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佐野：弱小，無助，又可憐
“既然有攝像頭的話，幹嘛不早說啊真是的。”
毛利小五郎嘀咕著，感覺自己先前純屬是在浪費力氣。
至於佐野，更是直接麻了。
特麽的，這裏居然有攝像頭？
自己還沒注意到，該不會真的把“全程”都給拍了下來吧？
佐野其實倒是也沒有太過慌亂，畢竟就目前來講，他黑色死神的那層馬甲，應該可以算是“幹淨”的才是，就算被撕了，那也沒什麽大事，前提是……
酒廠的事情絕不能暴露，尤其是之前楓葉金幣事件。
就算是“見義勇為”。
就算死的人是“死有餘辜”。
但殺人終究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如果暴露出去，佐野必然會有不小的麻煩，尤其是佐野殺了人後還把楓葉金幣給獨吞了，就更是如此了。
嘖，麻煩死了，回頭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掉馬甲可能暴露的問題才是……
“喲西，既然有攝像頭的話，那我們就直接去看一下吧！”
在目暮警官的帶領下，一行人迅速前往美術館的監控室，也就佐野因為被人群圍在正中間，這才沒再次走丟，成功抵達。
“阿勒？”
而就在佐野打哈欠的時候，一旁的毛利蘭卻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眉頭緊皺：“前輩，你的手是？”
“嗯？”
眼角冒淚的佐野疑惑地看向被抓著的手，然後才發現自己手上滿是破口，尤其是手指上方的關節位置，幾處破口滲著血，看起來有點異常恐怖。
什麽時候……
佐野念頭剛起，就明白了過來，是之前和落合館長幹架時，拳頭打在那副盔甲上所致，因為傷口太淺，以至於這點輕微的疼痛被忽略了過去。
這可不就代表著，那副盔甲上現在有自己的血？
佐野眉頭一跳，立馬裝作若無其事地抽回了手，揣進了口袋：“啊，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哪裏吧。”
麵對佐野明顯有些敷衍的解釋，毛利蘭眯了眯眼，卻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看向一旁的佐藤美和子。
而剛才兩人的對話佐藤美和子自然也是聽見了的，對於毛利蘭現在的想法，她大概也有所猜測，那隻手上的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
“那傷很新，大概是剛剛才受的，連血都沒止住。”
毛利蘭湊到佐藤美和子耳邊匯報起了情況：“看來弄傷前輩的人現在很有可能還被攔在美術館當中。”
“嗯。”
佐藤美和子沉著臉點點頭。
美術館內剛剛發生凶殺案，裏麵的人自然不可能隨便放走，所以如果運氣好的話，還真有可能把那個欺負佐野的人給找出來。
隻不過現在還在查案期間，佐藤美和子當然是不可能隨便離開，跑去找什麽不良少年的，那樣目暮警官也不會允許。
再抬頭看去，美術館工作人員已經打開了監控回放，畫麵中，是剛剛走進地獄之間，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什麽的真中老板。
佐野看了一眼監控畫麵，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這個角度和範圍的話，貌似是拍不到當時正常模樣的自己。
待會唯一會暴露的，就是黑色死神出現在這裏過而已，沒什麽差別，反正落合館長後麵清醒了，也會在被詢問的時候說出來。
不過之前的問題還是存在的，必須把馬甲和本體之間的關係斷掉才行，可是這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在佐野思考未來的時候，監控畫麵裏，真中老板已經被身後突然動了起來的中世紀盔甲釘死在了牆上。
監控室內除去佐野外的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畫麵，然後就看到一道人影突然蹦出，和那盔甲打了起來。
昏暗的地獄之間裏，隻看到兩道人影不斷交錯，寒光四射的長劍不斷被騎士盔甲揮出，破空聲和拳腳落下的砰砰聲不斷響起。
看著那像是電影一樣精彩又刺激的打鬥畫麵，監控室內時不時地就傳出一聲驚呼，直到騎士盔甲突然就被放倒，在眾人眼裏已經屬於是“高手”的人影抓著盔甲腦袋往地上一通亂撞，立馬使得監控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好，好小孩子氣的攻擊方式……
包括毛利蘭這個空手道高手在內的眾人一陣沉默。
其實一般而言，這樣的攻擊方式當然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有了那個“高手”的先入印象在前，就怎麽看怎麽不得勁了。
“啊，拔頭盔了！”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喊了一聲，所有人又立馬集中了注意力，然後就看到了騎士盔甲被拔下頭盔後，所露出的落合館長的臉。
“居然真的是他……”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等人都是一臉震驚，一副大開眼界的模樣。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柯南忍不住看了一眼角落裏的佐野，這家夥，明明隻是在案發現場看了一眼就摸清了一切嗎，還是說誤打誤撞猜對的？
“那個老爺爺，居然真的能穿著那副盔甲殺人……”
毛利蘭心中也是有些感慨：“如果他再年輕一些的話，或許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歪了？
