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製裁八方
溫熱觸感的來源,正是他此時手握的利刃。
一瞬間阿爾卡以為他要灼燒自己,然而並沒有隻是傳來的這種溫熱舒緩的感覺。
這才讓阿爾卡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
將劍刃拿起。
螺旋的劍柄上,那宛若麥穗一般的護手閃爍著金光。
上方的劍刃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焰,阿爾卡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正順著手臂傳遞到劍刃之上。
以這魔力的傳輸速度,他覺得這劍更像是抽水機。
有什麽東西從劍刃中傳遞到了自己的腦海。
後方傳來劈砍的呼嘯,阿爾卡立刻轉身,雙手持劍擋住了冒著猩紅光芒劈下來的靈魂利刃。
護手卡住敵人的靈魂利刃,反手轉動慈愛之劍,將利刃撥開,簡短的揮劍,隨後一個上步將利刃刺出。
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利刃,直接穿透了騎士惡靈身上的金色鎧甲,將其整個貫穿。
燃起的熊熊烈焰,一瞬間便傳遞到了惡靈的全身,靈魂之中的猩紅與幽綠正隨著燃燒化為煙霧褪去。
這位騎士頭盔散落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裏麵堅韌的方正嚴肅的麵孔。
他的靈魂正在變得暗淡,但色澤也變得淡白。
他睜開了雙眼,靈魂的眼眸似乎已經恢複了清明,對著阿爾卡點了點頭,雙手懷抱在胸前。
化為的煙霧消失不見。
趁此機會,阿爾卡將慈愛之劍攜護在胸前,快步朝著夏代提的身邊衝去。
他能夠感覺到慈愛之劍正在瘋狂的燃燒著他的魔力,跟抽水機器一樣,他體內這小水池根本經受不起。
如果不是之前因為使用了冥想法開始進行冥想,讓他的實力在幾天前有所進步,使得魔力增長了不少,否則根本經不起這樣的燃燒。
計算著體內的魔力,他必須快一點行動,否則堅持不了多久。
此時夏代提的狀態也並不好,臉色蒼白,雙手以及左腿都在顫抖。
她一人就拖住了兩位騎士,不得不被攻擊到,臉上的汗滴一顆一顆的落下。
她正在忍受著靈魂的傷痛。
麵前的兩位騎士還在朝她進行著攻擊,劍刃劃過手臂。
疼痛讓夏代提快要虛脫。
忍著疼痛想要躲過了朝她刺擊的劍刃,但另一柄劍刃馬上就要劈砍在她的肩膀上。
計算著雙方的距離,阿爾卡抽出一隻手來,將一張藍牌甩了過去。
隨後雙手立刻將劍刃高舉。
“滅敵!”
劍刃揮砍而下,一團烈火從劍刃中飛射而去。
先一步到達的卡牌,在空中炸開氛圍了,四根鎖鏈,一人兩根分別將兩位騎士的手部禁錮住。
保下了夏代提。
烈火一樣的劍氣飛來,劈砍在了側方位騎士惡靈的身上。
火焰立刻在他身上蔓延燃燒起來,使得他不由得愣在原地,隻是一秒鍾的時間,綠色的煙霧便開始從他的身體中褪去。
此時,他便毫不猶豫的伸手探向了旁邊的騎士同伴,劍刃也垂落在身旁。
躲過攻擊的夏代提毫不猶豫一個滾動朝旁邊退去。
而那位燃燒著火焰的騎士,隨著探手也將自己身上的火焰傳遞到了旁邊同伴的身上。
兩人一起燃燒起來。
最後頭盔散落,露出了裏麵的麵容,化為了白色的煙霧,消失不見。
本身就維持不了多久的阿爾卡,隨著這一道攻擊,體內的魔力更是難以堅持,半跪在了地上。
他趁著最後的力氣將劍刃丟了出去。
“瓦妮莎!”
