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血肉調和
“艾倫，這首詩，是你自己寫的？”
譚雅挑起好看而又英氣十足的眉毛，眼中流露驚訝。
“我可寫不出來這麽優美的句子！”
艾倫搖頭憨笑。
“我家開小酒館，常有吟遊詩人路過，喝到興起，彈著魯特琴吟唱詩歌，我聽到喜歡的，就記下來。”
“老爸，艾倫小師弟背誦的詩，我很喜歡，你覺得如何？”
潘森看了女兒一眼，微笑點頭。
女兒都已經改口叫那孩子“小師弟”了。
當爸爸的，還能不明白嗎？
“小家夥，你的文藝修養還不錯。”潘森望向艾倫，眼中帶著嘉許，“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潘森的親傳弟子！”
至於那兩個還在咬著筆頭解方程的文盲，最終也沒能把未知數算出來。
雖然他倆沒能成為潘森導師的親傳弟子，也體現出了值得重點栽培的資質。
被大師姐譚雅帶走錘煉。
隻通過第一關的考生，算是武館的外門弟子。
由二師兄塔夫曼負責教導。
至於那些連第一關都沒過的考生。
死皮賴臉，非要留在武館，也不是不可以。
充作記名弟子，先從雜役做起。
以後每月考核一次。
通過考核，方可成為外門弟子。
……
潘森武館，為親傳弟子提供的教學內容，包括免費和收費兩部分。
收費課程，需要用魔石購買。
不花錢就能學到的武技，隻有“獵犬步伐”和“透骨勁”。
艾倫早已掌握。
免費學習的0環法術，也有兩個。
秘法印記：描繪一個獨特的徽記，注入1點魔力，使之永久留在物體或生物表麵，代表自己的身份。
術士之間，交換各自的“秘法印記”，儲存起來，可以作為遠程交流的終端，發送或者接收信息。
傳訊術：花費1點魔力，向視野中的某些生物發送私密語音，隻有對方才能聽見。
如果施法者與某人，相互持有彼此的“秘法印記”，哪怕處在視野之外，也可以利用“傳訊術”發送信息。
結合“秘法印記”和“傳訊術”，能夠大大拓寬傳訊距離，上限與精神屬性成正比。
拿艾倫來說，精神屬性20。
利用“秘法印記”＋“傳訊術”，可以給20千米之內的熟人發送消息。
在這種通訊方式當中，“秘法印記”，其實就扮演著電話號碼或者郵箱地址的角色。
每一位術士，都有獨特的秘法印記。
正如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電話號碼。
否則就無法保證通信的精確性。
艾倫在學習“秘法印記”之初，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創一個印記。
世上已經有那麽多術士，想創造出一個不與別人撞車的印記，著實要花些腦筋。
好在艾倫有一個便利條件。
身為穿越者，他可以用母語進行加密。
花了不到一分鍾。
艾倫就搞定自創的秘法印記。
寫在紙上，給導師過目。
“嗯……這個方塊印記，看起來很複雜。”
潘森一邊評價，順手把艾倫自創的印記，記在自己的通訊錄裏，以便師徒通信。
艾倫嘴角微微抽搐。
強忍著笑意。
其實這個印記，就是漢字“潘”。
潘瑟斯的潘，同時也是潘森的潘。
“秘法印記”和“傳訊術”，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門檻極低。
任何流派的術士學徒，都能掌握。
術士的法術，主要靠自身血脈覺醒。
像這種後天學習的法術，必須借助特殊的教具，才能實現知識的傳遞。
術士的師徒授業，最特殊之處也在這裏。
艾倫搞定了自己的印記，從導師手中接過兩支試劑瓶，外加兩支注射器。
試劑瓶裏，充滿類似血漿的物質。
隔著透明的玻璃壁。
可以看到漿液伸出細小的觸須，貼著瓶壁緩緩蠕動……
這鬼東西居然是活的！
艾倫不由得一陣惡寒。
關於“秘法印記”和“傳訊術”的奧秘，全都儲存在這兩團活體血肉漿液當中。
艾倫必須用注射器抽取漿液，注射到自己體內。
經過一段時間，這兩團外來的血肉漿液，就會與他自身的血液融合。
然後再通過返祖冥想，從中覺醒“秘法印記”和“傳訊術”。
通過移植外物血肉，擴展自身血脈係譜，繼而分享前者的血脈法術。
這是術士修行的重要手段。
術士的知識傳承，無法借助課本完成。
唯一的傳承紐帶，就是血脈。
所以術士之間的師徒授業，不落文字。
壞處是效率太低，知識無法大規模印刷普及。
但是，也有一個好處。
不落文字，就能避免廉價的複製傳播，更有利於保密。
正因如此，術士傳承有著很強的天然壟斷性。
大量高級武技和法術，都被各大術士世家珍藏起來，秘不示人。
除非加入該家族，獲得信任，否則很難有其他渠道學習這些寶貴的知識。
術士世界的各大世家，就是通過“血脈－知識”這一壟斷鏈條，建立牢固的統治根基。
第一堂課結束後。
艾倫告辭潘森導師，跟著二師兄塔夫曼，去武館為自己安排的單人宿舍。
到了宿舍，塔夫曼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點小師弟：
“住宿是免費的，但是食堂收費。”
“就你這個體格，每個月光吃飯也得花不少錢吧？”
“確實，我飯量有點兒大。”艾倫不好意思地撓頭。
“食量大，那你得多攢一些夥食費，”塔夫曼對艾倫說，“想在學院裏混下去，缺不了錢，尤其是魔石。”
“日常的衣食住行，可以使用金銀銅幣購買。”
“但是術士之間的交易，比如購買付費課程，更習慣用魔石定價。”
塔夫曼向艾倫解釋道。
魔石，就是一種蘊含魔力的天然礦石。
冥想的時候，握持一塊魔石，吸收魔力，可以提升冥想效率，加快修行進度。
普通魔石是無屬性的。
或者說雜糅了各種屬性，相互製衡，宏觀體現為沒有屬性。
這樣的魔石，任何流派的術士都能吸收，但是修煉效率偏低。
還有屬性魔石，比如火魔石，蘊含火係能量最多，適合火係術士吸收，效率更高。
“咱們暴力流術士，通常沒有特殊的屬性，隻能吸收無屬性魔石，淬煉體魄。”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譚雅師姐。”塔夫曼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