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師父，要不你委屈一下
說話的，正是劉軍和李少輝二人。
就在今天淩晨四點，蕭山給劉軍發了條留言，讓他天亮後去找張凡談談。
沒過多久，劉軍起夜看到消息，當即穿好衣服，通知徒弟李少輝趕了過來。
雖然葬禮已經開始了，但劉軍觀察後發現，張凡充當的是旁觀者身份，所以在入殮儀式結束後便發出邀請，否則怕是還得耽誤半上午時間。
可看到這一幕，網友們卻不淡定了，紛紛在彈幕區進行猜測。
【什麽意思啊，喪葬哥……犯錯誤了？】
【難道真如王老虎所說，喪葬哥是炒作？】
【哈哈哈，我就知道，天網灰灰！】
【不確定，再看看。】
【別胡說，萬一隻是簡單傳訊呢。】
【……】
麵對劉軍二人的突然到訪，趙勇和王凱二人也是有些驚訝，紛紛將目光看向張凡。
“葬禮繼續，千萬不能停，我跟他們走一趟。”
張凡早就預到了會有今天的結局，交代了一句後，扭頭看向劉軍道：“有車吧？”
“有。”
劉軍微微點頭，而後便領著張凡朝路邊走去。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在場所有人皆是有些詫異。
趙勇二人愣了愣，這才想起張凡的叮囑，繼續主持這葬禮儀式。
入殮結束，下一步就該送火葬場火化了。
眼看張凡被劉軍帶走，直播間的黑粉們徹底按耐不住了。
【草利馬，老子蹲了一晚上，總算蹲到結局了！】
【銬起來，踏馬的，一天到晚嚇唬人！】
【@長虹殯葬老員工，有點東西，牛逼！】
【本次直播已結束。】
不等水友們發揮完，心慌的嗩呐學徒便關閉了直播。
但張凡被領走的消息，很快便在網上傳了出去。
雖然劉軍沒有明確說明緣由，但網友們最擅長的事就是捕風捉影。
哪怕是一個錯別字，他們都能腦補出各種解釋，跟別說正在被人石錘中的張凡了。
即便沒有確切消息，也有人敢十分肯定的出去爆料。
又因為劉軍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一段時間，不少在線的網友都進行了錄屏。
他們紛紛上傳視頻，又被其他網友各種轉發，一條條嶄新的爆漿視頻湧入互聯網，張凡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瘋了。
別看現在是淩晨，活躍人數最少的時候，但隻要消息夠勁爆，睡著也得被朋友搖醒。
僅是張凡跟劉軍前往安全局的路上，他就收獲了數萬條評論和留言。
大同小異，全是問他今天什麽情況的。
同樣的，王老虎的那條打假視頻，也在段時間內收獲了很大一波流量。
【@族譜，快來看，他說的可能都是真的！】
【王老虎，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爆料的這麽準！】
【牛逼啊，喪葬哥都讓你給送進去了。】
【我剛才在直播間，喪葬哥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心虛還是不慌。】
【他幹這種事，恐怕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王老虎牛逼，十年老粉不請自到！】
【……】
此時，劉軍三人還在驅車前往安全局的路上。
要不是蕭山提前交代，劉軍恨不得在車上就開始詢問。
……
雲城。
王老虎一夜未免，可能是期待，也可能是惶恐。
期待，是因為他這條作品已經爆火。
惶恐，是因為他怕被喪葬哥關注。
總之，看著後台暴漲的數據，他睡不著。
“馬誇，不管了，關注了也不一定嘎我，大不了就用命換流量唄！”
眼看天都快亮了，王老虎強迫自己躺下睡覺。
“再看最後一眼。”
閉眼前，王老虎再次點開了自己的評論區。
隻是，這次的情況讓他有些意外。
原本一九開的評論區，瞬間一邊倒，那些支持張凡的傻子已經沒了聲音。
這一現象讓他十分困惑，直到點開被大量網友@的視頻，他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這家喪葬店的老板居然被抓了？”
“我靠，真是天助我也！”
“這下好了，直接省去對線環節！”
得知張凡被帶走的消息，王老虎當即錄了一段視頻，瘋狂上嘴臉。
“兄弟們，我說啥來著？早就和相關部門舉報了！”
“長虹殯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攪屎棍！”
“這種事我不出手，恐怕沒第二人敢出手，沒辦法，誰讓我王老虎眼裏容不得沙子呢！”
“家人們，關注我，以後幫你們避雷！”
視頻發布成功，王老虎又抽了一根煙，這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至於這條視頻能火到什麽程度，他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
“從表弟哪拿的煙就是好抽，嘶~舒服！”
……
半個小時後，張凡被請到了南城安全局的休息室裏。
在他麵前坐著的，是局長蕭山，和劉軍師徒二人。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南城安全局局長。”
