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陰謀的味道

我的心裏很不自在,一想著之前某一段時間裏有一個“人”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在它都淨收眼底,這感覺讓我覺得很是膈應。

“你到底跟了我多久?”

在取得洛華的同意後,我和他,或者說是它真還建立了某種溝通。

“也沒多久,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麽會對我的事情這麽關心?”

我可是個心理醫生,而文慧來找我那就像是我的病人,而且當時文慧那狀態,以我的認知隻是覺得她是因為洛華的死導致了應激性的心理創傷,萬萬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

和洛華的溝通其實很簡單,我們根本就不用說話,然而他也根本不可能開口說話,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交流,隻是這種交流怪怪的。

“我希望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要跟著我,多少也得尊重一下我的隱私不是?”我真的有些生氣了。

“放心吧,確定你和他們並沒有什麽關係以後我就再沒有跟著你。”

聽他這麽說我才放下心來。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們又藏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

他的回答頓時讓我有些蔫了。

“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會來找我,他們是一定要把我帶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你跟著我,我就有可能和他們碰上?”

“是的。”

“你之所以讓文慧答應讓我幫她是擔心她麵對這些人吧?”

“是的。”

我有些無語,好像我又被人給算計了,而且還是那種主動心甘情願送上門的。

“你跟著我需要什麽載體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可要可不要,當然,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聽你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就它吧,另外,沒事你就給我安靜的呆著,真有什麽事最好先弄個來電提醒什麽的,別這麽突兀就入侵我的大腦。”

之所以要用手機做載體我隻是希望我能夠知道它在什麽地方,別總是在空氣中飄著讓我老是覺得自己被人偷窺。

他答應了。

我和他溝通的時候文慧就一直坐在邊上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我,仿佛這一切在她看來都是那麽的正常,已經見怪不怪了。

“謝謝你。”

當我離開的時候文慧說了一句。

“你還是多注意一下身體吧,再這麽下去估計你會熬不住的。”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我的心裏滿是苦澀,這都是些什麽事啊?往外說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可偏偏卻都讓我給趕上了。是我找事麽?不是吧。瘋子提出的那個問題又浮現在我的腦海:為什麽這許多的事情都和我扯上了關係,難道真的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那又是為什麽?

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裏我直接就倒在了**,手機被我扔在了客廳,或許是因為我讓洛華入駐手機的緣故我竟然對手機都有些排斥了。

我突然想起了聶嵐,聶嵐那天說兩天後就會回事,這不已經兩天了麽?可是卻沒有她的消息。她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吧?

我走到客廳,拿起電話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閑下來了吧,我打過去應該不會影響她的工作。

“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那頭傳來聶嵐甜美的聲音。

“哦,我就是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回來。”我突然發現我也是不會聊天的人,這個時候不是都應該說一點甜言蜜語嗎?

“我剛下飛機,還在龍洞堡機場呢,原本是安排了人來接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人到現在都還沒來,電話也打不通。”

“要不我來接你吧!”我突然冒出一句。

“可是你那邊開車過來要一個多小時呢,要不這樣,我打個順風車回來吧。”

我這時才想到這兩天我的車送去保養了,自己騎的是小電驢。

“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到了我給你電話。”

掛斷電話我的心裏有幾分欣喜,聶嵐終於要回來了,我終於有機會當麵讓她給我解惑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一串亂七八糟的號碼。

我皺了下眉頭,怎麽會這樣?不過馬上我便想到了可能是洛華那家夥搞的鬼,剛才我和聶嵐的通話他應該是知道的。

我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拿起來那屏幕便自己又熄了。

“趕緊離開這兒,有危險。”

這是洛華傳遞過來的信息。

“怎麽回事?”