一根絲線飛射而來,纏繞住了劍刃將其甩向了就在不遠處的安德烈。
安德烈硬扛一下攻擊,緊皺著眉頭起跳,便將劍刃接住握在了手中。
火焰立刻熊熊的燃燒了起來,衝天而起的火光將黑暗完全驅散。
握在安德烈手中的慈愛之劍,仿佛火炬一般,完全的被火焰包裹了起來。
噴射而出的火焰,仿佛將劍刃都拉長了一半。
如果將握在阿爾卡手中的慈愛之劍比喻成打火機的話。
那在安德烈手中的慈愛之劍,就可以比喻成噴火槍了。
“現在你還死不死!”他力喝著,將劍刃劈砍向了麵前的大主教。
攻擊對敵人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隻能盡力的去拖延,讓他難受許久,現在終於能夠報仇了。
劍刃直接砍在了大主教的身上,慈愛之劍上的火焰立刻蔓延上了他的軀體。
隻是被火焰燃燒觸碰,大主教便立刻立在了原地,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
“真是失格,希望聖母能夠原諒我的過錯,最終我的意誌還是沒能堅持下來抵抗黑暗的侵襲。”
略帶歎息遺憾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
他看著麵前的安德烈,以及他手上所持的慈愛之劍。
對他點了點頭,隨後雙手懷抱胸前。
趁著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他拿起手中的權杖,用力的朝腳下的地板跺了跺。
身上的火焰大半都順著他的權杖朝地板蔓延,一瞬間,火焰便在地板上劃為了幾道線條朝遠處蔓延。
正在追逐著瓦妮莎和傑森的騎士,立在了原地。
砍著機械觸手的騎士,同樣的停了下來。
他們身上燃起了同樣的火焰。
大主教看著自己的左手,他的手臂正在化為煙霧消散。
抬起頭來看著安德烈說道:“靈魂的損傷用慈愛之劍便可修複,希望能夠幫到……”
話音還沒落下,他便化為了煙霧,完全的消散在空氣之中。
隨之消逝的,還有另外的兩位騎士,地板上的火焰,也隨著他的消失漸漸的消退。
唯有安德烈手握慈愛之劍上,還熊熊燃燒著火焰。
火焰消失,露出了原本的劍刃。
“這東西的消耗還真大。”看著手中的劍刃安德烈忍不住說道。
隨後看著坐在地上的阿爾卡,以及正卷曲著身體在地上顫抖的夏代提。
阿爾卡隻是有些脫力,加上魔力的大量消耗,讓他有些站不起來。
而夏代提則是遭受了太多的靈魂攻擊,疼痛正瘋狂刺激著她的大腦。
安德烈連忙走了過去。
手中的慈愛之劍上,附著了一層金綠色的光輝,劍刃變成了仿佛靈魂一樣的半透明形狀。
隨後被安德烈握著刺向了夏代提的手掌。
“呼~”
隨著刺擊,夏代提重重的吐了個口氣,整個人仿佛脫力了一般癱軟在了地板上。
滴落下來的汗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道人形。
但相比之前顫抖的樣子要好太多了。
看著夏代提沒事後,安德烈轉過頭來看向坐到地上的阿爾卡。
阿爾卡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他剛剛握著劍刃的時候,劍刃已經修複了他靈魂中的損傷,畢竟他隻中了一下攻擊。
隨即安德烈看向其他人,確定沒有人受到過靈魂的傷害後,這才握著劍刃刺向了自己。
他的靈魂在剛剛阻攔大主教的途中,同樣受到了不少的攻擊。
隨著刺擊他臉上同樣出現了極度舒緩的表情。
將劍刃拔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慈愛之劍就這樣被他隨意的丟到了腳邊。
隨著放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瓦妮莎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將癱軟在地上的夏代提抱進懷裏。
五指伸出五根絲線插入了夏代提的胸膛之中。
恢複不少的夏代提,睜開眼睛看著瓦妮莎焦急的麵孔,忍不住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覺得生孩子可能都沒有這麽痛。”
聽到夏代提的話,瓦妮莎原本緊張的麵孔,不由得舒緩了一下,隨即瞪了瞪她開口道:“閉嘴,好好的休息。”
“嘻嘻。”夏代提虛弱的笑了笑,閉上眼睛在瓦妮莎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遠處的阿爾卡還坐到地上,看向不遠處同樣癱軟在地上的傑森。
兩人相視的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不持久,這可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聽到已經癱軟沒力的傑森還在那出言不遜,阿爾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看著他。
懶得理他,太累了。
此時加米已經走過去,駕駛的載具中的觸手將傑森提了起來。
“最先倒在地上的人可沒資格說這話。”
被提起來的傑森伸了伸手,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麽,隨後無力的放棄了。
一瞬間的能量爆發,幾乎讓他把魔力全部噴湧了出來,在被瓦妮莎拖著躲避的途中,還不得不強打著精神幫助瓦妮莎。
如果不是頭頂上的桂冠在維持著他的體力,他現在早就昏過去了。
他現在可以說是團隊中魔力最少的,畢竟和阿爾卡同時成為的觸碰者。
而阿爾卡卻有著冥想法的幫助。
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瓦妮莎將夏代提放到了安德烈的懷中,並且查看了一下安德烈的情況,才走過來開始看看他們有沒有問題。
給阿爾卡他們灌了幾瓶藥劑,幫助他們恢複體力後,眾人便停在了生長大廳中,緩緩的休息起來。
“阿爾卡沒聽說過你會用劍呀,剛剛那一招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傑森恢複了力氣,就忍不住說道。
剛剛在不遠處,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阿爾卡,是如何一招便幹掉那位騎士惡靈。
要知道能在這種大教堂中當護衛騎士的人,用劍的技術那肯定得是佼佼者。
他剛剛也親身體驗了一下這些騎士的劍技,並非浪得虛名。
阿爾卡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在控製那把劍,是那把劍在教我如何去揮舞。”
在握著慈愛之劍的時候,阿爾卡仿佛變成了劍術大師,每一次的阻擋、攻擊、揮舞都是劍刃在告訴他。
就像是一位劍術大師在手把手的教導一樣。
“這麽厲害嗎?不愧是慈愛之劍。”聽到兩人聊天的加米感歎道。
這是沒有記載的功能,得記下來。
隨著回答阿爾卡不由的回想起在手握慈愛之劍時,所看到的場景。
當時自己被拖進了那片漆黑的空間,看見了幾幅畫麵。
但當他回過神來時,外界的時間好像又沒有變化,還停留在自己握劍的那一刻。
想到這裏,他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正抱著熟睡的夏代提,閉目養神的安德烈。
飄向他腿旁的慈愛之劍。
開口問道。
“團長你握著慈愛之劍的時候,有沒有被拖進一片漆黑的空間,看見什麽奇特的畫麵。”
聽到阿爾卡的聲音,眾人都感興趣的豎起了耳朵。
安德烈也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