頓時坐不住了，當即道：“你這準度說是皮毛，未免也太謙虛了吧？”
“你要是皮毛，那你家員工得多厲害，我看你才是師父吧。”
“沒有沒有，我算個老板。”張凡連忙擺手拒絕，老胡卻是追著說道：
“張凡兄弟，既然你看相這麽準……要不，你給大夥也看看？”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就是啊，今天正好占個便宜，給我好好看看。”
“不白看，我車裏有一盒準備送老丈人的茶葉，你拿去喝！”
“實在不行收費也行。”
“咳咳！”
這時，蕭山一聲幹咳打斷了眾人，皺眉道：“我說了多少遍了，科學科學，抵製迷信，你們一個個都聽不進去是不是？ ”
“這……”
眾人頓時語塞，蕭山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既然是下班時間，娛樂一下也無所謂，張凡兄弟，先給我看一下。”
？
蕭山的話語落罷，眾人解釋一臉詫異的朝他看去。
科學？
地址迷信？
一把手？
榜樣標兵？
好家夥，真有你的！
“老大，你這就過分了！”
“就是，我們沒日沒夜的幹活，你擱這兒玩雙標？”
“……”
眾人不吐不快，張凡見狀打斷道：
“領導說的沒毛病，還是要相信科學，這樣吧，我給大家簡單看一看。”
“為了不影響你們工作，看看姻緣吧，結婚的先來，沒結婚的靠後。”
“姻緣……也行吧。”
“要不說張凡兄弟夠意思呢。”
排好順序後，張凡依次給大家測了起來。
算命他不會，但是祝福兩下也無傷大雅。
“大哥，你現在遇到這個是正緣，好好珍惜吧！”
“正緣，我沒猜錯的話嫂子一定很漂亮。”
“……”
“近半年不太行，保持原樣，兩年內必有良人。”
“把煙戒了，這東西把你姻緣堵住了，解掉就能碰上正緣。”
“……”
很快，張凡就看到了最後一個，老胡。
正當張凡琢磨著這次用什麽祝福語時，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與歹徒搏鬥97次，勝率100%，頻繁熬夜加班，高度訓練，心髒勞累，心絞心悶14次 ，硬抗14次，下次發病率80%，延誤藥機率100%，死亡率90%，潛在客戶，預計35小時後發病，宿主自行斟酌！】
“嘶……”
聽到係統的提示，張凡頓時眉頭緊蹙。
而張凡一皺眉，整間包廂的人也都跟著著急。
“張凡兄弟，老胡沒什麽事吧？”
“難道說……老胡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了？”
“身體上沒啥問題吧，我上次就看見他在地上打滾來著。”
沉默了片刻，張凡微微一笑，道：“身體上沒啥大事，就是姻緣的話，可能是個二婚。”
“害，你嚇我一跳，二婚就二婚唄，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那還在乎這個。”
聞言，老胡總算是鬆了口氣。
劉軍跟著調侃道：“二婚，你以為二婚就不要彩禮了？一份都少不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老劉，當年要不是我借錢給你，你就當上門女婿了！”
“嘿嘿，大恩不言謝。”
“……”
看過一輪麵相，眾人看出張凡不太想露技，便也不在為難，聊起了其他話題，而張凡也是逐漸融入飯局。
十點半，劉軍的慶功宴在一片歡身中結束。
臨走時，張凡特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老胡說道：“胡大哥，明天上午抽空去買兩瓶速效救心丸，然後抽空去醫院做個檢查，一定要當回事。”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張凡突然說這話，一定是有原因的，看來剛才張凡就沒說實話。
怪不得老胡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件事一定不能耽擱！
沉默了片刻，蕭山開口道：“放心吧，明天我給他放假，下任務去檢查！”
說完，他看向胡軍道：“這是命令。”
“好的好的。”由張凡提出的體檢，老胡自然是不敢反強，當然，身上有啥毛病他比誰都清楚，隻是不想耽誤工作罷了。
而張凡之所以最後才說，一是怕給老胡嚇到，二是他也不太懂，剛才用手機搜了一下，才知道速效救心丸這個名字。
雖然是做白事生意的，但光看係統的提示，就知道老胡是個好人。
既然藥物還能救，自己就沒必要做這一單。
……
接近十一點，眾人逐漸離開飯店，各回各家。
與此同時，南城某高檔別墅內。
天哥打不通電話，在家膽戰心驚的呆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他親愛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