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給他在十八層安個家!

喪葬店。

張凡發布聲明後,便開始著手整治魔改自己的營銷號。

一開始,他以為這種胡編亂造,毫無根據的視頻,APP官方會審核下架。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營銷號不僅沒被處理,反而是聲勢越來越大。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分享,張凡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他們剪出來的內容,太離譜了。

沒辦法,隻能自己親自下場了。

點開搜索欄,輸入長虹殯葬後,瞬間出現一串用戶名,約6021個結果。

排在最前麵的幾個,粉絲數都在幾十萬。

點進排行第一的主頁,翻看了幾條熱度較高的視頻後,張凡血壓飆升。

這些營銷號,太特喵離譜了。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喪葬哥,隻因南山隱寺搶了他一單生意,他連夜跑去靈山給如來抽了一頓,當夜南山隱寺葬生火海!】

【有網友爆料,喪葬哥曾是地府大佬,隻因厭倦了枯燥的生活,偷了一本生死簿隱匿人間!】

【震驚!喪葬哥新員工合同曝光,招工三十萬,培訓結束後喪葬哥將親自帶隊攻入地府!】

【兄弟們,昨天晚上和喪葬哥喝到淩晨,有些話不吐不快!】

“好家夥……以前是魔改,現在都開始造謠了嗎?!”

張凡很是不爽的吐槽了一句,正當他打算發個評論提醒時,係統彈出了這樣一條消息。

【當前作品已被作者刪除,暫不可評論。】

“嗯?”

張凡疑惑的退回主頁。

賬號的主人竟已將所有作品刪除,連簡介都更新了:

【已永久退網,勿念勿關!】

“慌啥,我又不關注你……速度真快,怪不得能當第一。”

稍作遲疑,張凡繼續翻看其他賬號。

這一次,張凡已經沒心情細看內容了。

隻要看到標題十分過分的作品,張凡就會在下方給出提示。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在係統沒有提示的情況下,張凡並沒有給出關注。

提醒了大概二三十條,張凡便不再繼續了。

因為他深知自己賬號現在的影響力有多大,隻要適當給點提示,馬上這些營銷號就會收斂。

退回主頁,張凡點開同城頻道,打算隨便刷幾個視頻,然後在跑一趟大廳,把申請墓地的材料都交上去。

與此同時,張凡發布的那條動態,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發酵之後,已經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本分的營銷號,理解完張凡的意思後,迅速跟進,而那些經常魔改造謠的營銷號,紛紛整理作品,有的膽大敢去賭,有的膽小直接選擇退網。

而張凡本人發布的那條作品,已經蓋過嗩呐學徒,衝上了熱搜第一。

隻是,猶豫不少人都收到了嗩呐學徒的欺騙,這次的品論區十分有趣。

其中熱度最高的,是一位頭像是水滴的用戶:

【喪葬哥,剛才被一個沙雕給騙了,雖然你已經關注他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個機會,我們要眾籌,在十八層給他付個首付,你直接開價吧!】

這條評論,跟評數已經接近一千:

【我捐二百,這小子害慘我了!】

【你們能有我慘?百萬年薪的工作都辭了,本來以我的學曆能力,百分百入職,現在好了,在老板家門口跪著呢,我捐10萬,給他在十八層弄個單間,最好在送兩條地獄獵犬。】

【我南城的,隨二百順便吃個席!】

【嗬嗬,有很多髒話想說,但這是喪葬哥的評論區我不敢太放肆。】

【……】

張凡的澄清視頻出現,嗩呐學徒自然免不了一頓噴。

看著後台各種謾罵,學徒氣的渾身發抖,但一想到被張老板關注,內心就忍不住惶恐。

他和刀哥不同,刀哥年齡大了,寧願什麽都不做,也不願犯錯。

但他年齡還小,寧願犯錯,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雖然已經被師父踢出了群聊,但他昨天在群裏保存的截圖還在。

沉思了片刻後,學徒決定再發一條作品,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並且指控喪葬哥的關注太過隨意,他本人漠視生命,太不負責!

隻是,當他編輯好作品,準備發布時,卻發現。

自己的賬號,既然被凍結了!

平台給出的原因也很扯淡:

【您因散布謠言,已造成重大影響,限製部分功能,當前賬號為隻讀狀態,如有異議,可通過後台申訴!】

“隻讀狀態,什麽意思?”

“就讓我看著他們罵完唄?”

“我特麽都被網暴了,沒人提我發聲嗎?”

看到係統的提示,學徒工愣了愣,接著就炸毛了。

後台的辱罵和聲討他看了不少,但對於這個處理結果,他有些接受不了。

什麽叫已造成重大影響?