“先離開再說。”

我下意識地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沒發現異常,又打開門,看了看外麵的走廊仍舊沒有什麽發現。

“你不用看了,有的危險你是看不見的。”我清晰地感受到洛華的情緒波動異常的大。

“是他們來了?”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不過真的很危險。”

他這麽說雖然我的心裏也緊張了起來可是卻沒有離開的打算,我是真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無論他們玩得再高科技他們終究也是人,我不相信他們能夠將我怎麽樣。

突然,屋裏的燈熄了,從窗子望出去,好像整個小區都停電了,漆黑一片。

“搞什麽鬼,這個時候停電。”我嘟囔了一句,原本我以為洛華會有所回應,誰知道他卻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咚咚!”敲門聲響起,這個時候誰會來?難道是鄰居來說停電的事情?

我走到門邊準備開門,不過我還是保持著警惕,洛華的示警應該也不是無的放矢。我的手裏拿著甩棍,這是我的防身工具,至少在我的家裏如果遭到歹徒的襲擊我用這玩意還擊也算是正當防衛。

另一隻手我拿著打開了手電功能的手機,就著拿甩棍的手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眉清目秀,但我卻不認識,他應該不是我們這兒的住戶,這棟樓裏住著的人就算平日裏不怎麽打招呼的我也差不多都認識。

“你找誰?”

他沒有回答,卻是伸手用力將我推進了屋裏。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這個時候我才有些驚慌起來,這小子的力氣還真大,隻是看上去那麽輕輕一推我就後退了好幾步。

他仍舊不說話,徑直走了進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大概保持了半分鍾的樣子。

我握著甩棍的手上已經滲出了汗水,我在想要不要給他一棍子,或者先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跟我走。”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憑什麽跟你走?”我問道。

他卻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一隻胳膊,我終於舉起了甩棍向他的頭上打去。

我雖然沒用全部的力量,但我知道這一棍真要砸到他的頭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一翻,抓住了甩棍:“我沒有惡意,跟我走。”

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要是一個人突然闖到你的家裏,然後用這樣強硬的方式要你跟他走你會有什麽感受?

“至少你要告訴我你是誰吧?”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誰嗎?”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懵住了,扯什麽淡,我不知道我是誰?

就在我準備說點什麽時門再一次被推開了,兩個穿著黑皮衣的男子闖了進來。

年輕男子見狀拉著我到了陽台上:“樓層不高,跳下去不會有事,我數到三你就跳。”

兩個黑皮衣也往陽台這邊衝來,年輕人直接就數了個三,接著他像是扔物品一般把我給扔了下去,我的個去,雖說樓層不高好歹這也是五樓,這要是頭先著地那我鐵定就掛了,倘若運氣好其他部位先下去那也得落下殘疾。

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甚至還沒能夠感覺到疼痛就這麽眼睛一黑昏死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

在我身邊坐著的是杜筱筱,她見我醒來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

“你也知道你昏迷了,我以為你一醒來就會像電視裏的那些人一樣,一臉驚慌的問,我在哪,我怎麽了呢!”她一麵說話,一麵摁了一下病床頭的呼叫器。

不一會便有一個護士跑了進來:“怎麽了?”

“護士,他醒了。”杜筱筱對護士說。

護士隻是瞥了我一眼:“眼了就眼了唄,都跟你說沒什麽事沒什麽事了。”護士說完就往外走,杜筱筱一臉的憤怒:“我說你怎麽這態度啊。”

我攔住了杜筱筱,沒必要和一個小護士計較。

杜筱筱氣呼呼地坐了下來,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和小刀削了起來,她嘟著嘴,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仿佛那蘋果就是那個小護士,她正在享受著報仇的快感。

“你怎麽會在這兒?”我好奇地問道,其實我更好奇是誰把我送進的醫院。就在剛才我已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渾身有一種要散架一般的感覺,我應該是摔得不輕。

“你真不記得了?”杜筱筱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當然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但這一切又怎麽和杜筱筱扯上了關係,她不應該是在家裏休息的嗎?

“前天下午在診所換燈泡的時候你從梯子上摔了下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我趕緊就打了120把你送來醫院。”

我瞬間石化了。

診所換燈泡從梯子上摔下來,什麽鬼?我一下子翻軲轆從**跳了下來。

“潘哥,你別動,躺下,快躺下,醫生說你這是營養不良造成的,要多進補,多休息。”杜筱筱上前來想要摁住我,可我卻想要離開這兒,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我仿佛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