柯南死魚眼從自家青梅竹馬身上收回視線，再看向被按下停止鍵的監控畫麵時，眼中卻是露出光亮。
“這是！？”
柯南猛地撲上了監控抬上，盯著畫麵看了幾秒後又看向毛利蘭：“小蘭姐姐，這個人，好像是之前那個在倉庫裏踢了你一腳的那個人！”
“哎？”
突然被cue的毛利蘭愣了愣，隻能在柯南急切的目光中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嗯，確實，雖然有些模糊，但這件……特別的衣服，還有發型，應該是他沒錯。”
毛利小五郎一臉迷茫地摸著後腦勺：“你們在說什麽啊？”
“就是那個穿著特攻服的不良少年啊！”
柯南咬起大拇指：“第一次碰到他就是綁架事件，然後就是楓葉金幣事件，現在又出現在這……”
“等等，楓葉金幣事件？”
目暮警官也是一臉嚴肅地抓住了柯南：“你是說那個之前在楓葉金幣事件裏，疑似殺了那三名意大利強盜並且拿走了所有楓葉金幣的家夥？”
關於柯南嘴裏的綁架事件和楓葉金幣事件，作為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警部的目暮警官，自然是全部知情的。
尤其是這兩次案件裏，柯南這個小鬼頭都有了參與，之後做的筆錄裏，自然也就提到了“特攻服不良少年”這個人的存在，這怎麽能讓目暮警官不在意。
作為“名偵探”，同樣對案件情報方麵接觸較深的毛利小五郎也是滿臉凝重：“原來是這個家夥……”
至於毛利蘭，則是直接懵住了：“殺，殺人？？”
毛利蘭雖然在綁架事件裏和“不良特攻服”這個存在有過接觸，但之後的楓葉金幣，她可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隻是原本在毛利蘭看來，那個“不良特攻服”製服了綁匪，算是救了柯南和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好人才對。
當然，懵住也不隻是毛利蘭，還有佐野。
什麽情況？
目暮警官怎麽會知道自己……的馬甲參與過楓葉金幣事件？
柯南這個事精居然看見了自己，或者說看見了自己的馬甲嗎？
好家夥，原來自己的馬甲早就已經不幹淨了，自己還到現在才知道？
佐野怔在原地，大腦在一瞬間閃過無數思緒，分析著當前這讓人意外的狀況以及後續自己該有的舉動。
而一旁皺眉沉思的佐藤美和子突然眼冒精光，看向了佐野：“佐野，一直在欺負你的不良少年，該不會就是這家夥吧？”
“哎？”
毛利蘭猛地回頭，沒想到佐藤美和子居然會把說好秘而不宣的事情說了出來。
“納尼？”
目暮警官也是一下子衝到佐野跟前：“你知道這個特攻服是誰！？”
柯南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佐野的身旁，仰著腦袋，臉上掛著天真的微笑：“哎～原來佐野哥哥一直在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嗎，難怪昨天晚上會躲到那種地方去。”
“昨天晚上？”
目暮警官一拍手掌：“對了，我想起來了，柯南有說過昨夜的鬼屋監禁案件裏你也有出現的來著，這就說得通了，你是不是因為被這個人盯上了，所以不敢回家？”
“納尼！？”
聽到這話，毛利蘭也是管不了其他，湊到了佐野身前：“真的是這樣嗎前輩！？”
佐藤美和子滿臉正義地抓住了佐野的肩膀：“放心說出來吧，我們是警察，一定可以幫你解決問題的！”
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臉不爽地開解：“反正你回頭都是要去做筆錄的，該說的就給說了吧。”
佐野：“……”
被圍在了正中間的佐野神情麻木。
事情的發展總是會出人意料，馬甲變得不幹淨……或者說被別人知道不幹淨當然是壞事，不過幸好的是監控攝像頭並沒有拍到佐野變裝前的畫麵，馬甲暫且沒被撕下，還是安全的，所以就算不幹淨了，也不會影響到佐野本人。
隻是貌似事情並沒能因此得到解決，反而……更加麻煩了。
什麽一直在欺負自己，害得自己連家都回不去的不良少年，佐野他自己怎麽都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這群人的腦回路真的還正常嗎？
不行，情況太混亂了，必須得先把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都移開再想對策才行。
而佐野的沉默，在目暮警官等人的眼裏就莫名帶上了些許苦澀的意味，就像是默認了他們剛才所說的事情一樣。
一時間，佐野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可以說是變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在到底要做什麽。”
幾秒後，在佐野頗有些無奈的提醒下，地獄之間裏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美術館的凶殺事件還沒能徹底收尾。
雖然對佐野身上的事情很在意，但重要的還是當下。
“咳咳，說的也是，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很明確了吧，殺害真中老板的盔甲之下，就是落合館長本人，至於那張紙條，多半是落合館長原本想要栽贓給圭田的才是，隻是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中途出手打暈了他。”
目暮警官總結了一下情況：“現在監控錄像都在，證據確鑿，可以結案了。”
“阿勒勒，好奇怪……啊！”
扒在監控台上正準備繼續“啊勒勒”戰術的柯南被佐野一把給薅了下來：“沒什麽奇怪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請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