我讓你們辭的職?

我讓你們千裏迢迢跑南城來的?

我讓你給員工定那麽低工資,害的人家跳槽,你運轉不動的?

自己沒腦子嗎?不會思考嗎?

不懂得什麽叫後果自負嗎?

不對啊!

按理來說我這樣做,雖然影響了一些人,但也帶動了南城的旅遊業發展啊!

不應該給我發一個錦旗,在來點獎金嘉獎?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學徒氣的雙拳緊攥,沉思了片刻後,他已經有了行動方案。

自己好歹是一個吹嗩呐的,雖然隻是學徒,但畢竟也是行裏人。

南城的各大喪葬店,他雖然關係一般,但也混了個麵熟。

做出決定後,學徒從通訊錄裏一一找到其他喪葬店的電話,將長虹殯葬要招工,壟斷南城喪葬行業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而後,他點開地圖,規劃好路線,打算把沒通知到的地方都走一遍。

同時,嗩呐學徒還成立了一個南城喪葬維權聊天群。

他就不信,麵對如日中天的長虹殯葬,其他喪葬店能不害怕,能不惶恐?

他就是要效仿張儀,四處奔走,曉以利害,以大縱橫之術,將長虹殯葬拖下神塔!

如果能聯合全南城的喪葬店,加上維權二字的威力,這股能量可不容小覷!

張老板就是再猖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關注每一個人!

想到這裏,嗩呐學徒已是**澎湃,熱血沸騰,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當老板,張凡當司機的畫麵。

這一步,即是自救,也是追夢!

“就這麽定了!年輕人,就得闖一闖!”

規劃好事業藍圖,嗩呐學徒自信滿滿的離開了出租屋。

為了防止在街上被人認出,他還特意戴上了鴨舌帽和口罩。

……

十點整。

張凡收拾好東西,出發去大廳遞交申請材料。

另一邊。

南城某電玩城地下室,趙豐坐在一個包廂裏。

看著坐在對麵渾身痞氣的刀哥,和他身後的一眾小老弟,趙豐有些但卻:

“大哥,我真不玩了,昨天我在這兒贏了五十萬,隻拿走了十萬,剛才你們打電話,不是說讓我來取錢嗎?”

“哼。”

刀哥冷哼一聲,道:“錢自然是要給你的,但是有個條件,你得陪我玩兩局……不然的話,門都沒有。”

“真不行……再玩的話,我哥會打斷我的腿。”趙豐連忙搖頭道:“實在不不行的話……我隻要一半。”

此話一出,包廂內頓時一陣哄笑。

“多大了還聽你哥的,用不用請他過來給你換個尿布?”

“沒你哥你活不下去了是吧?”

“真是個廢物!”

“咳咳。”

刀哥咳嗽了一聲,示意眾人安靜,而後笑嗬嗬道:“小兄弟,我們這一行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要不然,你跟我玩幾局,要不然,給我二十萬,否則你就別想走。”

“二十萬?我總共才拿走多少?”

趙豐一臉著急,雖然他們出言嘲諷,但趙勇的話他現在還記著呢。

賭是不可能再賭了,但是他們的另一個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刀哥笑了笑,而後突然變臉,冷聲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耍鬼?”

猶豫片刻,趙豐鼓起勇氣道:“你們講不講理啊?我可報……報警了。”

“報警?”

聽到這話,刀哥等人頓時麵露怒色。

“踏馬的,把門關上,今天給他講講什麽叫道理!”

話音落罷,刀哥身後的黑衣男迅速鎖死房門,橫聲道:“敢跟刀哥講道理的人,還沒出生呢!”

見到如此陣仗,趙豐也是豁出去了,攤手道:“要打便打,反正我是不玩。”

有趙勇給的護身符在,趙豐並沒有被打死的顧慮,無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說不定還能訛點醫藥費,正好把欠堂哥的錢還上。

“嗬……還碰上硬骨頭了,真是一點麵子不給。”

刀哥冷笑了一聲,心中那股虛榮心開始莫名作祟。

早上就放話要治你了,這麽多小老弟看著,你一局都不跟我玩?

“給我打,打到他願意為止!”

隨著刀哥一聲令下,小老弟們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

十分鍾後,趙豐鼻青臉腫的癱坐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渾身疼痛不已。

刀哥走到他身前,戲虐道:“再問你最後一遍,能不能玩?”

“能……能……我玩就是了。”

趙豐被打怕了,無奈的接受牌局。

他被人抬到牌桌前,和刀哥,開始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