蕭山徹夜未眠，拖著疲憊的身軀率先開口道：“小兄弟，你關注的人全出意外了，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張凡微微點頭，並不急著解釋。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蕭山微笑道。
張凡反問道：“我說一切都是巧合，你們信嗎？”
“都是巧合……好，這件事咱們先不談。”
蕭山麵露思索，而後遞給張凡一張照片，繼續說道：“這是昨天傍晚的時候，你關注的一個流浪漢，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屍體正在體檢，可能是凶殺。”
張凡眉頭微皺，疑惑道：“我有嫌疑？”
“我隻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在幹嘛。”
蕭山笑著攤開雙手，他早就掌握了張凡的行蹤，所以對張凡並不懷疑。
讓他好奇的是，張凡給其他博主留言時，總能對上他們出意外的原因。
可流浪漢這次，出入有點大，不過這隻是他的內心想法，身為局長，這些話他不能往外說。
“就這？至於搞這麽大陣仗？”
張凡麵露詫異，搖頭道：“跟我沒關係，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也沒遇到什麽反常的事。”
“那……”
“局長，我來說！”
蕭山剛準備開口，卻是被劉軍搶斷，開門見山道：“我就想問問你，這流浪漢的死因到底是什麽？”
“凶殺。”張凡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瞬間激動的站起身子，異口同聲道：
“你知道？”
“不是你們剛告訴我的嗎？”
“嗨呀！”劉軍急的直拍大腿，“我問你的是真正死因！”
“你問我？”
張凡愣了一下。
我連屍體都沒見過一眼，我怎麽知道人家咋嘎的？
大哥，到底誰在查案啊？
不是都說送屍檢了嗎，還問我幹嘛……不能等等結果嗎？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你關注的人嘎了，你不知道？”
“我隨便關注的。”
“隨便關注，每個都嘎？”
“這個解釋過了。”
劉軍連續追問，張凡人都傻了，好在蕭山及時叫停了他。
“行了行了，你別問了，不夠丟人的。”
瞅了劉軍一眼，蕭山看向張凡道：
“小兄弟，實話跟你說吧，這流浪漢的案子，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就算屍檢結果是食物中毒，我們也很難找到突破口。”
“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讓你來幫幫忙，你前幾次提醒的都挺準，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嗎？”
“幫忙……方法……”張凡麵露遲疑。
準不準的，這玩意不還是係統說了算嗎？
但從係統的提示來看，他也隻能判斷出流浪漢是誤食導致毒死，但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是其他原因。
要說幫忙，自己還真幫不上。
因為他現在從係統這，能獲得的信息隻有誤食這一條，比警方獲取的消息少多了。
“其他方法，我還真……”
【叮！】
張凡話說到一半，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客戶‘小莊愛機車’已在火葬場完成登記，訂單成功。】
哦？隻用送到不用等火化嗎？
張凡表情停頓，繼續聽著係統的提示。
【任務完成，獎勵發放中……】
【本訂單獲利共：2.7萬元（除去一切成本）】
【係統返現：27萬元（已合法入賬）】
【客戶25歲夭折，增加壽命：2.5年！】
【壽命傳承結束，當前剩餘壽命：59.5年！】
【已獲得客戶身前部分記憶，可通過意識操控自行查看！】
【獎勵發放完畢，下一任務，擴大喪葬店規模，完成一次預定訂單。】
【獎勵豐厚，宿主繼續努力！】
係統的提示音作罷，張凡陷入了沉思。
現在隻顧得錢和壽命了，現在看來，這部分記憶的傳承，有時候好像也能派上用場。
不過具體傳承的是那部分記憶，還得抽空看看才知道。
喪葬……可能是和生死有關的記憶吧。
想了想，張凡開口道：“方法我還真有那麽一個，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蕭山點頭道。
“我需要你們，在我店裏選購一個殯葬一條龍服務。”
“啊？”
此話一出，三人瞬間石化。
兄弟，請你幫個忙而已，沒必要怎麽狠吧？
還有，這二者之間，好也像沒啥聯係吧？
還是說，我們三個因為這件案子，可能要光榮了？
“你這個條件你……屬實有點……師父，我還年輕，要不你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